我是一名十八线小歌手,世人都说从前花心到处留情的京圈太子爷在遇到我后度爱我一人,浪子回头好不羡慕。我好大的福气。
但只有我知道,他并不爱我。
后来,我华丽归来,他满脸悔恨。
初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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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京圈青年华贵谢知宴和小歌手订婚的消息震惊网络。
是的,我只是一个小歌手,连名字都不配被人写出来。
别墅内,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一尘不染,人们穿着华丽庸贵的礼服谈笑风生。
能参加这场晚宴的人都大有来头,不是黑白通吃的黑道大佬,就是权势滔天的权门之家。
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歌手,粉丝寥寥无几,在这些人眼中,我什么都不是。
我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周围围着几个有权有势人家的小姐和我搭话。
“凝初,你和谢知宴订婚的事情可是好多人都知道了,我们都挺羡慕你的。”
“是啊,我爸爸和我说,谢知宴公司已经日益壮大了,快要赶上很多家族有底蕴的企业了呢。”
“凝初,你有没有什么恋爱之道,传授给我们呗?”
我摇了摇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我也不知道,我们就是普通的相处。”
小姐们一脸不信,正打算继续说什么,谢知宴走了过来。
我看向谢知宴,一身深红色西装,眉眼间尽数是风流,眼睛却似乎只深情看向我一人。
“初初,聊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说。
谢知宴便宠溺的笑笑,摸了摸我的头,去和别人交谈了。
谢知宴走后,小姐们全都起哄似的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凝初,谢知宴也太宠你了吧,他说话的声音好温柔,我都要听醉了。”
“是啊凝初,谢知宴之前不是据说是花丛中过的人吗,没想到最后居然浪子回头,为你守身如玉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一致认为谢知宴是浪子回头的最佳例子。
“谁知道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莫不是表面上炫耀谢知宴的独宠,背地里看着谢知宴在外面红旗飘飘吧?”
众位小姐一转头,发现正是平日里最容易杠上的一群人,吵吵嚷嚷,两拨人便火药味十足的杠上了。
我因为他们的激烈争吵被从中心圈挤了出来。
我站在一旁,却在思索刚刚说谢知宴的那些话。
所有人都说我是孔雀变凤凰一步登天。
我只是一个有几十万粉丝的小歌手,平日里社交不多,大多在家里或录影棚写歌录歌,偶尔去街上公益演出。
正是某天一场公益演出,我遇到了谢知宴。
他看见我的第一眼,抓住我的手,喊道:“何语,你怎么……”
我吓到。
以为我遇到了什么流氓,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一愣:“对不起,认错人了,你长得真好看,可以交个朋友吗?”
我一个女生在大街上,总归是势单力薄的,于是便掏出手机和他加了好友。
谢知宴曾经说我长的很好看,他对我一见钟情,我从未有半点怀疑。
但最近,谢知宴常常独自发呆。
有时我和他说话时,明明正对面前,却又好像在千里之外。
我表面不动声色,但我心里早已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谢知宴,他不爱我。
三年前,小路边,我一人站着唱着歌。偶尔的路边演唱是我调节心情的方式。
唱完歌,我蹲下来,突然,头顶一片阴影笼罩了我。
这便是我第一次遇见谢知宴,他问我:“可以交个朋友吗?”
刚开始我对他甚至厌烦。
但后来,我们逐渐熟络。
他和我聊音乐,聊生活,我们无所不谈。
毫无疑问,我最后喜欢上了他。
那天是五月十七号,我们一起散步,他转过身对我说:“初初,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世间没有比两情相悦更美好的事了,我当然同意。
也是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很多小姐少爷口中的花花公子谢知宴。
我坚信他浪子回头。
可他们却在猜我们何时分手。
我从来不相信传言,我只相信亲眼所见。
在热恋时,他在我发烧时赶到我家,满头大汗神情慌张,笑着说他是第一次为别人煮姜汤。
他在我被污蔑假唱烦心时安抚我,背后让人收集证据为我正名。
三年后,谢知宴在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上,向我求了婚。
他眉眼多情,诉说着对我的爱意。
我感动的不行,答应了他的求婚。
晚宴快要结束,谢知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初初,你先回去吧,我晚上有事。”
我点头,先行离开晚宴。
中途,我突然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
“你说谢知宴的初恋要回来了?”
“你小点声,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谢知宴一直对初恋恋恋不忘,只有初恋是他的真爱。”
“你有没有觉得,陈凝初长的和何语挺像的……”
“我也觉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知宴找了个这么像的未婚妻,到时候两个女人一台戏了。”
我站在暗处,一切听得明明白白。
是啊,一切都有了答案。
难怪之前谢知宴在热恋期时介绍我与他朋友见面,他朋友见到我都无比震惊,问谢知宴:“你怎么……”
当时我并未多想,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他的完整话语应该是:“你怎么找了个和何语这么像的女生。”
难怪我之前独自在家里,邮箱有一封来自美国的信件。
我疑惑,发现上面写着给谢知宴,便给正在公司的谢知宴打电话:“知宴,你有一封信。”
应该是秘书寄的上个月的会议记录,我让他打印出来寄给我,你帮我拆开吧。
我便打开这封信,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谢知宴的照片。
照片里,谢知宴站着,眼神里充满爱意,仿佛要从照片里溢出来般。
我翻看背面,一道娟秀的字迹:知宴,惊喜吗?我要从美国回来了。
我当时问谢知宴她是谁,他只匆匆拿过信件,笑笑:只是一个在美国的朋友学成归来,别多想。
当时我还傻傻的相信了,我当时多相信谢知宴的忠诚,现在就有多痛恨自己的愚蠢。
难怪之前我看谢知宴的屏保是一张女生的照片。
我打开看过,以为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但我毫无印象。
原来,和我谈恋爱时,他用的也是何语的照片。
我心如刀绞。
三年,三年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我蹲坐在墙角,控制不住呜咽起来。
天上下起大雨,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突然,一顶伞撑在我头上。
我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抬头往上看。
是闻郁,谢知宴的死对头。
他正撑着伞,看着我。
“原来是谢知宴的未婚妻,你怎么了?谢知宴呢?”
我摇摇头,准备冒雨走回家。
他一把拉住我:“别走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车上,无人说话。
我本身就伤心欲绝不欲讲话,闻郁也是个沉默的性子。
到了家,我踉踉跄跄下了车,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
“给,纸巾。伞也拿走吧。不用还我,回去注意点,别生病了。”
我笑笑,剧烈的悲痛让我无法思考。
浑浑噩噩回到家中,家里一片漆黑。
刚刚的过度悲伤,使我头昏脑涨。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半夜,我被自己额头的高热烫醒。
居然发烧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谢知宴还没回来。
床边一片冰冷。
忽然,手机收到一条匿名视频,看拍摄时间,正是今晚。
我打开,看到了谢知宴和何语谈笑风生的场景。
我无从分析拍摄者的心理,只觉得疲惫不堪。
原来今天何语就回国了啊,原来谢知宴是去接机了啊,我苦涩的想。
发烧让我难以思考,我抬手给谢知宴打了个电话。
“谢知宴,我发烧了,你能……”
“不好意思啊凝初,我正在忙,有什么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