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做成人彘,被挂在城墙上风干,死无葬身之地。
重生后,我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欠了我的,我一个不会放过。
他们跪着求我。
我早已不愚蠢无知了。
我是凤朝阳,死于21岁那年。
被砍手砍脚,挖空脏腑,做成人彘挂在城门口。
他们给我安了许多罪。
通敌叛国、祸乱宫闱、戕害忠良、不守妇道。
被风吹日晒三年之久,我终于风化成灰。
我死了,又重生了。
重生在16岁,被冤枉勾引姐夫这一天。
打骂、侮辱、苛责。
丢回院子让我自生自灭。
“真是不要脸,连自己姐夫都勾引。”
“嘘,别说了。”
我浑身疼痛的倒在地上,因为发热身体虚弱。
勾引姐夫?
那个满脑子色心蠢笨的死肥猪。
就算我瞎眼也不会要。
如今嘛……
我要他死。
自生自灭一个月,没有人来看我,没有人同情可怜我,衣食住行被苛待,我消瘦到风一吹就能倒,但是越发我见犹怜。
那天,我故意在花园偶遇他。
他是嫡姐的丈夫,伯府世子。
我朝他抛去个媚眼,迷的他晕头转向,并约他三日后半夜后花园见。
他喜不自胜,连连保证按时赴约。
回到小院。
与我合谋的人已在,他递给我一个药包。
“预祝四小姐得偿所愿。”
“也预祝二公子心想事成。”
因为重生,我可以先知,也就联系到这个想夺权,一心想要弄死自己嫡兄的伯府二公子。
一拍即合。
夜深的时候,我悄悄出门。
“朝阳,可想死姐夫了。”
他抱着我坐在亭子石凳上,噘着臭烘烘的嘴就要亲过来。
我伸手抵住他胸口,“姐夫,喝点酒吧。”
我怕他怀疑,先假装就着水壶喝一口。
然后喂给他喝。
几口后,他已经晕头转向。
我把他引到亭子边,然后推进荷花池。
“噗噗噗。”
“救命。”
我冷眼看着他在水里扑腾。
把剩下的酒倒在下去。
看着他沉下去,我等了会,不见他浮上来,才拿着酒壶回到小院。
将酒壶洗干净放好,仔细检查未有不妥。
听到院门开启声。
有人上当出去了……
我才伸手抠喉咙,让自己呕吐,“来人,来人。”
我不在乎有没有人去请大夫,能不能把大夫请过来,我只要有人能证明,我病了,折腾半宿,伺候我的大丫鬟翠婷不见身影,不知去向。
“大姑爷死了。”
府里乱起来。
伯府来要说法。
我不知道父母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翠婷被唤过去问话,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摇着娟扇。
那个人就要来了。
我也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点见到衣袂飘飘的付启河,当今皇后的亲弟弟。
前世见他,觉得他公子如玉,温润可亲。
他骗我说对我心动,对我痴心不悔,却因为皇帝横刀夺爱,他没有办法,只能饮恨让我进宫,成为他眼线,为皇后争宠,给皇帝下毒。
他们得到一切,而我背负骂名,死无葬身之地。
“四姑娘。”
“见过国舅爷。”
他故技重施,自认为表演的淋漓尽致。
我冷眼瞧着。
不怪前世涉世未深的我被骗,即便从活一世,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目的,真的会相信。
他表露出对我狂热痴恋,恨不得立即把我带回家。
哦,他已经成亲了。
带回去做什么?做妾!
“朝朝,对不起,我没办法。”
我看着他在那里尽情演戏,淡淡出声,“我愿意进宫。”
天底下权势最高,可以随意主宰他人生死的地方。
我要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自然要权势在握。
皇帝如前世那般出现的时候,我正在花园为祖母剪花。
他看着我笑。
我看着他红了脸,胡乱行礼,拎着花篮急急忙忙离开。
“那是谁?”
“回皇上,是臣四女。”
“可曾婚配?”
“不曾。”
“那便让她进宫伴驾吧。”
“是。”
没有人问我是否愿意。
也没有人在意皇帝比我大二十三,做我爹都绰绰有余。
所以我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把我那母亲和府中管事凑到一处,父亲抓奸在床。
“贱人。”
我站在屋外,听着屋子里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老爷,我冤枉,我冤枉。”
我微微勾唇。
这才哪到哪儿。
“贱人,就凭你也配站在这里。”
嫡姐朝我扬起巴掌,被我紧紧握住手腕。
她挣扎几下,“放手,你这个贱人…”
“啪。”
我狠狠给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她捂住自己的脸。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吉日?就算打了你,你能奈我何?”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进宫在即,身份已定。
别说是她,就是父亲,对我也要毕恭毕敬。
所以我得意洋洋的又打了她两巴掌。
并告诉她,“记住,这只是开始。”
“以后我会多宣你进宫,以报这些年你对我的格外照拂。”
“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被她骂着。
却笑的格外肆意张扬,无所谓。
惨死过的人,还怕几句骂?
“我打死你。”
她朝我扑过来,我侧身躲开,眼睁睁看着她摔个狗吃屎。
我啧啧啧两声,讥讽嘲笑,“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世子妃?如今的你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寡妇。”
“……”
看着她红着眼怒吼,“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我等着。”
无能的咆哮罢了,我不可能给她机会。
父亲是个狠人,亦是个无情的人。
母亲被禁足,掌家权被夺。
听说她病了,想来还不知道她最宝贝的幺儿跟人打架,被打断腿,这会子正在院中嗷嗷惨叫。
大骂着伺候的下人。
我趁机收买了一个人,往他的药里动手脚,他那条腿再也好不了了。
她寄予期望的大儿青楼亵妓,与人起争执被御史弹劾,停职在家反省。
每日喝的酩酊大醉,拉着几个丫鬟宣淫。
想来她还不知晓这些事情,我可是孝顺的好女儿。
所以我决定去伺疾。
看着她脸色惨白,满面愁容。
“母亲是知晓大哥被停职,小弟被打断腿所以担忧吗?”
“母亲莫急,等我进宫……”
“你说什么?”她尖锐的叫出声。
她想起身,被我推翻在床上。
她愤恨的等着我,“凤朝阳,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趴在床边咳的撕心裂肺。
不得好死?
我前世确实不得好死。
我慢条斯理,又重复说了一遍,看着她脸色越发惨白,呼吸急促。
看着我的眼眸里都是恨意。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孽障,我当初就应该溺死你。”
我微微颔首,声音淡淡,“是啊,你为什么不溺死我呢?若是早早死了,我也不用遭受十几年磋磨,被肆意欺凌、诬蔑。”
“更不用被你们卖来卖去,送来送去。”
“这些年落在我脸上的巴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们以为我不恨吗?”
“我恨。”
“恨不得你们都去死。”
我说完,在她错愕、震惊的目光中,把她屋子里的东西砸个干净。
“母亲,我本来想做个孝顺乖巧的女儿,可你们非要把我逼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毒物,我会成全你们的。”
她像是想起什么来,“你,你,是你。”
我没有反驳,淡淡的看着她笑。
我看着她惶惶的打个冷颤。
笑的越发欢喜开怀。
我出门的时候,看见父亲站在门口,我无所畏惧的整理着衣裳。
“父亲,我是谁的女儿?”
“应该不是里面那个毒妇的女儿吧。”
看着他慌乱的神色,我便明白了。
“那我是你的女儿吗?”我又问。
“自然是。”
“……”
我默了片刻,“我生母还活着吗?”
“她……,死了很多年了。”
这个很多年,可能从我出生那一刻,就死了。
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害死。
杀母留子。
当然,如果我是男儿身,未必能活下来。
“我明白了。”
“朝阳……”
“父亲,珍重。”
我进宫了。
有前世的记忆,我太知道如何讨好皇帝。
知道他的喜好、忌讳,以及厌恶嗔痴。
一个婕妤算什么呢?
我要做贵妃,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所以,付启河得死。
付皇后也得死。
付家须亡。
“皇上,您来抓臣妾啊,抓到臣妾,今晚臣妾任由您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