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歌神大赛”,凭借超高的唱功人气一路飙升。
却被导演逼着将冠军拱手让人。
决赛上我一首“算什么男人”登顶热搜,立刻开直播圈粉无数。
评论区意外出现水军遭黄谣。
我直接将绯闻男主,“歌坛天王”请到直播间:“爸,节目组弄虚作假、凭空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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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决赛结果出来之后,我毫不意外得了八百万票。
断崖式领先第二名三百多万票。
不出意外冠军十拿九稳,正在充分准备决赛歌曲的时候,被导演叫到酒店内,桌面上扔给我一沓合同。
“陈茉,现在你可是种子选手,我个人是非常看好你,但节目不可能凭空去捧一个外人吧。只要你把这份合同签下,我能保证你获得好成绩。”
我拿起合同一看,规定在此之后的八年内,我都要成为该公司旗下的艺人。
必须无条件接受所有安排的活动,甚至赔笑脸哄客户。
这哪里是合同,分明是“卖身契”。
我将合同推了回去,导演的面色瞬间就凝重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得冠军了!甘愿放弃前程来赌这个气?”
我摇了摇头:“导演,按照规定,得票数量最高的选手才是冠军,而我的八百多万票都是粉丝们用真金白银给砸出来的。照你这样说,分明是公然搞黑幕,丝毫没有把规则放在眼里。”
导演嗤笑一声:“规则?全都是狗屁,我的话就是规则,我想让你赢你就赢,我想要你输……”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凝视一圈,又扯开嘴笑:“你要是不想干,有的是人干,前仆后继,想争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
说罢,他站起身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不老实地游走:“不过,你要是愿意为艺术献身的话,也可以商量商量。”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我嫌恶地侧身躲开:“不必了,我相信观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走到哪一步,能不能得冠军,各凭本事。”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
手拧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矫揉造作的语气。
“导演,我就说了吧,陈茉心高气傲着呢,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种小节目,完全是没把您放在眼里。人家是想走出国门,到国际上去一展歌喉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听见着熟悉的声音,不用想便知道这是第二名苏露露。
她亲昵地依靠在导演的身边,导演搂着她的腰肢,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像是一头恶狼,死死盯着我。
本来苏露露初赛的成绩并不算好,一直在淘汰的边缘游走,节目里面的小透明,镜头也少的可怜。
可是,就在第二次比赛投票的时候,意外成为黑马,凭空多出来几十万票,登顶第一。
简直是匪夷所思,网上的评论也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某家集团的千金小姐,出来体验生活;也有人爆料她父母都是普通人,毫无背景在娱乐圈打拼很不容易。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搭上导演的这条大船了。
我淡淡一笑:“那就祝你以后顺风顺水,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结果是不是?与其在这里讨论我以后出国,你倒不如多练练,稳扎稳打提升实力。我听呐,你唱歌气息虚得很,一个音也不在调上,实在是折磨听众的耳朵。”
苏露露被我骂一通,脸色瞬间白了一片:“你这个土包子,反正这个第一我拿定了,你休想超过我。”
原来冠军早就内定好了。
那份合同不管我签不签,冠军都只会是苏露露。
我看向导演:“我全心全意投入比赛,为节目贡献这么多人气,即使是这样,你也依然要内定吗?”
导演嗤笑中夹杂着不屑:“机会我早就给过你了,是你抓不住啊,能够怪谁。再说了你不是自信吗,觉得你的唱功了不起?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有几斤几两。像你这样的新人我见的多了,到时候,不都是跪着来求我。”
我自知和他们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于是淡淡微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苏露露的讥笑声音:“像陈茉这种没什么背景的新人,又不懂得变通,注定一辈子都是炮灰,过不了多久就凉得要死。到时候,看她怎么在娱乐圈里面混。要怪,就怪她一根筋蠢如猪。”
我没理苏露露的话,直接去了练习室。
我是半决赛第一的事实是注定更改不了的,任凭她再怎么叫嚣。
秋天的寒风吹过,枝丫上的树叶沙沙作响,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我吸了吸鼻子,拿起一看,是远在外国参加音乐节的老爸发来的照片。
众星簇拥中,他拿着奖杯,正在台上发表感言。
摄像机的闪光灯全部打在老爸身上,无比耀眼。
“乖女儿,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要不和我一起来见见世面,给你订机票,顺便认识几个叔叔,对你以后发展很有帮助。”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复道:“不用啦老爸,当初你就是草根歌手出生,我也想试试,没有你的帮助,我究竟可以走到多远。”
老爸红了几十年,被誉为“歌坛天王”,作为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独生女,我任性了一把,拒绝了所有介绍的资源,想靠自己的实力闯荡。
他给我回复了一个“耶”的手势,还有一句“加油”。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回到练习室,苏露露身边就围满了鲜花和掌声,一人一句吹捧着。
“哎呀,苏姐,这次决赛的冠军非你莫属,你形象好,唱歌也好听,不像某些人,明明还没有出名,仗着自己有一点成绩就开始耍大牌。”
说的是我?
我捧着手里十块钱一荤一素的盒饭陷入了沉思。
不接受他们的吹嘘,独来独往便是耍大牌,好大一顶帽子。
苏露露藏不住的笑意:“你们别这样说啦,我一直对大家都是朋友的心态。至于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注定是走不远的。陈茉,你说是吧。”
她身边的小跟班更是趾高气扬,走过来一把掀翻了我手里的盒饭。
“我们苏姐和你说话呢?吃什么吃,耳朵聋了?”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粮食,慢慢站起来,掐住小跟班的手腕便按到他背后,疼得他直求饶。
小时候老爸为了保护我,让我学习了跆拳道、空手道、女子防身术、散打……
可以说,就算是他们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别在我跟前狗叫。”
说罢,我嫌弃地甩开他。
毕竟我只是教训一下,并不想把他的手弄折,搞出什么大阵仗。
苏露露一圈人看到此景,都倒吸一口凉气,拍着胸脯庆幸出头的人不是自己。
吃完饭,练习室外突然围了一大圈人记者。
带着摄影机和麦克风,里三层外三层透不过气。
导演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拍着我的肩膀:“你赶紧去准备一下吧,等下有你的个人专访。”
今天下午我已经约好去福利院给孩子们唱歌,绝对不会临时爽约。
“不去,你们另寻他人吧。”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导演罕见面露难色:“记者们是专门为你来的,做一期高人气专访。我们以前也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对待培养你的舞台,这样回报我们的?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戴起耳麦:“那你们内定冠军的事情,万一采访时说漏嘴,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导演被我这样一怼,脸色像猪肝一样红了又紫,像是憋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