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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刚毕业,我就去山区当起了支教老师,原以为这会是我职业生涯里光辉值得骄傲的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不曾想在这里我看到了从未见识过的另一个世界。

除了无辜可怜的孩子们,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纯粹的恶……

“王老师,首先感谢你愿意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支教,山区的孩子们一定会非常欢迎你的!”

我坐在上山的牛车上,听着大山村的村支书双眼泛红的感激话语,心情也随着无比地激动。

我刚大学毕业,因为工作压力过大,就想着响应国家号召去山区支教一段时间既是锻炼了我,又可以为支教回来的工作评优提供加分项,于是在一腔热忱和希冀之下,我不顾父母的阻拦和朋友的劝导,还是义无反顾踏上了去往大山的绿皮火车。

和新闻报道中的一样,这里贫穷、落后,甚至连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地都显得格外贫瘠。

而我在大城市的家庭虽然也算不上多么的富裕,但至少从小到大,我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族”。

所以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我到底还是生出了大退堂鼓的心思。

村支书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苦笑着安慰我。

“没关系,王老师可以先适应,要真待不了,我再拖着牛车给你送回火车站就成。”

我一听这话刚还整个起伏不定的心瞬间就被一阵惭愧包裹住。

身为一个大男人是万万不能关键时候退缩的。

尤其是我还挂了一个下乡扶贫支教的帽子。

于是我问村支书:“你们这里的老师多吗?”

明白我的意思后,村支书叹了一口气。

“山里就一个小学,一大村子的人识字儿的没几个,我就一边当村支书一边当着小学的校长,除了我就没别的老师了,你也知道嘛,山沟沟里出不了状元,最头疼的不是娃娃们不想上学,而是这些个没远见的爹娘不让娃娃上。”

听到这里我也顿感无力,可村支书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我的肩。

“对了,你这一提我也想起来了,这明天啊,还有一个支教老师要过来,是个小姑娘。”

这话对我确实有些宽慰,至少让我不会觉得那么的不合群,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总算来了一个和我志同道合可以交流的同事。

我们回到村里的时候,阵仗很大,将我都吓了一跳。

只见村民们排成两排,站在村道的两边,大多是壮汉子和老头,虽然笑眯眯的,对我却并没有觉得多么热络。

果不其然,在看到我身后再无其他人的时候,这些村民脸上的笑都敛了下去。

“嗐,还以为那个女娃娃今天也会来,白等了。”他们这样说着,自觉没劲便各自散去。

只剩我一个站在村道上和村支书面面相觑,很是尴尬。

我到底是有些不满的。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过来支教,我难道就不配得到他们的尊重和欢迎吗?

村支书看起来也很难做,便直接带着我去了村子里破旧的学校。

村子里并没有其他可以让我们这些支教老师住的地方,村支书就将学校的两个房间空了出来,当做我和那位没来的支教老师短期居住的房间。

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学校院子外面传来咚咚的声音。

循声出去村支书正在学校门口修那破旧的老铁门。

“为什么要修这个门?咱们这个学校也没什么可供偷盗的吧?”

我开着玩笑,村支书却支支吾吾。

“是要安门的,毕竟明天来的是女老师,你二位在学校住着到底晚上把门关上有些保障。”

我笑笑没说话。

很快就见到了那个支教的女老师。

她的名字叫周怡人,比我要年长些。

但从她的外貌是根本看不出来的也是从大城市来的老师,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白白嫩嫩的,衬得那张本来就漂亮的脸蛋儿更加招人喜欢。

我也是见面一问才知道周怡人已经是有几年教学经验的前辈了。

她人很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和这里经常大吼大叫的村妇完全不一样。

但也就是这,我开始担心了起来。

因为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在周怡人来了之后,学校外的草丛中就总有人在阴恻恻地看着我们。

我不想自己吓自己,但那种感觉就像被暗处的毒蛇盯上,只觉得后背发凉,黏糊糊的。

周怡人却不以为意。

我们刚开始的生活是由村支书带着的,渐渐地我们便适应了这个山沟沟里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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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教的第一周,我和周怡人皆都对村支书之前的话大彻大悟了。

教室虽然破晓,但到底挤一挤还是能放个几十张桌椅的。

可最终我们上课的时候,教室却空出一大片,讲台下零零散散只坐了几个学生,其中大多数都是男孩子,只有两个女孩儿。

他们身形削瘦,皮肤黝黑,一个个都是营养不良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酸。

一连上了几天课也都还好,虽然条件艰苦,我和周怡人也累生累死,但看到小孩们脸上对于知识的渴望,便也觉得值了。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价值,于是艰苦的支教生活也被我过得有滋有味。

可没过几天,班里的一个小女孩便没再来上学了。

那孩子聪明伶俐,尤其是作文,写的简直比城市里重点高中的学生还要优秀,如果好好培养,考上大学走出大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于是我去找村支书了解情况。

可当我报出那女孩的名字的时候,村支书却只朝我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

“二妞啊,那娃娃的家庭状况我了解一些,王老师你就别问了,教好其他的孩子就行。”

我不能理解,刨根问底才知道原来是二妞的父母不让她上学了。

不忍心这么一个前途光明的孩子就这样无缘外面的世界,我想了想,还是咬咬牙前去家访。

然而直到坐在二妞家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二妞被她的父母以两百块的彩礼价格卖给了同村的一个老光棍儿。

“女娃娃上学干什么的嘛,还不是要结婚生小娃娃,上学纯纯浪费时间,之前让她跟着玩玩儿也就行了,现在有人要娶她当媳妇儿,可不得乖乖回家准备着。”

我的眼睛瞪得浑圆:“二妞才十三岁!”

二妞的父母却不屑:“十三岁咋了?十三岁早能嫁人了!这个村儿里哪个小姑娘不是十一二就过门儿了?”

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要告诉他们国家规定结婚的适应年龄是十八岁吗?

可他们明明知道。

为了争取二妞,我开始在他们家里喋喋不休。

二妞的父母烦了,起身就要将我赶出门去。

本来都快放弃了,但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直缩在墙角柱子后面的二妞。

小女孩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有对我的期望,也有无法背离父母意愿的难过。

刚毕业的我自然知道学习会是这群山里孩子唯一的出路,尤其是对被父母掌控的女孩子而言。

于是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兜里掏出二百块现金就砸到了二妞的父亲脸上。

“不就是两百块!两百块就能让你们卖女儿的话,还不如卖给我!你们让二妞去嫁人,我就供二妞上学读书!”

二妞的父母被我的操作吓得呆滞,我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一把扯过二妞回了学校。

丝毫没注意这对夫妻在我背后露出的贪婪眼神。

因为将二妞成功带回学校读书,村支书也是打心眼儿里为二妞高兴,当晚村支书便炸了一盘花生米请我和周怡人过去喝点。

周怡人不会喝酒,但是盛情难却,她也高兴,便跟着我一起去了。

那时的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即使学校的门被修好了,那破旧不堪的铁栅栏也挡不住贪婪成性的村民。

当我们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和周怡人的房间都被翻了个底儿掉。

我们带来的所有值钱的玩意儿和现金全都丢了,周怡人更是连行李箱最底层的内衣内裤都尽数失踪。

她气得脸色发青,我更是捏紧了拳头。

将这件事告诉了村支书之后,村支书猛拍办公桌,老脸红转白,白转青。

“这群刁蛮子!怎么这么丢人?连支教老师都欺负!”

第二天,村支书便召开了村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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