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华的灯光下催生着欲望。
就在这天，
我用刀破开了我继父的心脏，
然后在上面雕刻了一朵百合花。
我又用刀剜出了母亲的眼，
将她当做藏品放在身边。
我成了一名杀人犯，
但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人。
零几年的时候，我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内出生了。
我的母亲是一名特殊从业者，每天有很多人光顾她。
直到有天来了个男人，他们相爱了。
但可笑的是，那个男人最后还是离开了她。
临走时还不忘吃干抹净，带走了她的全部身家。
五万块钱！
那时的她已经怀胎七月，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开，她一激动我就生出来了。
当天要不是房东来收租发现了正在厕所哇哇大哭的我，可能我已经死在了母亲的刀下了。
可能是觉得我们可怜，又或许是垂涎我母亲的姿色。
从那以后，房东就成了我家里的常客。
自打我记事起，他基本上就和我们住在了一起。
而我母亲又做起了老本行。
基本上每次他们办事时，我就自己出去。
去哪儿？
基本就是瞎逛。
母亲不愿意拿钱让我念书，还老是骂我，说我和我爸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那时候小，也只能默默听着。
直到我七岁那年，我母亲带着我回了老家。
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外婆，
他们很心疼我，我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但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七岁那年，母亲就结婚了，和母亲结婚的是个外地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随着母亲嫁给了他，我也跟着去了那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
美其名曰，我们的新家！
他姓李，所以我也跟着他改了姓。
母亲让我叫爸爸，但是我从不开口。
这时母亲总是会对我打骂，他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从不阻拦，也不多说什么。
当时的我不理解为什么二十多岁的母亲要嫁给一个又胖又丑又懒的男人。
后来有一次我因为贪玩，在外面和村子里其他孩子野了一天。
直到很晚才回家。
刚进院子，我就听见屋子里传来阵阵叫骂声。
我预感到大事不妙，于是推开门冲了进去，结果却看见母亲一丝不挂地瘫倒在地上，被绑了起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屋子里还有几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们大多都是村里五十多岁爷爷辈的人，
一看见我，他们就慌了神，提起裤子对着我骂了一句。
“他妈的，这小杂种怎么回来了？”
我还没说话，一双有力的大手就蒙住了我双眼和嘴巴。
是我继父。
只听见他笑呵呵地看着屋子里的人，颇有些歉意。
“倒是把他忘了，没事，你们玩儿你们的，小孩子能懂什么？”
就这样，我被他拉到了一边。
当我回头朝屋里望去时，只看见母亲那屈辱的眼神。
她就那么看着我，深深印入了我的脑子里。
从那以后，母亲的眼神就变得空洞了。
她甚至有时候会无端的发疯，拿起手腕粗的柴火棍将我一顿毒打。
还让我滚！
每次我被她打得躲进了柴堆里，那个男人就会出现。
他开始替我搽药，止血，甚至给我买零食。
那时候的我真的以为他是对我好。
甚至在对比之下我变得有一点点仇视母亲。
村里的那些人偶尔还是来。
母亲已经无所谓了，甚至当着我的面脱起了衣服任由他们玩弄。
我看着这一幕被恶心坏了，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村子并不大，只有七八户人家。
那时正是社会飞速发展的时刻，村里大多数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些老幼在家中。
像我这个年纪的小孩，也不过只有两三个。
在村子的外围有一条小河，我每次不高兴就会一个人独自来到这里。
恰好在路上的时候我遇到了村里一起读书的同班同学。
孙瑶！
见我急匆匆地往村外走，他赶忙喊住了我。
“李健，你干嘛去啊？来！我们来打弹珠，我刚买了包新的。”
“我没兴趣！”
我对着他喊了一声，继续往外走着。
他原本还想拦住我，
但是走到一半又退了回去，然后急急忙忙地带着另外一个孩子跑了。
我没有管那么多，自己一个人来到河边捡起了石子。
然后对着河里打起了水漂，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但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再次出现了。
“怎么了，一个人跑这里来？”
我回头一看，是我的继父。
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神，我也没有多想，转身继续扔着石头。
这时候他突然搂住了我的肩膀，巨大的力道让我双臂感到有些痛。
我尝试性挣扎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他蹲了下来。
看着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李健呐，爸爸是爱你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搞蒙了，然后他一如既往地掏出了我最爱吃的零食。
“哝，吃了心情就会好起来的吧！”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意，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爸爸！”
他似乎也愣了愣，然后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李健乖，爸爸在呢！”
接着他就喂我吃了零食，同时问我要不要去河对面的草丛里抓蚂蚱。
我答应了。
我们一起走进了河对岸的草丛，
前一秒还十分温柔的男人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他一把将我死死地按在了草地里，任由我挣扎叫喊着。
然后他脱掉了我的裤子，
我感觉有些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
“痛！好痛！！”
而他就好像一头正在不断发泄的野兽，如痴如醉，一脸享受。
嘴里还在不断地嘀咕着。
“李健，爸爸爱你！”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
我开始变得抗拒他，远离他。
一看见他我就觉得恶心反胃。
甚至我想过离开这里，或是向周围的人求救。
但是没有人相信我，我的母亲在周围的人眼里是个精神病，父亲没本事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我想向我最信任的老师求救，他却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你这孩子，怎么能瞎说话呢？抱一下亲一下那就是图谋不轨了？他可是你爸爸，你一天瞎想什么呢？”
他责怪我不懂事，不够体谅父母。
然后当天他就给我继父打去了电话，说是了解一下我的情况，但具体他们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唯一知道的是，当天夜里，我再一次经受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和侮辱。
我母亲发了疯一样地想要救我，但是却只能被他绑着，无力地嘶吼。
那天开始，我母亲就彻底地疯了。
而原本之前还来家里光顾的人，也没了踪影。
至于我，还是照常地上学。
同时我的下面老是会控制不住流血，老师和同学都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流血呢？太恶心了。”
于是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然后就看见了他正在殴打我的母亲，
嘴里叫骂着。
“你他妈还敢咬人！”
“你不张开腿，劳资吃什么？喝什么？”
“我去你妈的！”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举起院子里的柴刀冲了进去。
我砍死了他，看着他倒在血泊里，对着我伸手。
“李健……”
“李健……”
母亲看见这样一幕蹲在地上嘿嘿嘿地笑着，精神失常地拍着手。
“好！好！哈哈哈，好！”
我看着她，不免悲从心来。
她似乎注意我在看她，她也看着我。
我们母子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她就抢过了我手里捏着的刀，自己抹了脖子。
我就那么看着，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扑倒在了母亲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