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意外怀孕,男朋友对我家暴,他妈让我离开。
男朋友:「你跑啊,你现在就像一个烂鞋,谁还会要你!」
八个月后我生下儿子,前男朋友和他妈来求我。
他妈:「若若啊,你辛苦了,跟妈回家,妈好好照料你跟我的小金孙。」
前男友:「你辛苦了,我爱你,我们回家吧。」
今年,我二十一岁,跟男朋友谈了一年。
大姨妈推迟半个月,来医院确诊怀孕6周。
我拿着报告的手微抖,不知所措地打通男朋友的电话:「阿豪,我...怀孕了。」
虽然我们已经有谈过要结婚的事,但是这事发突然,现在又是一个人来医院,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真的假的?你在哪个医院,有没有弄错!」
电话里周豪的声音明显也为这个意外感到惊讶。
我父母在本市已经见过周豪,而周豪的父母因为在乡下,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周豪请假我们一起回了他老家见家长。
边云县的一个小村子,交通不发达,高铁转大巴转摩托车,从早到晚,终于到他家。
他父母很热情的来村口接我们,有着农村人的朴素,笑呵呵地接过我们的行李:「若若啊,坐车累了吧,家里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了。」
我礼貌想拒绝:「阿姨,我自己来提就好。」
他妈妈拍拍我背面带微笑,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红色道:「还叫什么阿姨,你就要为我们老周家生下重孙了,改口费别嫌少,叫妈妈吧。」
我求助的看向周豪,他点点头。
「听妈的,我饿了赶紧回家吃饭了。」周豪说着就自顾自的往家走。
饭桌上,只有他父母和我们一共四人,却足足有7菜一汤。
看到他们的用心,我感觉到自己有被重视。
但奇怪的是菜品不是辣就是酸。
放在我面前的都是辣菜,酸的放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我是X市人,从小喜欢吃辣,虽然辣菜放的远,但是我还是吃了比较多,反而面前的酸菜没怎么动过。
桌上3个辣菜的基本只有我吃。
周妈指了指放在我面前的一道菜道:「若若,怎么不吃这个酸菜炒肉啊,还有这个酸豆角炒鸡脊也很好吃的。」
两盆菜我看着没什么胃口,酸菜炒肉全是酸菜,酸豆角炒鸡脊要拿放大镜找鸡脊。
尽管不是很想吃,我还是夹了几次。
我保持着笑容:「都很好吃,阿姨你的厨艺很棒。」
周妈被夸脸上也挂满笑容:「多吃点,多吃点,这个酸的好吃。」
招架不住的热情,夹了几筷之后,实在是对他们没胃口,筷子又伸向我爱吃的辣菜。
渐渐的,越后我越感觉气氛不对经。
从他们热情招待,到慢慢的不说话。
周妈放下筷子淡淡说道:「吃饱了,儿子,你过来一下。」
周豪放下碗筷跟着周妈进了房间,周爸也吃完去沙发玩起手机。
剩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一句话也没有,这碗我是洗还是不洗?
沙发上只有周爸一人,我过去可能也是尴尬。
我收拾了碗拿进厨房,农村房隔音不好,我隐约听到周豪跟她妈讲话声。
「她家要多少彩礼?」
「八万八。」
「这么多,卖人啊!我跟你说,她现在怀孕了跑不掉,给她们家八千就可以了」
「我会跟她父母商量给一万八。」
「她现在怀孕了,八千跟一万八都一样,还不如就给八千,剩下的钱也是留给我金孙用,都一样。」
「我在家待两天,等过去我就上门找她父母商量。」
「知道是怀的是男是女没有?」
「不知道,是她自己去检查的。」
「酸儿辣女,她刚刚一直吃辣的,不会怀的是赔钱货吧,隔壁村有个老中医可以看的,明天一定要带她去看看。」
「妈,第一个小孩是女儿也没关系,以后再生儿子就是了。」
「谁知道她肚子里有没有儿子,要是一直生赔钱货怎么办!」
「妈,我们可以一直生到有儿子。」
「不行,必须是儿子你们才能摆酒结婚,你听妈的准没错!」
听到这我细思极恐,这好像是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家庭。
晚上我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问周豪:「阿豪,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啊。」
周豪过来抱住我,靠在我肩上道:「你生的我都喜欢,但我希望这个是儿子,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保护你。」
我心里冷笑:「那如果是这个是女儿呢?」
「那我们下一胎再生儿子。」
「下胎能不能生儿子不是我们能说准的。」
周豪捧着我的脸亲了又亲:「会的,我们会生儿子的,不是儿子我也爱你。」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画的饼又大又硬,啃不动。
我甩开他的手:「这个不是儿子我们就不结婚了是吗?」
周豪眼神变得犀利:「你什么意思?」
我视线落在周豪身上,想好好看清这个我认识了两年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如果这个是女儿,是你妈所说的赔钱货,我们就不结婚了是吗?」
他拉起我的手:「若若,我们还可以再生儿子。」
我自嘲冷笑道:「还有彩礼你打算给八千还是一万八?」
「我妈说给八千,剩下的钱也可以补贴在孩子的衣食上,若若,我妈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庭着想。」
「八千?我不同意,我爸妈也不会同意!」
当初谈起彩礼是八万八的时候,周豪爽快答应。
他说会努力工作存钱娶我,而现在....
周豪放开我的手愤怒的对我喊:「许星若,你这是在用多钱衡量我们的爱情!」
我失望地看着他:「所以你也觉得我怀孕了跑不掉了是吗?」
周豪突然抓起桌上的书朝我扔过来,正中我肩膀。
痛,很痛。
他的爆脾气在之前从来没有过,吵架都是他先低头,再生气就是出去溜一圈就回来。
周豪凶神恶煞般道:「你跑啊,你现在就像一个烂鞋,谁还会要你!」
我崩溃,拿起桌上的摆设花就想反抗。
我越反抗他打的越离谱,甚至拿起椅子砸。
我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也怕动了胎气,只能先装柔弱,没有再反抗,而是躲在床边自己哭泣。
周豪见我不再反抗,甩门出去找兄弟喝酒,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周豪躺在沙发呼呼大睡,我被周妈强行带到隔壁村老中医家。
周妈进屋就给老中医一个大红包:「陈老,我未来儿媳怀孕了,来找你看看小孩健康是否。」
我一脸不情愿,但是还是坐下来给老中医把脉。
因为我也想知道胎儿是否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