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在江湖中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怎么就生下我这么个练武废柴 我不仅废 还荒诞
比如和召天皇帝老儿送来的那不受宠儿子颠鸾倒凤了一番
我以为他只是蝼蚁 没想到他却想让我助他登上帝位
“床上顶你那几下的力气总得从别处还与我吧。”
简祁渊入阁拜师那日,我正因为前日夜里和几个师兄弟喝酒,宿醉了一宿。
外面人来人往的行走声,把我从睡梦中扰醒。
我举起床榻旁边的琉璃盏就直直摔下去,“何事如此喧闹?”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立马解释道:“小姐,今日正是召天皇帝送三皇子来阁中拜师的日子。”
三皇子?我一下子睁开眼睛,从床塌上坐起来。
早有耳闻这三皇子乃皇帝老儿微服私巡时,与一美姬所生的孩子,要不是皇家子嗣单薄,他又是男孩,还未必能认祖归宗呢。
前几日就听师姐妹们私下偷偷讨论这六皇子美艳无比,和他娘一样长了一双会勾人的凤眼,还生的肤白如雪。
如此佳人,岂能错过。
我披了一件烟罗衫就往正厅走,我到时,简祁渊正在给阿爹阿娘敬茶水呢。
众人见我,立刻乖乖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阿爹阿娘,今日小师弟前来拜师怎么不知会我这师姐一声?”我扭动着曼妙的腰肢走到简祁渊身旁,顺手拿起原本要敬我阿娘的茶,一饮而尽。
面对我如此荒诞无礼的行径,简祁渊倒面不改色。
“阮仪!你!”反而我阿爹先斥责起来,“快去给大小姐拿件外衣来。”
我撇撇嘴,没去理会他的话,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打算把这拜师礼看看完,顺便好好欣赏一下这新来的师弟。
从我这个角度看,说他长得魅惑众生也不为过,高挺的鼻梁下是粉嫩的丹唇,连二月鼎盛时期的梅花都比他逊色几分。
最戳人心的,是他右眼底下那枚泪痣,让人看的简直我见忧怜。
不知和这种人颠鸾倒凤是何滋味。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笑出声,引来众人目光。
“阿爹阿娘,不如把小师弟先交给我吧,待他学会些基本功后,再让别的师兄来带。”
我主动创造与他接触的机会。
虽然世人皆说榭影阁的掌门人生了个废柴女儿,但论我的武功,只是比不过我爹娘罢了,教小徒弟基本功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我阿爹刚想要回驳我,简祁渊却先他一步开口:师姐愿意教我自然是极好的。
真是懂事。
我朝我阿爹挑挑眉,当今殿下都这么说了,你还能拒绝不成?
“三殿下,你有所不知小女….”
“无妨,祁渊身子薄弱,谁教都是一样的。”
简祁渊话都说到如此地步,我阿爹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点点头算是默许。
“既如此,师姐今日就先教上你几招。”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抛下堂上众人往后院跑去。
许是刚刚跑的太急,此刻我气喘不已地靠在凉亭边的柱子上。
外衣不知何时敞开,春光乍现。
换做平常男子,早就把头转过去。可他却没有半点羞涩,反而直勾勾地用那凤眼看着我,朝我步步紧逼。
这种场面我早已见怪不怪,反而还主动顺势搂上他的脖颈,往自己胸前靠地更紧了些。
“师姐,你外衣敞开了。”简祁渊用二指为我轻轻捻起敞开的衣口,“今日打算教阿祁什么招式?”
比起刚才情迷意乱的眼神,他现在又一脸楚楚无辜地望着我。
我把手从他脖颈处拿开,指尖往他胸前一抵,给二人留出一点空间。
“待会来我房中你自会知晓。”
回房后,我命柳枝准备了一盆玫瑰浴,褪去衣物,缓缓坐进去。
我最喜在沐浴时熏香,众人都闻不得那罗刹香的烈味,我却最是喜爱。
罗刹香浓烈的香味混合着玫瑰自然的花香,魅惑无比,使人十分上头。
“小姐,寅师兄找。”
这是哪位?我微微皱眉,想在脑海中搜寻此人身影。
柳枝瞧出我的疑惑,小声提醒:“就是那日小姐你说不过半柱香时间的那位。”
哦,想起来了。
是庞师伯手底下的一个徒弟,那日在园中见他耍剑时那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时兴起便挑拨一二,没想到此人床上功夫却如此不行。
不过回想来那简祁渊身材较为赢弱,他的床上功夫又究竟如何呢。
“他来找我做什么?”
“说想问清楚小姐今日堂上对简殿下的行为是何用意?”
“随便找个由头给他打发走。”
这榭影阁人人皆知我看上哪位师兄弟就上去与他颠鸾倒凤一番,见哪位师姐妹不爽便直接刮花她们的脸。
比起那些个用剑让人一刀致命的,我阮仪就是仗着这张美艳无比的脸百般折磨人。
来质问我理由?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
简祁渊来屋内时,我已沐浴完,坐在妆台前,拿着檀木梳打理着头发。
他绕到我身后,接过木梳。
“师姐的发丝好生香,真好闻。”
难得有人和我口味一致,能闻得这罗刹香的香味。
“师姐香的地方可不止发丝。”我起身坐到妆台上,用脚勾住简祁渊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拉,“想不想试试?”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直接就把那粉嫩娇唇覆盖上来,手掌穿过宽大的袖袍一路游走而上,细细抚摸着每一寸肌肤。
最后怎么到床塌上的,已记不清楚。
果然人还是不能看外表,没想到简祁渊体力这般好。
“师姐今日教的招式如何?”
“师姐教的自然是好的,不知阿祁学的是否让师姐你满意。”
又露出了那种人畜无害的表情。
我别回头,起身穿衣不再看他,我从来不会和同一个男人颠鸾倒凤第二次。
就算是当今的殿下也不例外。
男人这种东西,玩过一次兴致也就散了。
“明日卯时,后山等你。”
为了应付爹娘还是得教这小师弟点真功夫。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潇洒走出房门,没有看到简祁渊在背后那意味深长的笑,如同我是他掌中之物一般。
翌日。
我换上一身墨绿色的练功服,把头发高高束起,与昨日浪荡不堪的模样一对比,今日还当真有点女侠范儿了。
大概太久没穿练功服了,今日一穿,感觉有些许勒人,但也正好侧面勾勒出那身姿的玲珑曲线。
如今正是二月,日头想来是不大的,但我还是命柳枝备好伞、一坛梅花酿和木藤椅。
若是有天赋的人,教上一遍自然就会了,没有天赋的,怎么教也无用,还得靠自己勤学苦练。
我到后山时,简祁渊已经候在那。
今日他穿了一身素白色的练功服,逆光而立,霞光微微穿透发丝,清风浅浅拂起衣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的少年劲儿。
“从前可习过武?”
“入宫后学习了一点。”
他入宫的时候才十四五岁,到如今不过两三年的光景,想来底子还是薄的很。
那就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教了。
我从剑鞘中抽出青烛,这是及笄时阿娘赠予的。
此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缤纷。
我向简祁渊展示了一套最简单的剑法。
“师姐好剑法,不知阿祁用什么剑?”
初生牛犊还想用上什么好剑?我随手丢了把桃木剑给他,拍拍手,就坐到一旁木藤椅上喝着我的梅花酿了。
简祁渊接过木剑,开始依葫芦画瓢练习刚刚的招式,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照这样练下去到时候考核,肯定过不了关。
突然有些后悔那日见色起意,接过这烫手山芋。
我忍不下去,起身绕到他身后,胸口贴住后背,右手扶住剑,亲身教导。
他的个头比我稍矮一点,这个姿势,刚好可以让我的呼吸在他脖颈处游走,飘飘然也。
不过这简祁渊也怪得很,我一贴身指导,他就练得有模有样,一去旁小酌,姿势就奇丑无比。
可惜这种小把戏对我来讲根本没用,我既已悉心指导,最后无法通过考核也怪不得旁人。
我抛下简祁渊让他在后山加以练习,便带着柳枝偷偷溜出阁去,寻花问柳去了。
夜半时分,空中乌云密布,春雷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