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若风,刚在机场的螺蛳粉店里点了个究极无敌巨无霸螺蛳粉套餐,就看到了一个冷艳无比的贵妇人。
她在大夏天穿着貂,姿态倨傲的下巴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盯着我,那不大不小的鼻孔发出一声冷哼,“白若风,你回国,难道是想勾引我儿子?”
我端着螺蛳粉套餐,“不是,我只是……回来吃个螺蛳粉……”
可这个穿貂的女人不仅不听我的话,还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璀璨的黑卡,“这里是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我眨巴着眼,“阿姨,虽然我很想接,但……你身后的人,可能不想我走哦。”
一、
现在的情况说实话有点复杂。
人来人往的机场中,突然出现了一排黑衣人,团团围住了……
一家只有三个人的螺蛳粉店。
我和贵妇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坐着一个看起来就狂霸酷拽吊的霸道总裁,也是我年少无知的暧昧对象,顾木晨。
我,顾木晨,和顾木晨他那个喜欢用下巴看人的妈,坐在充斥着正宗广西酸笋奇妙味道的螺蛳粉店里,面面相觑,眉目传情。
贵妇人对我眨了眨眼,大概意思是:你手脚咋这么快,我才刚出现,你就把我儿子叫来了?
我看着贵妇人,也无辜的眨了眨眼,试图传递一个消息:我啥也不造啊,我只是想要回国吃个螺蛳粉,然后赶下一班飞机回去呢?
贵妇人和我眼角眉梢流转着暧昧的情绪,顾木晨坐不住了,一拍桌子,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了清澈的愚蠢,“妈!你怎么又背着我欺负若风!是不是我没及时赶来,你就要再赶她走?!”
我听着顾木晨的话,心情有些复杂,“木晨,好久不见,但……当时我是自愿的。”
顾木晨、贵妇人:“?”
我叹了一口气,惋惜的看了一眼桌上究极巨无霸螺蛳粉套餐,“当时你妈妈给了我五百万让我离开,我看在钱的份上,选择了最远的国家。”
顾木晨眼中浮现出灼热的感情,“那你现在回来,是还爱我吗?那我也爱你啊!我们马上结婚!明天就生孩子!后天入土!”
“?”我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不是,兄弟,我只是和你坐在一起聊聊天,不是通过了你的结婚申请。”
顾木晨急了,他脸上浮现出了霸总特有的无奈,“那你想要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贵妇人新给我的黑卡,“我收了你妈妈的五百万,加上之前的一千万,我想吃完这份面,赶下一班的飞机回家。”
顾木晨怒了,“难道你回来是为了这份螺蛳粉?不是为了我?”
我看着贵妇人的下巴,又看了看顾木晨,然后诚实的点了点头。
“是的,看在一千万的份上,我选择离开你,木晨,你会明白我的吧?”
我说着,就想站起来叫店家打包这份螺蛳粉上飞机吃,可顾木晨这个脑袋像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顾木晨看着我起身,一把抓住我,眼巴巴的道,“妈妈给你一千万,那我也给你钱!我给你一千二百万,你留下来,好不好?”
听到一千二百万这个数字,我淡定的坐了下来,笑的温柔又无害。
“好的,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二百万让我留下,这位女士,您要加价让我离开吗?”
贵妇人保养得宜的下巴紧缩了一下,她咬着牙,“一千三百万!”
“好的一千三百万……”我还没说完,顾木晨就抢答道,“我出一千五百万!若风,你别走!”
一边说着,他还想深情款款的握着我的手,得亏我眼疾手快,假装自己的高跟鞋鞋带掉了,才躲过一劫。
贵妇人大小一致的鼻孔缩了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说话像是在咬牙切齿。“两千万!”
两千万!我眼神亮了一下,看着贵妇人的下巴的眼神越发柔情款款,“既然顾阿姨,不,顾宝贝开了两千万,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笑的柔婉,拿着手机打开了某个蓝色软件,搜索一个电子签约软件,打开一个自愿赠与的文件,干脆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我把手机递给贵妇人,贵妇人的下巴上好似真的长了眼睛那样,快速浏览了一圈,伸出精致的手指头写了自己的名字。
“支付宝到账,两千万元~”
啊,多美妙的声音啊!
我抱着手机,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露出一个能看见喉咙管的笑容。
顾木晨看着我和他妈的一系列操作,实在是有些不明觉厉,直到我签完了合同,他才反应过来,“不是,我还没说话呢,怎么你们就把合同签了?”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状况外的顾木晨的肩膀,“因为我不想因为你留下来啊,傻孩子,我的飞机要起飞了,以后有缘再见~~~”
说着,我就拎着打包好的螺蛳粉,头也不回的走上了登机通道。
二、
我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在希腊爱琴海附近的一个小别墅,白蓝相接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和安静,也是我精心挑选的,为自己以后养老的地方。
笑死,谁有了两千五百万还想干活,我只想在我的大别野里,抱着我的螺蛳粉,兴致来了点两个男模,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可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这天,我正在我的别野地下室准备自己做酸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在希腊是独居,也很少有人知道我在这里,那真相只有一个!
有人闯进了我的屋子。
虽然在国外经常出现入室抢劫狗带的案子,但我身后有一大缸来自遥远东方国度的魔法攻击武器,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都不一定能接受的广西特色酸笋,我真的一点都不慌。
随着脚步的逐渐靠近,我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从酸笋缸子里掏出了腌制的刚刚好,臭味炸裂的酸笋,一个猛甩头,伴随着我:“去吧!皮卡笋!”的大喝,成功击中了后面的人。
酸笋的攻击力真的不是没有魔法防御的普通人能抵挡的住的,被我的皮卡笋袭击之后,疯狂的咳嗽和疑似呕吐的声音传来,原本和平的地下室,弥漫着酸笋的美妙气味。
我带着防毒面罩,手上拿着浸满了酸笋的橡胶手套,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候,比面前这个闯进我家的人更像个变态。
我蹲下来,用手套拍了拍被熏的口吐白沫的人的脸,“嘿,兄弟,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十足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你个姑娘家,怎么在地下室玩粑粑!呕……”
说着,他又吐了一口白沫,柔弱的晕了过去。
我冷嗤一声,“不懂欣赏的野蛮人,酸笋那么好吃,粑粑怎么能比?”
我把地下室收拾了一下,随便找了绳子,把晕倒的男人捆在了凳子上,感谢我的美德,我还拿起一边的抹布给他擦了擦脸。
但我看着他昏沉的睡颜,却没来由的觉得有一种俗套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见过他。我心底突然冒出这一个声音。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他怎么找到我的?又为什么要在深夜十二点,潜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女的房间?
这其中必定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这个男人就在昏暗的地下室睁开了眼睛,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睡眼朦胧的时候,还真的挺好看的。
面对好看的人,我总是有更多的耐心。
男人很快就发觉了自己的现状,发现挣脱不开之后,也没有过多挣扎,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笑了笑,坐的端正又优雅,“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是谁,又为什么来这里找我。”
男人很敬业的摇了摇头,“我是个撒手,处于职业道德,我不会告诉你我雇主的信息的!”
我竖起手指,“他给你多少,我给你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