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人母瓮吗?
相传只要让其与壮男结合,不出三日便可降下男婴。
这种方法在偏远山村流传广泛。
而制作人母瓮也很简单:
只要需要一个活剥的子宫,和一个死去的女童。
河边浮上来一个女人。
乌黑的发,雪白的肤,曼妙的曲线像妖精。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围观,纷纷探头不敢上前。
「死了吗?」
「活着吧,看她肚子还在起伏。」
「这长得也太好看了,这要是我媳妇多好!」
众人对其嗤笑,一些胆大的已经上前探她鼻息。
「还活着!」
话即出,所有男人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人。
村里的女人实在太少了。
刚出生的女婴被掐死,长大要婚娶没有女人又花大价钱买。
久而久之,村里的光棍越来越多,一家媳妇要伺候好几家丈夫。
我被挤在人群外,看不见那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样。
但他们已经开始讨论女人的去处。
争执不休之后,他们用「猜拳」来做决定。
那群男人猜红了眼,差点打起来。
最终竟然是我爸赢得头筹。
「没想到老李头瘦不拉几,背地里还藏了一手。」
「旧媳妇跑了,现在白捡一个新媳妇,这小子命好!」
我爸得意大笑,像扛死猪一样,把女人扛到肩头往家走。
我被丢在身后,只好亦步亦趋跟上。
他从不把女儿放在眼里,尤其是在我妈跟人跑了之后,他对我们两个女儿更是仇恨。
因此,他把我妹妹送了人。
本来我也要被卖掉的,但我爸想想又作罢,他说:
「家里总有留个女的伺候我。」
家里是红砖砌成的平房,门口的小单间平时用来堆放农具。
现在,成了那个女人的囚笼。
女人被平放在地上,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她的身躯,露出几点雪白肤色来。
我爸喘着粗气,摩拳擦掌。
他正要解腰带,院门口便有人喊他。
那是我爸的三两朋党,平日经常出入我家,为首的王叔我最眼熟,他和我爸走得最近。
他们并不避讳,因此我把他们的交谈听得分明。
「好不容易捡个女人,跟哥几个一起快活一下怎么了?」
「老李头你别忘了,你还欠我钱没还!」
我爸像是有些恼,但最终还是推搡着一起进了院门。
拿女人身体还钱,是这村里常用的计俩,我也见怪不怪。
我麻木地笑了下,转头看向那个可怜的女人。
忽然间,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对上我的视线。
那个女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吓得低叫一声,揉揉眼睛再看时,女人仍旧是昏迷的样子。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我不敢再在小单间里逗留,急急忙忙往外跑,正好撞到王叔身上。
王叔扶着我的肩膀,淫笑连连。
「老李头这大女儿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谈朋友没?要不叔给你介绍?」
旁边另一男的搭腔:
「还是养女儿好,以后出路多,不管自己用还是卖人都不亏。」
我爸一听,便跟着奸笑。
他们说完前后脚挤进小单间,个个像村口发情的狗。
我不忍再看,转身想走,突然听到他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死、死了!这女人死了!」
「姓李的你他妈什么意思!找个死人来接待我们!」
我爸被他们一脚踹出单间,混乱中,我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女人通身的每一处毛孔都冒着血水,双眼浊白。
她死了?怎么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死了?
我来不及想,我爸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真和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这娘们怎么就死了!」
王叔铁青着脸蹲在女人身边,突然双眼大睁。
「这女的还有呼吸!」
「那、那我去卫生所叫大夫!」
我爸说完,当场被王叔啐了一口。
王叔骂他,「蠢货,她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大夫报警,我们这群人都有嫌疑!」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把她埋了?」我爸说。
王叔冷笑一声。
「老李头,你行大运了,你不是一直想生个儿子吗?」
「你们都知道人母瓮怎么来的吧,只要一个活剥的子宫和一个死去的女童就能制成。」
「和人母瓮交配后,不出三日就能得到男婴。」
「这活子宫可就摆在你眼前,你还等什么?」
王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在怂恿我爸把这女人的子宫给活剥下来。
「可我上哪儿找女童?」
「你不还有一个年仅5岁的小女儿吗?」
我爸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跪到地上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他不要对妹妹下手。
可他怎么可能听我劝,直接一巴掌把我打翻。
我爸今年快五十了,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要个儿子。
王叔的话让他整个人陷入亢奋状态,他拿起墙角的牛刀,却又被王叔拦下。
「晦气,咱大老爷们别亲手碰……让你大女儿动手。」
他又压低声音,靠近我爸。
「以后就算这女人要索命,也是找你女儿不是找你。」
他们以为我听不到,可我听得分明。
我不可能去干这种事,转身想跑,却被其他几个男人堵住。
我爸已经不由分说把牛刀塞到我手中,并威胁我。
「要么进去把那个女人的子宫活剥下来,要么你和你妹今天都得死!」
眼泪从我脸上滑落,我跪着磕头,可没有一个人理我。
我知道我爸不是在吓唬我,早些年我妈一直被他打,好几次险些被打死。
我们的命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我已经没了妈妈,不能连妹妹也失去。
于是我握紧牛刀,僵硬地走进小单间里。
等我再出来时,我爸已经把我妹从那户人家抱回来了。
小小的人儿哭得喘不上气,拼命想从我爸怀里逃离。
「阿姊!阿姊!」
妹妹哭喊着朝我伸长手,可我不敢碰她。
我身前溅满血,手里还攥着那个女人的子宫。
温热的,腥臭的,血从我指缝一滴滴掉落。
我把子宫拿到那群男人面前,可他们纷纷侧头,根本没人敢细看。
我爸拿着黑色塑料袋让我把子宫丢进去,然后抛给我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
「喂给你妹喝了。」
我两眼大睁,他居然残忍到要我亲手杀了我妹妹?!
「你不是说取了子宫我和妹妹就不用死吗!」
「我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
我当即把玻璃瓶砸碎在地,不料我爸他们却相视大笑。
「这种东西我多得是,你砸一瓶有什么用?」
我爸从小单间的置物架上拿出一整排玻璃瓶,掐住我妹的脸颊逼她张嘴。
我疯狂地咬打我爸,伸手去抢那些玻璃瓶,可王叔他们几个把我往一边拖,我毫无招架之力。
妹妹绝望的哭喊声、我无助的尖叫声,还有他们的狂笑声,在窄窄的平房前揉成了一团。
我妹剧烈地蹬了几下腿,不到一会儿,便彻底没了动静。
我呆住了,哪怕他们松手,我也只能瘫坐在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们带着我妹的尸体,还有塑料袋里的子宫,一起去了「人池」。
人池,是村里人做人母瓮的地方。
只要在那里制作好人母瓮并进行交配,三日后再去,必定能在子宫内剖出一个足月的男婴。
我站在原地良久,突然醒悟般追了上去。
就算妹妹死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尸体被人拿去那样侮辱!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我跑到人池时,那群人早已开始了仪式。
王叔他们站在一边看热闹,我爸则按着传说行事。
我一阵反胃,简直想吐。
妹妹的尸体被他们放在一边,小小的一个,悄无声息。
我想偷偷把她抱走,可没等我有动作,我爸他们就发出惊恐的叫声。
我寻声望去,顿时也吓得手脚发麻。
那个原本应该躺在小单间的、被剥了子宫的女人,此时此刻竟然倒挂在树上,睁着一双流血泪的眼睛瞪着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