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谎话精系统后,我成天在师父面前作死。
斯哈斯哈偷看他洗澡被抓包,我冷笑:
就这腹肌?狗都比你强。
眼冒红心偷学他除魔被撞破,我冷笑:
就这战斗力?狗都比你强。
后来成亲时,他握着我的手剖出他的内丹,冷笑:
论剖丹的本事,狗也比本座强吗?
斯哈斯哈——
天青帝君的背影可真是绝了!
那肩、那腰、那腿……
我趴在假山后看着他步入雾气氤氲的瑶池里,有些口渴。
今日他刚从凡间历劫回来。
没想到啊,一段时日不见,这小子越发出落得水灵了。
正当我幻想着如何找机会绕到他正面窥察时,肩膀突然被人握住。
「鬼鬼祟祟在这里干嘛?凤卿卿,又偷看本座?!」
「屁嘞!」
我面不改色怼回去:「就你?长这么磕碜,就算光了,本神女也不惜的瞟上半眼!」
咱就是说,绑定了这个口是心非谎话精系统之后,说起谎话来可真是溜。
面不改色心不跳,牛啊。
其实,我的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身材上,不肯离开。
轻纱浴袍沾了水,隐隐可见他腰腹间结实紧致的肌理,越发让人想入非非。
「那还盯着看?」他的语音比以往低哑了几分。
我抬头,正见一滴水珠从他下颌下滑,堪堪停在喉结上摇摇欲坠。
娘亲呀,这滴水太过分了!
连它也来撩我?
我直直地盯着它一路往下——靠!帝君浴袍没系严实……
鼻腔里突然涌上一股热流。
「凤卿卿?!」帝君惊讶地想要来抓我。
我侧身躲开,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鄙视」他的身材:「天青,你苦苦修炼上万年,就这腹肌?狗都比你强!」
帝君的脸色倏地变得十分精彩。
我逃了。
为了小命不被他嘎了。
逃得比飞还快。
回到殿中,小仙娥惜月忙迎上来问:「神女,您看见帝君洗澡了吗?」
她走近,见我一手的鼻血,登时高兴了几分:「神女,您看到了!」
「没!」
「骗人!」她白了我一眼,「难怪那么多女仙都喜欢帝君,原来他里外都很好看!」
我走近殿内洗了把脸,暗叹惜月越长大思想越龌龊。
「神女,您想起和帝君的过往了吗?」她跟进来絮絮叨叨。
自从我成功历劫回到天宫后,就缺了一块记忆。
他们都说天青是我在仙界的未婚夫,凡间历劫时的夫君,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往床上一倒:「我很累了。」
身体一点儿都不累。
不过,这回来的一路上,帝君在我脑子里不知道宽衣解带多少回了。
脑子要好好消化消化他的身材。
嗯,再品味品味,再……回味回味。
好累哦。
也算没怎么骗惜月吧?
惜月知趣地往殿外走,关上门之前说:「神女,帝君后日去南海除魔,您要不偷偷跟去,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我摆摆手:「不去。」
此次除魔天青并没带多少天兵天将。
我便只能化作哮天犬毛发间的一颗苍耳。
隐匿在茂密的狗毛里,我看见阴沉沉的黑云压将下来。
他一身白衣飘飘,神色自若,岿然不动如山。
眉眼间的冷凝好生熟悉。
真俊!
一场大战,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副水墨写意画。
我原打算来学点术法,顺道找回记忆。
没想到一直到除魔结束,全程只欣赏了他的颜……
罪过罪过!
天兵撤去,他叫住二郎神闲聊了几句,摸了摸哮天犬。
「竟然挂了只苍耳?」他说着,将我捏了起来。
二郎神笑笑:「那便不打搅帝君了。」看透了似的带着哮天犬遁了。
天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指微微用力……
嘶,好疼!
可恶,他拔我的刺!
我连忙化为原形跳下地。
「偷学?」
我撇撇嘴,十分不屑:「本神女还用得着偷学?就你那点儿战斗力,比狗都不如!」
呜呜呜,谎话精系统真是牛。
明明天青帝君打架迷死个人,战斗力爆表,性张力爆棚!
我竟也能睁眼说瞎话。
这次,在他脸色沉沉之时,我又一次脚底抹油逃了。
看过他打架,我深知他只用轻轻一捏就能碾碎我。
更怕了。
回去后惜月依然是问我进展怎么样。
我没回答。
她那么关心我,不想骗她。
她挺会察言观色,不再追问,只说:「神女,咱要不来点直接的。和帝君近距离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唤起动作上的回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指门口意思让她出去。
她思想太龌龊了!
「神女,您不会是怂了吧!」
我皱起了眉头,怒目圆睁。
于是,她灰溜溜地走了,临关门前补了一句:「神女,您要怂,惜月可就看不起您了!」
呵呵,我怂?
可笑!
我——凤凰族最后一只凰,堂堂神女,怕他?
于是,当天晚上我就摸进了天青寝宫。
月影袅袅,轻纱朦胧,我站在他床前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
剑眉修目,双唇微抿,他睡着了也好欲!
脑海里全是那滴一路向下的水珠。
我咽了咽口水,俯下身,朝他喉结而去,尝了尝味道。
下一瞬,腰一紧一扣,我猛的栽了下去……
「谁教你半夜扒男人房门的?」头顶传来天青冷飕飕的质问。
被他扣着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嘁——」我不屑道,「本神女扒你房门?」
「不小心走错了而已!」
天青冷笑:「所以,你的唇就那么凑巧,撞到了我的喉结?」
「嗯呐。」满月清辉下,我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再撞个看看?」
哟呵,还有这等要求的?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哈。
于是,我这一次不仅是尝,还咬了他一口。
一阵天旋地转,我的唇便遭到了「袭击」。
原来,帝君的吻也这么欲?
呜呜,我快要窒息了!
在我耳根发烫时,他松开了我:「扒过别的男人的门没有?」
那自然是没有的。
可我绑定了谎话精系统啊,说出的话连我自己都不可置信。
「那自然数不胜数。不然怎么这么轻松进你寝殿?」
他幽幽地盯着我,笑了:「前后矛盾,谎话连篇!」
他笑了,他笑了?!
似乎很好看的样子,我忙施仙法,点燃了殿中灯火。
男人盈盈眉眼就在近前,天呐,他笑起来好好看啊!
「谎话精,现在,狗还比本座强吗?」
刚才他饿虎扑食般啃了我……这怎么和狗比呢?
毕竟,狗也没啃过我啊。
然而,我撒起谎来毫无根据,竟十分肯定点了点头。
「狗可厉害了!帝君还是不如狗。」
他的脸色又变了,幽幽地盯着我:「卿卿,你……」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不是未婚夫妻那么简单。
只是……被他啃了我依然想不起来分毫!
我推开他,正灰心丧气准备起身离开时。
却见他腰带滑落,左侧腹间竟有个食指长的伤疤。
这疤……好熟悉好熟悉!
头蓦然间便疼了起来,似是有尖锐的蜂鸣。
脑海中倏地滑过一只净白的手,握着一柄匕首猛地刺向他左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