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刚结婚不到两年,他大学追了两年的白月光就从美国飞回来了。
曾经的不可一世的校园女神如今却厚着脸皮几次插足与我和老公,而老公也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正当我提着大刀准备去白月光公司取人头时,却发现......好像......是友军?
我今年二十五岁,研究生毕业。
已婚家庭主妇,工资看老公心情。
刚开始觉得很轻松,很开心。毕竟没人不喜欢躺着赚钱的生活。再加上郝澜很宠我,他告诉我没必要去体验社会的险恶,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我相信了,我觉得这个男人是我一辈子的底气。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诚惶诚恐,患得患失。也许是婆婆来我家吃饭,抱怨家里一片狼藉,暗讽我一事无成时郝澜并未出声阻止。
也有可能是他回家的越来越晚,每当我向他要钱时他总要淡淡几句:“怎么又要钱?”
期间我有和郝澜说过想出去工作的念头,但他每次都很生气,说我不信任他,说我不懂得感恩。
于是我放弃了,于是我越来越认为,这个男人是我的一切,我不能没有他。
怀着这种心情,我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灰暗又麻木。
直到我又听见了“沈妤”的名字。
我知道这个女人,她曾在我们学校轰动一时。妥妥白富美,温柔又高傲,男人最吃的那套。
有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其中有郝澜。
大一大二那年,他追沈妤追到近乎疯狂的地步,没几个人不知道金融系有个高考状元做了舔狗。
好在不久沈妤就出国了,郝澜也认清了现实,日子安稳了下来,顺便和我谈了个恋爱。
可是不是说沈妤要在国外待七年吗?这怎么才三年就回来了?!
美丽,有钱,有学历,还有个好爹。
这一系列的降维打击都疯狂打响了我心中的警铃,我又开始害怕了。
晚上郝澜下班回家比往常晚了很多,我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一边扯着胸前的领带,一边踢掉脚上的皮鞋。很不耐烦:“应酬吃饭。”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我脑海中立马闪过“沈妤”两个字。
我边帮他收鞋子边装作不经意地问:“谁啊?”
“就公司那些人和负责对接这次工作的经理。”
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经理你认识,沈妤。”
我有些发愣:“......谁?”
“哎呀问那么多干吗,给我接水去我要泡脚。”
他喝了很多酒,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哦......”
我听话地接了盆水给他,上床躺下了。
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今晚的那句话。
为什么沈妤刚回来他们俩就见面了?
为什么他们会有工作上的合作?
沈妤这次回来是不是要抢走郝澜?
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问题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想起身和郝澜问个清楚。
可话刚到嘴边,郝澜却先一步开了口:“这个月行情不太好,钱你省着点用。”
“哦。”
满腔的疑问最终都化作一个妥协。
是啊,我怎么会有资格管他的事?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再多舌下去确实是我不懂事了。
自我肯定后我又躺了回去,不打算再管这件事。
但沈妤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竟然主动邀请我和郝澜吃饭!
沈妤这一出手打的我措手不及了一番。
郝澜说只是一个普通聚会,没多少人,还让我打扮的好看一些。
我穿着我自认为很凸显地位,很华丽的衣服赴了约。结果见到沈妤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输得很彻底。
她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一共是六个人,包括我在内有三名家属。她把我和郝澜安排在她身边,郝澜夹在我们两中间。
最开始大家都聊的很友好,从大家口中得知了沈妤去海外学了金融,如今是回国继承她爸的公司,目前接手的是公司经理。
沈妤和郝澜是同一个大学,还是同一个专业。两人自然聊的不亦乐乎。我只能埋头吃饭,插不进去嘴。
我专心致志地挑着鱼肉里的鱼刺,刚放入嘴中,沈妤便把话题转向了我:“说来,我和梅小姐也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鱼刺好像没挑干净,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就捂嘴咳嗽起来,说不出话。
郝澜连忙帮我搭腔:“她现在在家做家庭主妇,也相当于没工作。肯定跟你这种出过国的比不了。”
听着像玩笑,在我这里却比这鱼刺还扎人。
沈妤眼睛一勾,不经意似地开口:“那你还不是没等我。”
我下意识抬头看她,有点不敢相信她在我面前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妤没有逃避我都眼睛,反而直白的对上我的目光:“当时还说除了我谁都不要,男人的嘴啊果然不能信。”
郝澜被噎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桌子上的氛围也略显尴尬。沈妤移开目光,又大笑起来:“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看到你和梅小姐那么幸福我也由衷的替你们开心,都别愣着了,大家一起走一个!”
热闹的气氛又被她带了回来。其中有一个人好奇地问了一句:“沈妤,话说你出国这几年,也没见你带个男朋友回来。”
“对啊,我还以为你高低给我整个姐夫回来。”
沈妤低头腼腆地笑着,低声说了一句:“不急,再等等某人。”然后偷瞄了一下郝澜。郝澜捕捉到了,看着她愣了一会。
她这句话声音很小,我听见了。
郝澜做她旁边也肯定听见了。
我的手死死地扣住桌子下的桌布,有些心慌。
想了想后我还是开了口:“沈小姐还是那么自信,相比肯定是个成功人士。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回国呢?”
我快速瞄了眼郝澜,他果然脸拉了下来。
我说的话夹枪带棒太明显,其他人也不敢吭声。
沈妤看了我一会,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好笑似地开口:“我说了啊,回国继承家产。”
“啧啧啧,你这说的也太直白了,对我造成了不小的侮辱与打击。”其他人说笑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有我的心被揪得生疼,果然,她这次回国就是来抢郝澜的。
诚惶诚恐的感觉更甚一步,全程不想和沈妤再说一句话。
到散伙回家时我都没敢再正眼看她一次。
我们在外等车时,沈妤靠近我,小声说道:“还不错吧?”
“什么?”我翻起眼皮看着她。
她笑眼盈盈:“和郝澜在一起的感觉。”
我也回笑:“他很爱我......我也是。”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话,估计是我说郝澜很爱我那句。
“怎么办,看你们这么幸福,突然有点后悔。”
我猛地转头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么直白的言论。
“你猜,如果我让他在你我中间选择一个,他会选谁?”
我犹豫了,我不敢小觑沈妤在郝澜心里的地位。
一辆黑色保时捷从我面前驶过,溅了我满裙子的水。
“那我先走了,梅小姐。”
说罢她又跟每个人打了声招呼,坐着那辆保时捷,扬长而去。
这一顿饭吃得我心神不宁了好几天,总觉得郝澜每天回家的越来越晚,对我的态度也愈发暴躁。
我心里委屈又怨恨,洗衣服时又看见了我吃饭那天穿的裙子上面的泥泞,脑海中浮现出那漂亮潇洒的保时捷......的主人。
我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呐喊着,叫嚣着,是不是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从郝澜的话做一个家庭主妇,我也可以做到像沈妤那么潇洒。
晚上婆婆到家里吃饭,我毕恭毕敬地做了三菜两汤。可是婆婆并没有那么满意。
原因是葱油大虾的虾线没有挑干净,她为此训了我十几分钟,从吃了会死人到干活不细心再到这样当妈可不行。
反正就是每次聊天必聊到“孩子”身上。我知道她对我进门两年啥都没干还没给她生出个孙子很不满。
可生活已经够难了,我自己都被压得喘不过来气,更何况再有个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哪来的勇气,把碗重重一搁:“妈,我想出去工作。”
“不行!外面的社会那么险恶,你哪能出去工作?”郝澜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我,并且以为我好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