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尸潮里。
没想到我还能重生回到丧尸爆发的半年前,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和闺蜜余莹还没被我的渣男前任害死。
上辈子我后悔没有听从余莹的话与自己的渣爹一刀两断。
渣爹听从后妈的鬼话骗我回老家给我下迷药,趁我昏迷的时候打包卖给了别村夏大牛家快四十岁还单身的儿子夏根强。
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摸了一下身下是被褥,屋子黑黝黝的,只能借着侧边的窗户的月光看清点东西,我摸索着起身害怕极了,借着月光能看见门的大致方向,一个阻咧摔倒地扑向了地面。
我用手肘撑起身子回首慢慢摸向自己的脚踝。原来他们不放心,在我没醒来时在我的脚踝上扣了一个铁圈的系带铁链子牢牢的被拴在柱子上。
傻傻的笑了起来,坐在地上听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本乌黑的屋子倏地亮了起来,这间屋子的房梁挂着电灯,开关在屋外,随后进来了一膘肥体壮的大汉,站在我面前:[哟,你醒了。]
仿若蛇般阴冷的气息从上方传来。
我自知目前的状况定要伏低做小,立马匍匐的跪倒在他面前,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他放过我,只要放了我,我就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夏根强那张国字脸盛满了阴毒,淫邪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嘲弄起来:[钱?老子可不要钱,你可是老子好不容易花了10万弄来的,老老实实做我的婆娘,否则别逼老子扇你。]
我听到我被我的父亲卖了10万,怪不得我在喝下那杯水前,我爸那张苍老脸充满了愧疚,原来是这样啊,瞬间明白了过来。
也理解了哀莫大于心死是什么感觉了。
夏根强他弯下腰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我痛呼出声,逼得我只得仰起头直视他,而他屈指在我的脸上游移,掸了掸之前我不停的磕头留下的灰尘印子,仔细端详着我的脸:[长得倒还算标志,钱没白花,老子先尝尝鲜。]
扯我起身,一把把我扔向了之前我躺在的被褥上,借着灯光才发现之前躺在身下的被褥上面还沾着黑黢黢的黏糊,他毛燥燥的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一个猛子扑了上来,压的我一声惊呼,我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狠狠地在他脸上挠了三条印子,夏根强本就黑青的脸色立马变得凶狠起来,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窒息感扑面而来,双眼不住的上翻,险些晕了过去。
可能是怕我被掐死了,夏根强立马松手。
似还不解气,蒲扇大的手掌将我的双手向我的头顶折去,边朝我脸上猛甩几个巴掌,一股子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里,力道大的我瞬间就能晕死过去,但我知道我不能,咬着呀硬抗,狠狠地瞪着他,等夏根强发泄完情绪,我像滩烂泥倒伏在床上。
他起身揉着自己的脸,那人的眸子里充斥着难以掩饰的猥琐淫邪,咒骂了一句:[晦气。]
出了门,落锁。
我被关在这间屋子里长达半个月,我学乖了,会迎合着夏根强,他对我的态度软和了许多,甚至允许我上桌吃饭了,我还见到了夏根强的父亲夏大牛,他居然是个瘫子,一直躺在偏屋里。
我知道我毁了。
在这半个月里我发现夏根强通常会将他的小灵通揣在裤兜里,但今天不知道是他放松了警惕还是随意一放,他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他,他连饭都没吃就急急向外走去。
机会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我等了那么久,终究让我得到了向外传递消息的时机,我将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偷偷昧下,立马跑向门侧,将门闩上。
边用身子抵住门,边用小灵通拨打110,但打过去一直处于占线,无法打通。
我转而拨打余莹,一个嘟声后余莹的疲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喂,您好,您是?]
我听见余莹熟悉的声音瞬间喜极而泣:[余莹,是我,周湘杏。]
待我自报家门后,话筒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输出: [阿周,你这几天跑哪里去?都找不到你,打你电话显示关机,我甚至打过叔叔阿姨的电话问你有没有回家,他们说也你没回去过。
所以我拜托你以后别乱跑,你真的要吓死我了,更何况外面现在很危险!]
听着话筒那头的关切,我所获的的为数不多的善意,听到余莹说外面很危险忙问:[外面怎么了?]
只听对面传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人现在在哪里!]
我听得这话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余莹,我被..我被 ..]
难以启齿,顿了顿,续道:[我的父母以10万块的价格卖给了夏X村的单身老汉。]
对面听见这话怒气就上来了:[他们还是人?一群畜生,你现在具体位置在哪里?,你保护好自己,我马上来接你!]
隐忍着啜泣声:[我在…我在S省xx市xx镇夏X村,门口有插着彩旗,很好辨认。]
我不放心的补了一句:[余莹小心点,虽然你有当兵经历,但是你还是得记得多带几个保镖。]
那头不自然的嗯了一下,我那时候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小范围的爆发丧尸病毒了,即使是小有资产的余莹也面临着自己养的那群保镖用着各式各样的借口纷纷辞职跑路。
我刚挂下电话,门外传来踹门的声音:[贱人,你在里面做什么,谁给的你的胆子锁门?]
夏根强自顾对着门发泄,老旧的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根本敌不住男人发狠式地猛踹,当被踹开的一瞬间。
我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能跑哪里去,就分神的这几秒,他目眦欲裂,伸手一把扯住我的发尾尖,一个用力扯回了他身边:[还想跑哪里去?]
头发被扯住挣脱无门,被他一个用力往回扯的瞬间,疼的我龇牙咧嘴。 扫视到我手里握着小灵通:[向谁报信呢?]
用蒲扇大的手掌打了我一巴掌,力道强劲,我被扇在了地上,口腔里溢满铁锈味。 紧紧握在手里的小灵通,也被他一个箭步夺过,碎了一口:[贱人,不打不老实是吧。]
夏根强气性很急,觉得不解气,仍往我的腹部狠踹了几脚,痛得我眼泪直流,弯成了虾米状。
夏根强不是个好相与的,见我敢偷用他的手机,还那么不老实,心野得治。
俯视的望着我良久,便弯下腰,拽起我的一条腿,将我整个人拖回了那间屋子,重新给我上了锁,我宛若一条死狗瘫在地上,终日见不到阳光。
我垂眸扣着指甲缝的泥土,明明屋内借着外面的阳光亮敞的很,但还是灰蒙蒙的暗。 那日如往常一样,我蓬头垢面蜷缩着身子缩在屋子的一角,但是屋外突兀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3
是有人来救我了吗?
门外一阵悉悉索索,门锁传来咔哒一声。
破门而入的余莹恍如天神下凡,余莹见到我蜷缩在屋子的一角满脸不敢置信,眉间郁色可怖,急匆匆跑到我面前,带起了一阵风。
她蹲下身,她伸出指尖想触碰我,还没碰到又缩回了指尖。
我抬头看向来人,竟然是余莹,她平时精致的眼妆也被泪水糊了一圈,见是她的一瞬间以为是梦,但是忍受了太久的孤寂,即使是假象也是我的期盼已久。
委屈的扑进了她的怀里,我哽咽地说:[我…好害怕。]
[幸好…..幸好,你来了。]
[阿周,没事….没事,我来了。]余莹轻柔地抚摸着我背脊,柔声安慰道。
我被余莹抚平伤痛的时候,我抬起泪眼惺忪的眸子望向屋外,发现有俩人站在门口,在阳光
的照射下只是两个乌黑的人影,辨不清模样。
我凑在余莹的耳旁带着抽泣声问道:[屋外俩人是你找的保镖吗?]
余莹咳了咳,清一清嗓子,尴尬一笑:[不是。]
余莹奴了奴嘴角:[我那时候上高架,前面堵车,我停在高架的半中央,路况刚疏通,一起步就发现他们两人死皮赖脸拦在我的车前,真就差点被我撞死。]
余莹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原来余莹从一进门就看到我脚踝上的铁圈。
用钥匙一个一个试过去,不久就传来锁孔被打开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