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墙洞，看到妹妹和男人翩翩起舞。
等到高潮骤起时，妹妹的唇角咧开一抹笑。
“刷——”鲜血迸发而出。
我慌忙放下海报的一角，屏住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想了一下，试探性地掀开海报。
那一瞬间，透过墙洞，我对上了一只黑眸。
“姐姐，发现你了哦”
我和妹妹一起住在一栋老式的居民楼里，在离城市很远的郊区。
我住在四门，妹妹住在隔壁的五门。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
厕所和淋浴都是公用的，在一楼。
有一天，我发现，在我的屋子和妹妹的屋子相连的墙壁上，有一个洞。
显然，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这个洞。
我拿了一张海报，把洞遮住了了。
所以，我偶尔会通过墙上的洞，悄悄观察妹妹在做什么。
因为我们住的地方太偏了，整个四层就只有我和妹妹两人居住。
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个楼的隔音质量并不好。
“姐姐，我给你炖了梨汤，送来给你尝尝。”妹妹敲响房门。
妹妹很擅长厨艺，每天都会换着花样的给我送汤喝。
我去给妹妹开门，请她进屋。
妹妹端着碗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我。
随后走进屋子，把梨汤放在桌上。
“姐姐，快趁热喝呀！”妹妹欢快地说。
往常妹妹送来吃的，我都会当着她的面立马吃掉。
可今天，我的肚子格外的不舒服，急需去厕所解决一下。
“妹妹，你先放在桌子上吧，我肚子疼，想去一下厕所。”我捂着肚子对妹妹说道。
妹妹有些着急，她说：“姐姐，你先喝碗再去嘛，要不然都凉了。”
此刻，我的肠胃一阵翻腾，犹如惊雷滚滚。
“不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我就飞奔出去，往楼下的厕所跑去。
只听见妹妹在后面喊：“姐姐回来记得喝掉啊……”
我跑到厕所，也不知道因为吃坏了什么东西，好一阵折腾，根本停不下来。
等我解决好，从厕所出来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极其虚弱，一路扶着墙回到了房间里。
桌子上还摆着那碗梨汤。
我端起碗，果然，梨汤已经凉了。
想了想我刚消停的肠胃，我决定还是不喝这碗梨汤了。
我推开门，将梨汤顺着栅栏外的树干浇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妹妹过来收盛着梨汤的碗。
她看了一眼空了的碗底，对我说道：“姐姐，梨汤你喝完了吧。”
想起被我倒掉的梨汤，但又不忍浪费妹妹的心意，我第一次撒谎说道：“喝完了。”
听到我如实答复后，妹妹拿起碗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刷起手机。
时间缓缓流逝。
等我再抬头看向窗外时，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点了。
在我的印象里，我还没有这么晚睡过。
往常这个时间，我应该已经进入梦乡。
我听见隔壁妹妹的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原来这房子这么不隔音。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既然此刻我也无心睡眠，想了想，决定通过墙上的小孔，看看这个点的妹妹在做什么。
我轻声走下床，小心翼翼地掀开墙上的海报，将一只眼睛凑近墙洞，往里面看去。
在墙洞的视角下，正对妹妹的床铺。
床上并没有妹妹的身影。
我好奇妹妹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妹妹从门的方向走进来，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内。
妹妹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身上还披着一件透明的雨衣。
那条红色的连衣裙，是我去年买来参加单位舞会穿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妹妹顺走了。
但接下来，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妹妹半夜在和一个男人幽会。
妹妹就在我的“注视”下，转过身子，对那个男人露出一抹微笑。
然后她播放手机的音乐，和男人一起翩翩起舞。
我知道那首歌，名叫《一步之遥》。
一首经典的探戈舞曲，是我最喜欢的歌。
男人的一只手搂在妹妹的腰上，另一只手跟妹妹的手握在一起。
妹妹则搂着男人的脖子，用一种痴迷而享受的目光看向男人。
两人的舞步随着音乐变化，即将迈入高潮。
就在音乐走向高潮的一刹那，妹妹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刷——”地一下。
伴随着一个下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男人的喉咙裂开了一个口子，他的嘴唇张着，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愕。
妹妹则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开心的舞弄着手上的小刀，把刀尖冲下，残余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似乎在享受这个过程。
而她的雨衣上正沾着男人喷溅出的血液。
此刻，我的身子无比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我死死地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被妹妹发现。
我的孪生妹妹在我的注视下，亲手杀了一个男人。
这一瞬间，恐惧席卷了我的全身。
当看见妹妹和我一般无二的脸上，露出恶魔一样的笑容。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跌跌撞撞地奔向床铺，倒在上面大口的呼吸。
心脏在胸膛剧烈的跳动。
我的妹妹杀人了！
怎么办？
要报警吗？
我的脑海中思绪翻飞。
甚至找了无数种理由帮妹妹开脱罪名。
妹妹这么做，一定是因为那个男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她才痛下杀手。
找到这个理由后，我的心脏跳动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我决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把大脑放空，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努力忽视隔壁传来的任何声音。
催眠自己，一切都是幻觉。
第二天，天亮了。
我决定去妹妹的屋子看一眼，敲响了她的房门。
“妹妹，睡醒了吗？”
我看见妹妹的时候，她睡眼惺忪，显然是刚被我叫醒。
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姐姐，什么事儿呀，这么早叫醒我……好困啊……”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歪头向妹妹的屋子里看去。
地板干净如新，没有鲜血，没有男人的尸体。
就连妹妹穿的都是一条白色的棉麻睡裙。
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真的都是我的幻觉。
我松下一口气。
我就说嘛，妹妹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想到自己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才导致眼前出现了那样的画面。
我打算今天抽空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我跟妹妹打好招呼，告诉她我准备去上班了。
到了工作室，我习惯性的穿上白大褂。
我是一名兽医，平常负责给小动物看病。
妹妹在便利店打零工。
我看了一眼办公桌上放的小刀，那是我平常给小动物修剪毛发用的。
出于习惯，我也会在白大褂里放上一把备用刀。
如果有小动物受伤，我就需要用那把刀，把伤口旁边多余的毛发清理干净，方便治疗。
其实，我觉得人和小动物很多时候都很相似，他们都有皮肤表层下那一根根缓缓跳动着的脉搏。
这是生命的迹象。
还好今天的工作并不多。
只有一个女人抱着她家的小狗过来缝合伤口。
当我拿起小刀清理伤口旁边的毛发时，看见上面染上的鲜血。
不知怎的，眼前晃过妹妹用刀割开男人喉咙，鲜血喷发的场面。
我打了个激灵，让自己回过神来。
真得赶快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我跟同事打好招呼，告诉他们今天需要早走一个小时。
如果有小动物被送过来诊治，请他们帮我照看一下。
同事欣然应允了。
我收拾好东西，到了一家诊所。
这家医院很热情，尤其是主治医生，一见到我就跟我打招呼。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认识他。
想来这个医生是个自来熟。
我坐在医生对面，交代自己的病情。
当然，我不会说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桩杀人案。
只是说自己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眼前出现了幻觉，希望医生能够给我开一些辅助睡眠、增强精神的药物。
医生给我开好了药，我去结账。
药品不多，装在一个兜子里。
我打开装药的兜子翻了翻，里面只有一瓶维生素C是我认识的。
回家的时候，我路过了妹妹工作的便利店。
透过橱窗的玻璃看见了另一个陌生的女孩，妹妹不在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