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 甜文 ,高冷医生 X 傻白甜网文写手,看了忍不住姨母笑】
太社死了!!
那天,我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手里的内衣不慎被风吹落,
直接掉进了楼下小哥哥的茶杯里。
作为一名职业网文写手,我灵感爆发,
当即以楼下小哥为原型,洋洋洒洒写下一篇言情沙雕文,
在这个文里,我和小哥哥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眼瞅着离结婚不远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楼下的小哥哥,他竟然在追我的文!
第1章 从天而降的男朋友
有人的男朋友是大风刮来的吗?
反正我的男朋友是大风刮来的,还是从天而降的那种。
那天我正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一阵风来,手里的小内内不慎被风吹落,直接往下坠。
彼时,我楼下不知何时搬来的一帅哥正倚靠在阳台边,上半身微微前伸,捧着一杯水,正与人打着电话。
然后,我那本命年红彤彤的小内内,就这么直愣愣的盖在了帅哥的水杯上。
帅哥一愣,随即抬头望向了楼上,我们的视线对到了一起,都只看到彼此眼中可以与猴屁股媲美的红脸。
我是羞的,估计他是气的。
就很离谱……
彼时,天很凉,夕阳很美,都及不上楼下小哥那张涨红的脸。
最终我也没敢下去拿回我的本命年红内内,只是仓惶逃回房间内,回去时还想着小哥那个水杯估计是要不得了。
回到房间后,打开电脑,作为一名网络专业写手,我瞬间文思如泉涌,当即以楼下小哥为原型,挥洒汗水,哦不,挥洒笔墨,洋洋洒洒写下一篇小言情沙雕文的开篇,背景就是都市红尘里住楼上楼下的我和小哥,大笔一挥取名为《我的命中注定住我楼下》。
对了,我的身份是一名网络写手,白天公司上班,晚上熬夜写文赚取稿费。
到了凌晨两点,终于结束。
脖颈和后背已经隐隐发痛。我揉揉已近麻木的肩背,将自己扔到了床上。
明早还要上班,可以早到,万万不能迟到,身为社畜,这点自觉性还是该有的。
第二天结束一整天工作后,我哼着歌刚进小区电梯,发现电梯里还有一个人,是我那楼下帅哥邻居。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就有些脸红。
一是为昨天阳台掉小内内事件,二是昨晚写的言情小说中,我将小哥设定成一个视世上万千美少女为粪土,偏偏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生的痴情种。
没办法,谁叫现在的读者就好这一口。
小哥见我进来,顿了一下,随即转开眼神将头上的鸭舌帽往下拉了拉,估计也是想到了昨晚阳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我们俩各自站在电梯的一角,形成鼎力之势。
见小哥眼观鼻鼻观心,一心视我为空气,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心里却想着今晚小说的剧情我该如何编排。
昨晚小说中写到楼下的小哥对我一见钟情,今晚的篇幅该写到我如何用自身魅力,不经意间打开了小哥那尘封已久的心门,让他对我二见倾心。
发展是快了点,但现在快节奏社会,谁有功夫去看你一篇文慢慢墨迹,都恨不得一上来就各种推倒。
身为一名合格的网文写手,离奇的脑洞和随时随地的脑补是基本素养。
在小哥低头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脑补了几百种推进男女主角发展的剧情,其中一些关键剧情想得我自己都不禁面红耳赤。
正当我脑补出天际时,小哥突然开口了:“等会一起吃个饭?”
我吓了一跳。这么……主动吗?
难道昨晚和小哥阳台那惊鸿一瞥真的对我一见钟晴了?
我还未从少儿不宜的脑补中跳出来,磕磕绊绊道:“不……不太合适吧?”
我听到小哥轻轻笑了声,悦耳动听:“你不会是还因为那事不好意思吧?”
这,这人也太直接了吧。
我绞着手指羞红着脸扭扭捏捏道:“昨晚真是个意外,我平常不是那样子的……”
“我知道。你人先过来,其他的等会再说。”小哥似乎有些不耐。
小哥也感觉到我们俩两足鼎立的姿势离得太远?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真没法抵挡小哥那张帅出天际的脸。于是,我犹犹疑疑的迈着小碎步往小哥面前凑。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颜控。
直到我整个人站在小哥跟前,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时,小哥忽然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直接跟我拉出半个地球的距离。
我有些受伤了。
叫我过来的是他,吓得后退的也是他,我长得就这么恐怖?
小哥像是看智障一般的看了我一眼,甩下一句:“行了别啰啰嗦嗦的,等会一起吃饭,我先挂了。”说完,小哥扶了扶帽子,露出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这是在……打电话?
我倏地愣住,当场社死。
第2章 冤家路窄
此刻电梯“叮”的一声,小哥的楼层到了。
小哥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当即走出电梯,深藏功与名。
只有我还傻愣在当场,尴尬得脚趾头恨不得抠出一栋空中大别墅。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是将自己葛优瘫在沙发上,与闺蜜小雅吐槽我今晚的尴尬处境。在与闺蜜两人一番互黑之后,我这才挂断视频,坐到桌子旁。
我打开电脑,点开了昨天的页面。
没想到的是,昨天我与楼下小哥的故事竟然阅读量惊人,不少人都在留言催更。
想到刚才电梯里面的尴尬,和小哥那像看智障般看我的眼神,不顾肩酸脖痛的我奋笔疾书,公报私仇,给小哥安了个爹不亲娘不爱,喜欢的白月光还跟别人跑了的身份,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只等着我这个命中注定的爱人来带他出泥坑。
愤愤的打完最后一个字,我这才罢休。直到最后一个字上传成功,我这才心满意足的关掉电脑。
一伸懒腰,遭了,我这才发现我的脖子不能动了,一转就牵引着后脖颈和两侧肩胛骨钻心的疼。
这些天的连夜赶稿,我的肩颈早就各种问题疼痛得不行,只是一直强忍着。今晚怕是到达了一个临界点,终于爆发了。
我连头都不能低,背也不能弯,只能梗着脖子僵着身子慢慢挪向床边,期待着明早能够好一点。
一夜无眠,连翻个身都牵扯着疼。
第二天,醒来时半边身子还是僵着的。无奈给公司请了半天假,我像个半瘫的人般慢慢挪起来,打了车直奔向医院。
一进入门诊,我就傻愣住了。
那个一身白大褂,坐在电脑面前低头看着病历的,不是我那楼下小哥又是谁?
真是孽缘!
事实证明人果然不能起坏心思,一起坏心思报应就来了。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换一个医生挂号时,小哥看到我,招了招手,不带表情道:“进来。”
源于我小时候被强按着打针的经历,对医生我有着天然的敬畏感。我像被老师给突然点名的小学生般,老老实实的走进去坐下,述说了症状。
小哥皱了皱眉,示意我安静,当即大手在我后脖颈处按了按,问是否这里疼。
我疼得倒抽一口气,门诊外的人都听到我传来的杀猪惨叫声。
小哥收回了手,给我开了张单子,示意我去拍个颈椎X光片。
结果出来,我是颈椎反弓。但还好,没到太严重的地步,但仍然要进行非甾体消炎和肌松剂治疗,配合牵引推拿等理疗。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颈椎病竟然这么厉害。我只得照医嘱去缴费,然后在护士的带领下去做各种治疗。
大大的理疗室里摆放了足足几十张床,每张床头都摆放着好几种仪器设备,人满为患,全部都是前来做理疗的病人。
等到我一项项排队差不多要做完时,已经到了中午。
此刻我正孤零零趴在理疗室床上,还有最后一项推拿没有做。
我听到有脚步声走近,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向我旁边床的理疗师:“23号床只剩一个推拿没做了?”
是楼下小哥。
隔壁床正给别的病患做理疗的小姐姐道:“是的。我这还有两个患者排着队呢,看等下能不能把她插进去先做。”
小哥沉思了会:“你先排你的,23号我来做。”
直到小哥走近我,手几乎要触到我的后背时,我这才恍然觉悟,小哥口中的23号正是本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