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里危机重重,被利用被抛弃的二女儿,高攀上了霍家的独苗——霍安泽。
整个C市都知道他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白月光离婚后两个人更是高调同居。可只有我知道,两个人每次一有什么事,无论好坏,我都会被拉着进趟民政局。
看着抽屉上的十五本结婚证和离婚证,我都想问问我是不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后来,「纪暖,求求你了,能不能不离婚?」
「不能。」我几乎不假思索,这次,我的白月光回来了。
「呦,这不是霍家的花瓶儿媳纪暖吗?自己老公天天都和白月光成双成对了,还有功夫在这里吃饭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时,我正品尝着最爱吃的法国鹅肝,无暇顾及任何。
直到桌子上的红酒杯被人“不经意”地碰洒,我拿了张纸擦了擦手,站起身来。
「怎么?羡慕我?」我上下扫视了一遍眼前的女生,冷哼了一声,「不过照你的身材和长相,恐怕没机会取缔我喽。」
眼前的女人瞪大眼睛抬起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我连头都没回,直接出了饭店。
在外边吹着冷风,我脑子里回想起刚刚女人说的话,她说得挺对,我的确看不住自己的老公。
三年前,纪家内部出现分歧,公司业务摇摇欲坠,急需抱住大腿,我本就是不受宠的那个,与其被父母像物品一样推销,不如主动出击。
霍家长子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洛晴,因为家族世代仇恨,两个人一直不被霍家接受,洛晴一气之下结了婚。
所以我主动找上了他,他可以用我当挡箭牌,我也保证会做好一个应付家里的老婆。
很快,盛大的婚礼举办成功,而紧跟而来的是洛晴突然离婚,两个人开始纠缠不清。
「那你们不能私奔吗?」我曾天真地问过。
看到霍安泽纠结的目光,我恍然大悟原来他还是舍不得家族给他的地位和财富。
看来他们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司机把我送回家,我照例翻开抽屉最里边的暗格,是我偷拍的一张图片,照片上的男生穿着高中校服,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着,风吹起他的头发,透过照片我好像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思绪飘的很远,年少时真的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的声音,我点开一看,置顶没有消息,往下拉,霍安泽的对话框有个红点,「纪暖,明天拿上结婚证去民政局!」
我迅速回了一个「好」字。
拉开最下边的抽屉,我看着里边整整齐齐放好的十五本,八本结婚证,七本离婚证。
我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头疼,真的疼。
他们这对小情侣只要有事,我就得被拉出来,我tm去民政局比回家都频繁,我都想问问我是不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高中同学群却突然活跃了起来,看着上边突然的99➕消息,我点了进去。
「秦绪回国了!」
我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地毯上。
按住胸口,但是心脏砰砰跳动的感觉格外清晰。
整理好心情,我点开通讯录拨出熟悉的电话,「准备得怎么样了?」
「姐,现在咱们收购了将近40%的股份,下个月的董事会就可以出面了。」
下个月?我瞥了一眼抽屉里的东西,不错,有些事也该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霍安泽的电话如期到来,我麻利收拾好东西上了他的车。
「东西都拿好了吗?」霍安泽飞速打着字,头都没抬,我回了个「嗯。」
到了民政局,我们进入会议室,毕竟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霍安泽保密性做得很好,每次都挺好。
熟练地签完字,领了“婚姻冷静期”的通知,我起身就要离开,霍安泽先一步抓住我的手,看到他脸上的不满,我挑了挑眉,这又是闹哪出?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纪暖,跟我离婚就这么开心?」
他这句话把我给说愣住了,怪我大意,这次没控制好面部表情,不过我怎么可能承认?
「霍安泽,加上这次咱们两个已经离了八次了,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哭天喊地求求你别离婚?」
霍安泽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鼻子,这是人心虚时候的表现。
甩开他的手,我掏出湿巾擦了擦手。
晚上,我和姐妹一同出现在酒吧。
「暖暖,你结婚三年,对霍安泽就一点都没动过心?」孟晚一边倒酒一边调侃道。
「没有。」我拿着酒杯一饮而下,我可以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但是感情的事,不可能。
「纪暖?」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拿着酒杯的手顿在空中,耳边嗡嗡作响。
「秦绪?」孟晚先反应过来,掐了一下我的大腿,然后和秦绪攀谈起来。
秦绪一直看着我,嘴角上扬,「你们怎么在这里?」
孟晚冲我眨了眨眼,一脸坏笑,「纪暖离婚了!我来庆祝她恢复单身!」
秦绪再次看向我的眼睛里有一些看不清的情绪,我急忙开口解释,「刚进入离婚冷静期,还得一个月呢。」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纪暖?」我对上霍安泽的眼睛,他的目光在我和秦绪身上扫来扫去。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来酒吧这么多次没碰见他,今天正好遇见秦绪,就碰见他了?
看向霍安泽身边的老熟人,白月光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懒得跟他说话的态度很明显,我低头继续倒酒,过了一会儿,霍安泽不知道什么来了我们的卡座,抬着下巴开始阴阳怪气,「他是你新欢?」
「霍先生身边带个女人,手拉着手,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关系暧昧,是怎么好意思说前妻的呢?」秦绪特意咬重“前妻”这两个字,周围温度好像降了好几度。
「霍安泽,你有时间关心好你自己就行了,,管我干什么?」
我头都懒得抬,他管的未免太宽了,之前我还能维持表面太平,现在,我不想了。
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我才看向一旁的秦绪。
相对于高中,他的脸上早就褪去了小时候的稚嫩,一举一动都是上位者的淡定从容。
突然想到一句话,「B可以是任何人,但A永远都是A。」
「纪暖,你…这几年还好吗?」秦绪被我盯得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还可以吧。」我省略了那些不愿回忆起来的过往,扯出一个笑容。
孟晚溜的比谁都快,最后秦绪开车把我送回了家,我刚准备开门,就听见洛晴的声音,「霍安泽,你是不是喜欢上纪暖了?」
翻了个白眼,我在心里骂了好多句,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懒得听,就好像能被霍安泽喜欢是多大的恩赐一样,其实呢,我根本不在意。
回到我自己的房子时,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格外清晰,卫生间漏水了。
我上楼敲门,「谁……」秦绪手里拿着毛巾,头发看起来湿漉漉的,我一时愣在原地,楼上住的是他?
「秦绪,你家…漏水,漏到我家了。」
秦绪听到漏水,皱了皱眉,手上招呼着我进屋,他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找人。
进了屋,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客厅电视机旁边显眼的玻璃展柜,有些好奇的是展柜里放着的竟然是一个一个信封。
会把什么人写的信保存地这么好不言而喻,我笑了笑,没说话。
「太晚了,师傅明天早上才能到,我刚把水总闸关了,应该是太久不回来住了。」秦绪边说边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走合适的问题。
「纪暖,你真的要离婚吗?」秦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找不到不离婚的理由,而且我很累了。」我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和霍安泽的那些事,事到如今没必要跟秦绪说太多。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转了一个话题。
秦绪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笑着看向我,「如果我说回来追真爱,你信吗?」
他说话时候的攻击性太明显,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的直觉,我瞥了一眼电视旁边的展柜,秦绪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勾了勾嘴角。
「等我追到了给你看里边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霍安泽的电话打过来,「纪暖,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