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娶丞相之女,我只好将计就计,让他身败名裂全本免费小说_古风微小说小说试读

鹏程阁里,李知微正在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酒。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愤怒到有些颤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用你退婚!李知微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恨你!”

说起来,李知微曾是我的同乡。

彼时,我还是淮州首富杨家的养女,锦衣玉食,奴仆成群,还有重金请来的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八岁那年,州里鼎鼎有名的先生当众夸赞我,小小年纪便文采斐然,见识不俗,若是生为男儿,那可真是前途无量啊!

这消息不胫而走,从此,我便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女,还未到及笈的年龄,提亲的人就已经快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了。

但谁叫我心高气傲,一心只想找一个腹有诗书,胸怀锦绣的男子,与我一起过赌书泼茶,琴瑟和鸣的生活,以至于挑来选去,婚事一直没有着落。

直到十八岁那年,家里突遭变故,养父母双双殒命,家人四散逃难,幸得忠仆余妈妈收留,我才暂时有了栖身之所。

从那以后,我便只能放下骄傲,随着余妈妈来到她的老家汝州,同她一起给人做浆洗缝补的活计度日。

后来我便遇到了进京赶考的书生李知微,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他就是老天送我的礼物,以为一颗真心总算遇到了值得托付的良人。

我本来无意拆穿李知微的真面目,因为我明白,拿的起就要放得下,人终归是要往前看的,一时糊涂错付了真心并不可悲,沉溺在错误的感情里蹉跎青春才叫可悲。

我们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互不打扰,便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可他偏偏不懂得见好就收,一定要做那朝秦暮楚,令人生厌的事。

他费尽心机接触韩二姑娘,哪知和韩二姑娘定下婚约还不到半月,就又来派人找了我。来人奉上一个锦囊,说李大人想约我到鹏程阁一叙。有什么好叙的呢?我打开锦囊,里边放着的是一个精致的绣帕,我拿出绣帕,不禁哑然失笑。

那是我当年亲手为李知微绣的,上边粉色丝线绣的桃花依然清晰灵动,就像我们曾经的回忆。

他是我当年一心寻找的,腹有诗书,胸怀锦绣之人。

那年在汝州郊外的柳堤边,我来帮得了风寒的余妈妈寻一种草药,他背着行囊迎面走来,冲我拱手微笑,问我这里可是汝州地界。那时正值初春二月,河畔的柳枝都已抽出了新芽,迎春花随风摇曳,不知名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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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微微颔首,突然间便红了脸。

再次见到他就是在汝州街头了,那时天色已晚,街上还下着雨,没什么行人。我去给客人送缝补好的衣物,回来的路上见他在客栈门口徘徊,我看出了他的窘迫,便主动上前询问,原来他是进京赶考路过此地,不料行囊被偷,一时彷徨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也没想就取出刚刚从客人那拿到的银两,帮他解了燃眉之急。

临别的时候,他局促地捏着衣角,低着头问我,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再与姑娘相见。

我把我住的地方指给他看,他用力的点头,眼里似有星光在闪。

他听说我是淮州人,便走了很远的路寻了初开的桃花,亲手为我做桃花酿,那是淮州特有的美味。淮州盛产黄桃,郊外有成片成片的桃林,每年春天盛开的桃花连成一片花海,招来无数的蜂儿蝶儿,也引得无数游玩的人在此流连忘返。

他说他的家就住在桃林附近的村里,小时候为了做桃花酿去林子里偷桃花,被看林的狗扑倒在地狠狠地咬了几口,险些丢了性命,吓得后来见到狗就要绕道走。

他母亲见他实在喜欢桃花酿,就拿攒了很久的鸡蛋去林场,向林场主人讨来一棵树苗,种在自家的院子里,从那以后他就有了自己的桃树。

他看着那桃树一年年长大,春天赏花做桃花酿,夏天在树荫下看书打盹,秋天摘了第一批成熟的黄桃去附近有藏书的人家借书回来抄录,冬天就坐在窗口对着桃树的枯枝练习写词作画……

他眉飞色舞地讲着他小时候的故事,我在一旁忍不住想,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人啊,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我认识韩灵犀,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名副其实的高门贵女,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心思单纯,脾气火爆,李知微招惹了她,后果可想而知。

大概知道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李知微索性继续回来喝酒,一杯接一杯。

“锦衣,你还记得我们初识的时候吗?我丢了包裹,付不了住客栈的钱,无奈之下流落街头。你拿你辛苦做工赚的钱帮我找住的地方,给我买吃的。那个时候我就想,这是世界上除我母亲之外第一个真心待我好的人,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负你。”

“我本是个一穷二白的乡下书生,父亲早逝,我们孤儿寡母受尽了苦难,母亲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她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发奋读书,考取功名,闯出一片天地。

“你知道这有多难吗?这朝堂上暗潮涌动,危机四伏,我一个后生,既无背景、又无根基,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啊。

“我想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怎么能算好呢?我只能想办法先稳住根基,等我娶了韩灵犀,我的仕途就安稳无虞了,那时我再回来接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我忘了,你可是心比天高的才女杨锦衣,你怎么可能委身做妾,哈哈哈哈,我可真蠢哪……”

又一大杯酒下肚,李知微伏在桌上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开始放声大哭。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他以前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待人接物小心谨慎,温和有礼。

就连拒绝我,都显得那么自然妥当,让人找不出差错。

那年他在西郊长亭外向我作别,他说大丈夫当志存高远,他要考取功名,上则为国分忧,下则封妻荫子。

他说我是那么有才情的女子,不该为生计所迫,困顿一生。

他说让我等他,他会尽最大的努力,给我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然后他就在蒙蒙微雨中,带着行囊连同我的期盼,踏上了通往京城的路。

这一别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我在汝州无数次想象他现在的样子,他已经到京城了吧?他科考顺利吗?听说放榜了,以他的才华,一定会上榜的吧?他会住在什么样的宅院里呢?他一定很忙吧,要不然怎么会一封书信都没有呢?

我不擅长等待,于是带上我所有的银钱,收拾行囊进京寻他。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他确实是有些真才实学的,第一次参加科考便进士及第,成了名噪一时的探花郎。

我未曾多想,当天便一路打听找到了他的府邸。但开门的门童却回话,“李大人今天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客,姑娘请回吧。”

我在门口枯等了一会,看到街边有黄叶飘然落下,才意识到凉秋已至。风送来阵阵寒意,我摩挲着自己的双臂,是该回去了,可是回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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