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逃婚的废柴竹马逆袭成王,我回宫后把我宠上天
族人们都说,他们英明神武的妖主被我这个小狐狸精迷了心智。
十年前我为了逃婚与人私奔害他被人耻笑;
如今我丢了半条命落魄回来,他不计前嫌仍娶我做了王后。
而我却夜夜笙歌,将族内的俊美少年招揽在身侧;
我喜新厌旧,身边的男宠不到一个月就换新的。
直到他血洗未央宫,将我的一众男宠全部杀了个干净。
「把你的心给我,我可以救他」
他还是服了软,双手沾着未干的鲜血,对我说话依然温言细语
我答应了,心中笑他愚蠢。
我的心在哪,就算他是王,也做不了主。
「王后,在城中的一家瓦舍,又找到一个。」
我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长弓,正襟危坐,示意下人把人带进来。
宫中无趣,唯一能让我打起精神的便是男人,而我的审美很单一。
身形修长,眉眼弯弯,皮肤麦色,笑起来有两只尖尖的虎牙。
殿下人不安的跪着,按要求换了一身蓝色布衫,那是人族的衣服。
「把头抬起来。」
我盯着他,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明明是我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的。
他依言抬起头,那张脸与我心底的那张毫无预料的重合在一起。
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我不顾形象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跪坐在他面前,手掌轻轻柔柔的覆在他脸上,仔细的看着。
「抱我」
我闭着眼睛,这次不只是脸,身上的气息也带着熟悉的芳香气味,我努力让自己忘掉王宫,忘掉周围的一切,只沉迷在这个怀抱里。
「妖主会杀了小人的,求王后饶命」
我贪恋这个怀抱,越发缠的紧,不满:「他敢!全妖族的人都知道你们英明神武的妖主被我迷了心智,你竟不知吗?」
话音未落,门被粗暴的拆开,一阵风猛地吹了进来,身边的人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一柄长剑闪着寒光利落的刺来,我惊叫起来,鲜血迸溅到脸颊,温热血腥。
剑被丢在地上,咣啷响了一阵,一双大手把我拦腰抱起,一言不发。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夜夜留宿在昙妃宫中以为我不知吗?」
我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寻到一位那样相似的,他就这样轻易的一剑杀了,
他每日忙于妖族事务,成婚半年,并未来过我宫里,如今看来他对我这里关注的十分密切,人才前脚刚到,他便提着剑来了。
我知道他是在报复,知我最不喜这宫中的清冷拘谨,便要将我生生世世锁在这里,连我寻欢作乐也不许。
可我能怎么办,法力尽失,妖身尽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十年前,他还不是妖主,是妖族王室里体弱多病,最不受宠的六公子稷山,他的体弱是娘胎里带的弱症。
当年他出生时刚好有叛党造反,先王后于乱中受到伏击意外早产,情况凶险万分,一个不慎就是一尸两命,我母亲临危受命帮王后接生,她是妖族医术最精湛的医师,而当时的母亲肚子里还怀着我。
后来在我的满月宴上,为感念我母亲的救命之恩,妖后做主订下了我和稷山的娃娃亲。
在妖族,弱肉强食是第一守则,从未有人对身板单薄,闻风咳嗽的稷山抱予厚望,包括我,我不愿意嫁给一个病秧子,在我心中,只有如父亲那般威风赫赫,统领千军万马的男子才值得托付。
可鸢扶却喜欢稷山的文静和好脾气,便是如今宫中的昙妃,她也算是如愿了。
我想鸢扶若不是孤儿,她定能当上王后的。
她本就是孔雀一族,生来貌美,性子柔顺,可父亲历劫失败后母亲也殉情了。修仙本为永恒,却双双殒命,让人唏嘘。
而我只跟着巫冷跑,他最有志气,也是花草甸最高最强最英俊的少年,每日勤快的跟着我父亲练功耍剑,立志要成为妖族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像我父亲一样。
可后来他却被我蛊惑的丢了远大志向,同我私奔到人间当了夫妻,最后被一个臭道士结果了性命。
一想到巫冷,我就止不住的落下热泪,哭的死去活来。
他将我放到床上,擦去我的泪,什么也不说,泪眼模糊中,我看到他也红了眼眶,莫名其妙。
他就这样守了我一夜,第二天我醒来,眼眶酸痛。
而他就立在床边,一身黑色锦袍曳地,发冠已有些松散,听到我的动静,转过身,一脸疲态,
叹了口气:「阿楚,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你已经把我困在宫中,不就是报复我不嫁你,让你颜面尽失了吗?如今学会惺惺作态了,稷山,你听着,我不需要你管,我也不想在宫里在你身边,你凭什么把我从坟里挖出来,让我和巫冷生离死别,你凭什么。」
我有些恼了,对他的怨恨一股脑全部叫嚣着发泄出来,气血翻涌起来我浑身发烫,不住的咳嗽,大片大片的鲜血咳出来,梅花一般开在雪白的被褥上面,吓得稷山脸色煞白,再不敢说一个字,紧紧的拽着我的手不让我挣扎,为我输送真气。
妖族秘境,蒙了一层轻纱般让人看不真切,高耸入云的古木磨盘一般粗壮,树冠遮天蔽日,我拿着一颗夜明珠伏在稷山的背上,走在秘境之内,走了很久我都快睡着了。
「这是秘境,妖族的圣域,不可用法力,否则会给妖族带来灾祸。」
他温言解释,一如往昔的彬彬有礼。
又走了许久,待醒来时手中的夜明珠不知什么时候脱了手,黑漆漆一片,但身下的人依然步履稳健。
我有些尴尬:「夜明珠掉了,你小心别摔了。」
「无妨,本就是担心你怕黑,现在快到了。」
正说着眼前突然出现光亮,一棵不同于方才路途所见的参天巨木,而是一株低矮胳膊粗细的小树出现在光亮里。
「拿给我吧。」
稷山说的是法器仙瓮,在他为我疗伤之时,为安抚我,他说他用仙瓮收了巫冷一缕微弱的残魂,妖族秘境有一株婆娑树,可修复世间一切破损生灵,也就是说巫冷还有救。
稷山可是妖族的王,他的本事肯定是比我大多了。
我一醒,便去找他,惊扰了他与臣子的一场商谈,不过稷山好脾气,倒是没怪我,拿了颗夜明珠便带我来了秘境。
我不由的打起了颤,生怕把仙瓮不小心打破了。
稷山好脾气的等我递过来:「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我手上动作一顿,低了头:「记得。」
「那就当着神树的面再说一次。」
我毫不犹豫:「妖族花草甸白狐精奕楚拜上,妖主稷山助我复生巫冷,在此之前我定会当好这个王后,伴君左右,与君同心,绝无反悔。」
稷山不再言语,打开仙瓮,将残魂用法力引到婆娑树上,那小小的树仿佛是许久不见阳光雨露一般,
瞬间抖擞着叶子长高了许多,还结出了一枚亮晶晶的红色果子,我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为巫冷祈祷:
「神树,求你保佑巫冷平安复生,小女子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稷山扶起我:「走吧,王后。」
我心想:稷山真傻,我的心早已经给出去,他这样又是何必呢,只是如今要救巫冷,他说什么我依着就是了。
王宫内的医师自然是医术精湛,加上稷山日日为我输送真气,我这张死白的脸和唇又红润了起来。
自那日去了秘境之后,我便卧床养伤,稷山为了看顾我,将我宫内的偏殿找人收拾了下,用来临时处理公务,他对我倒是尽心。
阿爹阿娘都是老妖主的臣子,如今新王继位,按照妖族规矩,他们都退居在一处叫做照水湾的地方,无事不得出。
当年私奔出走,爹和娘一定伤透了心吧,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不会看到我如今狼狈的样子,如今的狐族群狐无首,早已四散分离,而我,哪还有半点狐族少主的样子。
珠帘晃动,稷山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抚平我眉心褶皱:「不许想别人,只能想着我,望着我,知道吗?」
我怔住,想起了神树下的誓言,为了巫冷,便顺着他的话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