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公开通了3000的亲密付后,
我发现每隔几天就会有一笔56.3的消费。
这笔钱的收款方是家楼下的超市,
而超市里我刚好知道的56.3的商品,
只有收银台的那盒计生用品。
看着又是一身酒气回来的江宇,我无奈地接过对方脱下的衣服,将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后,一股脑儿都扔进了洗衣机。
「你们老板为什么总叫你去应酬,你是经理,又不是拉磨的驴。」
摁下洗衣机的按钮后,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江宇,我有些呛,不悦地开口问道。
闻言,江宇抬头看了看我,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衣服上次不是让你扔了吗,为什么还留着?」
又过了一会,对方将烟摁灭,这才皱着眉说道。
我看着自己身上呲牙咧嘴的海绵宝宝睡衣,微微挑了挑眉: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再说了,这是睡衣,我又不在外边穿。」
江宇扯了扯领带,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一开口,语气十分冲。
「可我觉得不好看,季北北,你真的让我很倒胃口。」
我擦地的动作一顿,但随即还是当作没听见。
江宇每次耍酒疯都是这样,越搭理越来劲。
我不想跟醉鬼计较,闷头擦地,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今天居然那么难缠。
「别人家里的老婆都穿黑丝渔网,你却天天穿个海绵宝宝在我眼前晃,你觉得我会对你有什么兴趣?」
江宇说着,又点了一支烟。
我忍无可忍,直接摔门回了卧室,江宇中途敲了一次门,我当作没听见,用耳塞堵住了耳朵。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上班,而江宇还没醒。
今天天气有点降温,看着躺在沙发上冻得瑟瑟发抖的江宇,我心下一软,还是给他盖上了薄毯。
到了公司,做完手头的工作后,我这才想起来了在刚才开会被我静音的手机。
没有别的消息,只有一个微信提醒。
我点了进去,本以为是哪个软件的自动续费,结果却发现是一条年度的账单总结。
最上边的一条是我前天刚刚续上的亲密付,而且就连亲密付都有账单明细。
我好奇地翻了翻,而当看见了其中掺杂着的那笔56.3的支出,收款方是楼下超市的老板娘时,我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机。
我深吸了一口气。
据我所知,楼下的超市只有一样东西卖这个价钱。
——摆在柜台前的避孕套。
能一下联想到这个东西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我们这个小区附近酒店很多,因此来超市问的人多了,老板就进了一些避孕套摆在柜台上,一定程度地避免了对方直接开口来问的尴尬。
我记得清楚,当初我看到超市有卖这个时,想起家里好像没有存货了,就打算买一点。
可江宇却是直接抓住了我,制止了我要去拿东西的举动。
「这里一个这么贵,你疯了啊,就这么缺男人?」
对方的语气轻佻,在其他人打量的注视中,我红了脸,最后虽然还是没拿,但也知道了那东西的价格。
江宇说这里卖56.3太贵了,让我去网上拼单买,不要在这花冤枉钱。
可现在却……
可我转念一想,不能这么轻易地下判断。
万一是超市的其他东西算在一起刚好这个价钱呢?
按斤称的蔬菜水果,或是其他的什么。
我靠在椅子上,逐渐出了神。
亲密付是在我大学和江宇恋爱时开通的。
当时江宇说这是一种仪式感,亲密付虽然有三千块,但他没有急事不会用,让我开通也只是想发个朋友圈显摆一下。
我那时一个月生活费就三千,因此当时为了能补上接下来一个月的亏空,我还去打了一份工。
不过江宇也确实没用过,一直到结婚,这三千块钱的亲密付,他都一分没花过。
直到结了婚的第三个月。
他那一个月,就将亲密付花得精光。
我本来也并没有觉得什么,江宇却过来给我解释,说他买的都是家里要用的东西。
那时我觉得好笑,这三千块钱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花就花了,也不是什么巨款。
可到了第二个月我发工资的时候,江宇突然问我为什么不把亲密付续上。
我虽然疑惑,但是想到刚结婚花销确实大,我就还是给对方开通了。
之后那几个月也是,他的亲密付确实都是买一些中规中矩的东西,可没有这么炸裂的物品。
而那之后,我也没再看过这些消息。
想到这里,我不死心地又点回去看了看。
而在仔细的翻找中,我终于发现了一些落下的蛛丝马迹。
对啊,时间。
支付时间呢。
我立刻找到那条支付记录,发现时间是在昨天的四点三十二。
正是他昨天说下班之后要去应酬的节点。
同事看我脸色不对,正关心地问着我怎么了。
我强撑着笑了笑,说了没事,就匆匆下了楼。
这个点已经可以下班了,回到车里,我索性将这一年来的亲密付开销记录都找出来,细致地查看了一遍。
我本来一直是不管这些事的。
亲密付支付通知的消息太多,我根本懒得看,甚至直接将这类的消息免打扰了。
「你每个月挣一万三,我每个月挣五千,只要你每月拿出三千块钱来,咱们每个月就可以存一万五。」
江宇经常这么说。
我曾经觉得没什么问题。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夫妻本来就应该不分彼此,我也从来没计较过这些。
可现在呢。
看着手机上出现的第三笔56.3的支出,我彻底冷了脸,然后继续翻找了起来。
翻到最后,我的手机从手中滑落。
手机磕到椅背,又堪堪地落在后座上,气得我更加牙痒。
就算是巧合,可江宇三个月来买的东西,有六次算起来都正好是56.3?
我把那些记录都截了图,最早一笔56.3的消费是在三月前。
而之后这三个月,一共有六笔56.3的支出,甚至还有一笔家门口酒店钟点房的账单。
我彻底红了眼。
出轨是我的原则性问题,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再不冷静一下,我都能直接回去和江宇同归于尽。
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什么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的区别。
都是出轨。
都不能忍。
更何况是花着我的钱去买套开酒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
到了小区楼下的超市,我甚至还不死心地去买了二斤的苹果。
而在确认老板娘称菜向来都会抹零后,我彻底死了心。
站在门口,我出神了很久,这才想起来拿出钥匙开门。
我打开门,看见的是在那吃泡面的江宇。
听见我的动静,对方头也没抬地开了口: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我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有些失控。
「你饿?我不饿吗?我也是刚下班回来,为什么非要等着我做饭?」
江宇这才看了我一眼,语气轻飘飘地:
「哪有男人下厨做饭的,这都是女人干的事。」
我直接摔了手中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会吃?」
我看向江宇,眼中满是失望。
「江宇,你变了。」
江宇擦了擦嘴,似乎并没觉得我在发火,优哉游哉地站了起来。
「什么变不变的,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
说着,江宇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带着挑逗的眼神。
我一把打开了对方要抓住我的手,回到卧室就反锁了门。
「喂,季北北,你发什么神经?」
江宇发现门打不开,又砰砰砰地敲了几下。
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周身熟悉的味道,可却只觉得恶心。
外边没了动静,我哭了好一会,不知不觉中竟然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外边已经是黑天。
我打开卧室门,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就连摆在门口的鞋也消失了。
江宇走了。
我打开手机,发现手机上是对方发来的消息。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看着对方冰冷的话语,我一阵心寒,但是内心也算是逐渐趋于平静。
我不能坐以待毙。
看着手机上同一时间出现的酒店消费记录,我冷笑一声。
工资一发下来,江宇就全部存了银行的死期,因此现在用的钱仍然是我亲密付开通的那三千额度。
花着我的钱来冷静,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