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任务失败，即刻抹杀。」
在我听见一声奇怪的机械声后。
原本跪在我面前的人开始扭曲求饶。
几秒钟后，他在我面前凭空消失。
连地上的血迹也一干二净。
我习以为常地在电脑上记录。
这是第十一个。
「白晚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以欺负资助生为乐，是圣裴帝学院中恶女之首。」
我出声念完最新一期的校园日报的头条新闻。
看向这篇报道的署名。
抬头询问：「请问新闻社社长是谁？」
周围鸦雀无声，眼神却默默指向人群中一个毫不起眼的男生。
我眼神示意：「从今天起，你被新闻社辞退了。」
「凭什么？白晚知，你别以为你……」
不等他说完，我踢开脚边的椅子，居高临下地看向他。
「就凭你现在踩着的这栋楼，是我家的。废物。」
下一秒，熟悉的机械声响起。
「系统绑定成功。」
我眯眼扫视人群，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匆匆离开。
「开会。」
我敲桌示意，环视一圈，教室角落靠近垃圾桶的座位依旧无人。
「人齐了吗？」学委拿着会议记录表问。
没有人说话。
圣裴帝阶层划分严格，贵族不会弯腰去帮资助生。
而资助生们自身难保，更不会多管闲事。
我轻笑一声：「那就开始吧。」
会议到达尾声，我宣布会议决定。
「既然无人反对，那么每日英语加训的提议从明天就开始落实，我会去找校长审批……」
「我反对！」
教室门被敲响，站着一个穿着资助生特供校服的女生，气喘吁吁却掷地有声。
等所有人目光转向沈光时，她又坚定地直视我，重复了一遍。
「我反对。」
见无人出声反驳，她自我鼓气地站上舞台，补充自己的理由。
「英语加训是额外费用，你们当然毫不在乎，但是你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资助生的处境！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一个包、一双鞋的价格，就能拯救一个家庭？」
「你们明明可以请家教，有大堆资源给你们选择，非要做表面功夫，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一番可以看作「独立宣言」的演讲结束。
沈光见无人附和她，又倔强地转身反问我：「你觉得呢？白晚知同学。」
我抬手在会议记录缺席名单中写下沈光：「反对无效。」
「学校有一票否决权的规定，你不会不知道吧？」沈光拿出校规试图威胁。
我扬起笑容：「下个月有国际英语节会在圣裴帝举行。」
「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有自知之明，那就乖乖接受我制定的方案。」
「或者说你要用你那个有口音、垃圾至极的英语发音去丢人现眼。」
「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滚出圣裴帝。」
我双手抱胸，把沈光逼下讲台，盯着她的眼睛。
「在这里，一切抹黑学院的行为都会严重惩罚，你这么熟悉校规，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沈光同学？」
看着沈光无话可说，被逼红的眼眶，我贴心地加了一句。
「如果我表述无误，你可以回去了。」
「今天的教室卫生归你，任何会议无故缺席包揽班级卫生这条班规，你应该记得住吧？」
「毕竟，班规比校规好记不是吗？」
机械声突兀响起：「任务失败。」
我又瞟了一眼沈光，迅速收回视线。
等放学时间，眼见着沈光一个人在教室扫地，无人去帮忙。
「疑似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得到相应奖励。」
打完这段内容后，照常锁进保密文件中。
「真是垃圾。」我评价。
「你知道吗？韩卫禹最近居然和一个资助生打得火热。」
「听说还是你们班的？叫沈光？」
面前的两人一唱一和，跃跃欲试地看戏神态。
我垂眸看了一眼不知名联系人给我发的照片。
照片里我家选定的联姻对象韩卫禹搂着沈光在亲。
我随手把这串号码转发，让人查清是谁。
面前两人还在滔滔不绝。
「听说叔叔最近给你带回来了一个不差几岁的弟弟？还没恭喜你呢，喜提当哥，阿姨一定也很高兴吧？无痛当妈。」
我转头又对另一个人说。
「你们家食品安全不过检的事情压下去了吗？我看这几天股票一直下跌，幸好之前我把手上的几只张氏食品的股票抛了，也没亏什么。咱们做生意还是诚信为本的好，你说呢？」
不顾两脸菜色，我起身离开，和傻逼待在一起，真是晦气。
「沈光，口语小测不合格。」
看着沈光红了又黑，之后归于平静的脸色，
我在等那个所谓的系统，看它会怎么做。
不出所料，下午食堂，一碗热粥眼瞧着要砸到我身上了。
我伸手扯过旁边的人，热粥砸在了他的后背，推开面前的人，拿出随身10万支票递给他。
「去后勤处重新拿件校服，顺便赔你一双新鞋。」
扔粥的罪魁祸首就是站在不远处的韩卫禹，身边依附着沈光。
见我走来，恶劣开口：「sorry，手滑。」
周围围满了想看「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戏码。
就连之前我讽刺的两个傻逼也在其中，面含嘲弄。
我顺手拿过周围人端着的一碗热汤浇在韩卫禹头上。
抬腿踹倒他，身边的沈光惊呼。
韩卫禹捂着脸吃痛怒吼：「白晚知，你这个疯子！」
八厘米的高跟鞋踏在他小腿，韩卫禹被疼到扭曲。
「月考成绩单出来了，还没恭喜你呢，万年老二变成老三了。」
「怎么，现在已经身残志坚到拿不稳饭了？」
「早说啊，看在以往你舔我的份儿上我送你一碗。」
沈光想要上前推开我。
我顺势把她推倒在地，学着韩卫禹的语气，恶劣道歉：「抱歉，条件反射。」
转身给挣扎起身的韩卫禹补了一脚：「好久没有拜访叔叔了。」
「父亲给叔叔送了一份礼物，本想让管家转送，现在看来还是我亲自登门拜访比较好。」
「要出去？」白承庭难得下班回家，顺嘴一问。
我看了他一眼：「去韩家一趟。」
「去韩家好啊，去跟你未来亲家打好关系，你以后也……」
我扔掉手上修剪丝带的剪刀打断他的话，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卖了，好让你那些个上不来台的私生子上位？」
白承庭恼羞成怒。
「还不是你没手段，让韩家那个跟一个资助生混在一起，我这是在为你着急！」
我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上杆子去舔，怎么自己不嫁过去。」
白承庭气结，你你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我拿过礼盒，歪了歪头。
「你应该知道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吧？别逼我，爸爸。」
径直略过白承庭，司机已经开车在门口等着。
「去韩家。」
我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韩母戴着虚伪的热情面具迎我进屋。
「晚知好久没来了，怎么还带了礼物？」
我客气道：「这是父亲精心挑选的礼物，我来帮他送过来。」
旁边的佣人接过，我环视四周：「叔叔和卫禹呢？」
「他们在书房谈事呢。」
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我抿嘴一笑。
「那我在这里等一下吧，我也很好奇父亲给叔叔送的什么。」
韩母落座旁边：「这么神秘？」
楼梯间传来下楼的声音，韩父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韩卫禹。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韩卫禹的眼神充斥着恶意，恨不得冲上来撕咬我，野性喷涌而出。
粗鲁至极，我移开眼神不再对视。
「晚知来了？」
韩父因为年轻时被人报复，瘸了一条腿，现在为了风雅，手上的拐杖倒是繁琐。
佣人及时地把礼物放在桌上，我伸手推了推：「父亲托我来给您送一件礼物。」
韩父笑着揭开，一根红木做的龙头拐杖躺在丝绒礼盒中。
对于他来说，瘸腿是他的荣耀也是一种逆鳞，
他可以自豪地告诉别人，自己这条腿是为了保护上一任家主瘸的。
但是别人送他拐杖，就是看不起他。
所谓双标狗，倒是在韩父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气氛僵持了一下，我率先开口。
「怪不得之前看父亲一直在关注红木市场，原来是为了伯父啊。」
伸手不打笑人脸，韩父即使已经青筋绷起，也要装作欢喜道。
「看来之后老白生日，我也要准备一份大礼给他了。」
眼底布满阴翳。
韩卫禹倒是这点和韩父相像，一点儿藏不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