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生病那天,我在医院跑上跑下,一整夜没合眼,没想到让我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我养了一年的儿子竟是老公和婆婆的种。
而我的孩子,生下来那天却被婆婆扔水坑里淹死了。
知道真相后我直接发疯,拿着菜刀砍伤了老公和婆婆,然后关上门窗打开煤气,让所有人给我的孩子陪葬。
一睁眼,我回到确诊有孕的时候。
真好,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们自食恶果。
“啊!”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医院的走廊上。
来来往往的人却都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亲子鉴定,只觉得头脑发懵,心中发凉,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养了一年的孩子竟然是老公和他继母的种!
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顾不得其他的,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儿?
我迫切想要一个答案,已经顾不得自身的狼狈,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
打开门,看见婆婆正抱着孩子逗他玩,老公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们。
不知道说了什么,婆婆笑得乐不可支,抱着孩子亲了又亲。
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呀,要是以往我肯定觉得很正常,此刻再看却只剩下丑陋和不堪。
看见我回来了,婆婆一脸笑意盈盈,站起来打算把孩子递给我让我给他喂奶。
“云缈,你去哪儿了,漓漓饿了正到处找你呢。”
自从生了孩子,婆婆坚信母乳喂养更好,所以一直要求我母乳喂养,不光白天喂,晚上孩子一哭就得起来哄,睡不好觉,使得我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多岁。
反观婆婆,容光焕发,笑起来更是明媚,我嗤笑一声,原来是把我当做他们养孩子的机器了。
看见我不动,婆婆脸色有点难看,只能不停地哄着孩子:“漓漓乖哦,漓漓乖…”
哦,还有谢漓这个名字,当时婆婆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寓意不好,漓就像是盼着我和老公离婚一样。
想换一个,还没说话,就被老公一口肯定,说孩子缺水,叫谢漓正好,我虽然有些不快,可觉得毕竟是长辈的一片心意,到底是没有反驳。
现在一看,这胖乎乎的娃娃身上哪里有一点我的影子,倒和婆婆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呵,长辈,好一个长辈,怕不是自己的老情人吧。
小孩子看见我,高兴地咿咿呀呀,伸出手想让我抱。
可我现在一看见他,就想起那个我连抱都没抱过的孩子,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挨饿。
我避开婆婆的手,不想多说一句,直接甩出亲子鉴定打算问个清楚。
“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吗?我还想问问你们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儿!”
婆婆李梅脸色白了一下,虽有些不可置信,可还是打着哈哈:
“云缈,你说什么呢,漓漓不是在这儿吗?”
说完,还不断朝我老公使眼色,谢安捡起亲子鉴定。
“缈缈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糊涂了?”
都这个时候了,看着两人还打算找借口瞒着我,我失望透顶。
“是吗?你们别逼我,我再问一次,我的孩子在哪儿!”
看着亲子鉴定,谢安面色愈发难看。
他估计没想到,瞒得这么天衣无缝,怎么就被我知道了呢?
见两人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气急了。
跑进厨房,拿着菜刀出来就是一通乱砍,在谢安上来拦的时候没留一点情面。
谢安被我发疯的样子吓住了,捂着受伤的手不敢再上前。
见实在是瞒不住了,李梅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生下来那天就被我带回老家扔水坑里淹死了。”
“我劝你放宽心,养谁的孩子不是养,反正都是你老公的种。”
这还是人说出来的话吗?我被气得浑身发抖。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不受控制地倒在地板上,凉意从四肢一直蔓延到心脏的位置。
谢安见我倒下,顺势就想要上前来夺过菜刀。
可我却把菜刀捏得越来越紧,一个念头也越来越清晰。
既然这样,那你们都去给我的孩子陪葬吧!
一睁眼,我重新回到诊出怀孕的这天。
愣神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我没死。
上一世,知道真相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把他们都砍伤了,看着倒在客厅不停挣扎的谢安和李梅,还有在沙发上一直哭泣的谢漓,我终究是没下去手。
把房间所有的门窗关上之后,我回到厨房,打开了煤气,宝宝,妈妈来了,你在路上慢点走,等等妈妈哦。
回过神之后,我看着手上的诊断报告,差点喜极而泣。
真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孩子,这一次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不出意外地,在妇产科外面,我碰见了谢安和李梅。
上一世也是这样,谢安的爸爸在一个月之前出车祸去世了。
就是今天,李梅被诊出怀孕。
“云缈,你身体不舒服吗?”
看见我,谢安有些不自在地松开了托着李梅的手。
“妈也有些不舒服,你知道的,爸才去了不久,我陪着妈来医院检查检查。”
李梅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忽然瞥见我手上的报告单子,神色一变,试探道:
“云缈是怀孕了吧?”
“什么?!”
谢安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我不应该怀孕一样。
别急,一个一个慢慢来,该讨回来的,一个都不能少。
“是啊,老公,我们有孩子了,你不该高兴吗?”
“高兴,怎么不高兴呢。”
谢安扯了扯嘴角,硬是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懒得看他虚伪的嘴脸,我笑嘻嘻地摸着肚子,转头又问:
“妈怎么也来检查了,该不会也怀孕了吧?”
我抢过谢安手上的B超单,装作惊讶的样子:“爸这才走了多久呀,妈你怎么又怀上了!”
家庭伦理问题最是吸引人,我又刻意把声音放大,一时间,等着检查的孕爸孕妈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虽是叫着妈,李梅可一点也不老,算起来也就比我和谢安大个七八岁,一件玫瑰色乔其纱连衣裙,衬得她体态丰腴。
知道的认为这是谢安瞎眼的爹新娶的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姐弟夫妻呢。
周围看好戏的目光不断地投向李梅的肚子,到处都是指指点点,谢安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李梅只能自己站出来。
“云缈你瞎说什么呢,这是你爸的遗腹子。”
“对对对,缈缈,妈肚子里的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你想什么呢?”
谢安连忙附和:“缈缈你检查完了就先回去吧,妈这儿还得有一会儿。”
生怕我又说出什么话,谢安赶忙让我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呀,看样子是我误会妈了,那你别放心上,毕竟你继子对你可比对我还好。”
一句话瞬间又挑起来大众的好奇,年轻貌美又刚死了老公的继母和血气方刚的继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哇,没想到来医院检查还能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对啊,你看这个继母,穿得妖里妖气的,她儿子还一直扶着她,媳妇儿都没管。”
“我要赶紧发给我闺蜜看看,惊天大瓜。”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时不时传进我的耳朵。
“云缈你真会说笑。”
李梅看着我三言两语就把火又挑起来了,脸都气绿了,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大获全胜地走出医院,想了想,开着车往老家走。
这一次,李梅想平平安安养胎可没这么容易。
“是云缈啊,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谢安呢?”
刘大妈牵着自己的小孙子溜达,看见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从车上抓了一把糖果给刘大妈的小孙子,似不经意间说道:
“谢安陪着妈在医院产检呢。”
“什么?!老谢这才去了不到一个月,李梅就怀上了?”
刘大妈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她知道的东西,不出一天,全村都会知道,甚至可以衍生出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刘大妈,你可别乱说,妈说那是爸的遗腹子,谢安把那个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孩子都重,我也怀孕了都没见他陪我去检查。”
我摸摸肚子,既害怕又难过的样子。
“造孽哦,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