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舔狗吗?
不是网络上的那种舔狗。
而是真正的舔狗。
被舔狗舔过的男人会长出金毛,价值千金。
我们家就有一只。
那是一只浑身被金灿灿的毛包裹着的土狗,是在我阿姐死后我爹从镇上带回来的。
村民们都将他视为财神,排着队的让它舔自己。
可是她们不知道舔狗舔的其实是自己的命。
1
我们村在偏远的犄角旮旯里。
村里人文化程度并不高,常年与外界隔离,靠种植庄稼为生也就导致了我们村子的贫穷与落后。
但是一切在我们家收养一只黄色的土狗后变了。
它的名字叫阿旺。
是在我姐死之后,我爹从镇子上带回来的。
它浑身都被金灿灿的毛包裹着。
有次它舔了我爹的脚脖子,第二天我爹的脚脖子上就长出了一撮金毛。
起初我娘以为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看病的大夫却说,那毛是金毛。
上城里卖,就卖了好几百块钱。
自此阿旺就成了我们村里的财神。
2
阿旺很乖,我们家下地干活的时候它就会在地边上趴着等我们上来。
它刚来我家的时候,我娘还不待见它,也就打算当一条土狗养着看家算了。
但是渐渐的我娘就发现了它的不同寻常。
有一次,阿旺开心的舔了我爹的脚脖子。
第二天,我爹的脚脖子就瘙痒无比,被舔的地方长出了一块金色的绒毛。
我娘吓了一跳,以为是阿旺身上带着啥怪病,把我爹给感染了。
气得她将阿旺吊起来狠狠的抽了好几棍子。
那一晚阿旺一直在院子里叫。
直到我爹从镇子上回来。
双眼带着贪婪的神色,抱着阿旺让它再舔。
但是这次阿旺没有,因为它的嘴巴被我娘抽烂了。
于是我娘又找来了镇上的兽医,给阿旺上了药。
过了一个星期阿旺才能勉强的张开狗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
后来村子里来了很多陌生人,他们站在我家门口。
各个带着谄媚讨好的笑。
我爹趾高气昂给他们递了一小袋不知道是什么液体。
换来了一摞钞票。
我爹喜滋滋的数钱,客人兴高采烈的离开。
我这才知道,那天我爹脚踝上长出的是金毛。
在镇上卖了大几百块钱。
3
我爹的事情很快就被村里人知道了。
每天来我家拜访的人都排出了院门外。
我娘一改之前对阿旺的态度,不仅将原先阿姐住的杂货房腾出来,在我的床铺边上安置了另一张床。
那床是镇上最好的店铺用最柔软的棉花做的,就是为了让阿旺睡得舒坦。
而且阿旺每顿都是大鱼大肉。
这在我家以前,堪比过年。
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也没有享用过的丰盛。
中午,我端着菜进去喂阿旺。
看见碟子里的五花肉,咽了口唾沫。
东张西望,家里今天没人。
我爹和我娘都去参加村民大会了。
村子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一般都是说一些村子收成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的从里头叼了一块五花肉出来。
肉香瞬间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咀嚼着肥美的肉块汁水顺着舌尖滑落到喉腔。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能将面前的这碗五花肉都吃完,死也无憾了。
正当我想吃下第二块的时候,屋子里传来虚弱的狗叫声。
我这才反应过来。
回过神,碗里的肉块都已系数落入我的口中。
只剩下油水。
我有些害怕,要是我娘知道了,我指不定兜着走。
屋子里的狗叫声还在持续,我的身体随之发抖。
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我迅速的跑到厨房里,东翻西找。
我娘一个星期才会上镇子里买一顿肉,肉一般会放在灶台下的柜子里。
打开柜子。
果不其然有一大包黑色鼓鼓囊囊的东西放在盆里。
还没等我伸手去拿,院子里就传来来讲话声。
我心里一惊,是我娘回来了。
4
可是我还没有喂狗。
我焦急莽荒的跑进屋子,阿旺见到我发出惊喜的叫声。
以为我是来给他送吃的。
我连忙将空荡荡的碟子放在它面前。
狗是不会说话的,只要我死咬着是阿旺吃了,我娘就没法儿。
这么想着,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阿旺的眼睛紧盯着空碟子,露出悲伤的神情。
没时间再想其它。
听到我娘一脚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我将碗拿了起来。
假装一副刚刚喂完阿旺的样子。
“他婶子,你就行行好,再便宜一些。”屋子外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少一分一毫都不行!”
跟着我娘进来的,是个身材佝偻的妇人。
隔壁的王婶。
王婶很和蔼也很可怜。
家里有个傻儿子,丈夫早年去世,是我们村里最落魄的寡妇。
家徒四壁,一年到头都是村里人接济她。
我看见她拿了一张破布包着薄薄一摞递到我娘面前。
我很清楚,那里边是钱。
村里人知道我爹的事情后,就打上了阿旺的主义。
拿钱买阿旺舔她们一次。
但是很奇怪,阿旺只舔男人,不舔女人。
只要舔了女人它就会浑身发颤,变得病怏怏的。
拿了钱以后,我娘就会让他们进屋子,只允许两分钟,能舔出多少金毛就看他们自己。
阿旺的身体状况每日聚下,进屋的价钱从500一次变成了1000一次。
要知道,长出的金毛到金店也就能换一千出头,村里人也就望而却步了。
“长出来的也就只能卖几个钱收不回本勒。”村里几个婶子旁敲侧重的在我娘耳边提到。
那意思,是要我娘把价钱降低一点。
我娘是个人精,她哪会不知道,照样还是不理会。
5
王婶带着哭腔拽着我娘的粗麻裤子死不松手。
我听婶子们唠嗑说。
她家的傻儿子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
王婶其实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与村里的很多婶子都大不相同。
她以前是个大学生,后来被买回到我们村子里。
后来丈夫死了,她也没能从村子里走出去。
我娘很不耐烦的甩开了她,布包里的钱散落一地。
一块的,五块的,甚至还有五毛一分。
瞅着地上散落的票子。
我娘更不耐烦了,一脚踹开散落在地上的钱。
“王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是就你这么一点我怎么给你行个方便?”
“反正你家儿子也是个傻子,死了总比留着乱花钱的好。”我娘语气嘲讽,眼神就像是看阴沟里的臭老鼠。
说完将门重重的关上,透过屋子里的窗户,我看见王婶一边啜泣着,一边蹲在地上捡着散落的钱然后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我家院子。
“狗喂完了吗?你就在这瞅?”
我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一手揪着我的耳朵。
嘴里还飘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我疼得龇牙咧嘴,手里还端着空碟子生怕弄洒了。
又惹我娘不高兴。
“今天吃这么干净?”我娘狐疑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碟子。
双眼半眯着,带着探究的目光。
我吓得声音发颤,双脚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打抖,“是是是.....阿旺今天饿了...”
我将责任都推脱到一只狗身上。
毕竟谁会觉得狗吃得多?特别是一只得宠的狗。
我娘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阿旺。
我的心很害怕,生怕阿旺表现出什么异样,让我娘起疑心。
阿旺依旧酣睡着。
过了半晌,我娘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揪着我的手松了。
我捂着我的耳朵,已经麻了。
但是幸好没被发现。
我娘刚进屋没一会儿,我爹也从村长家回来。
他手里提着一大壶酒,兴高采烈的进了门。
“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