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晚期的时候,我撞见了老公和婆婆一起出轨。
饱受三年蹉跎的我直接回了份大礼。
丧偶式的婚姻是坟墓,我要从墓里爬出来,端坟灭尸!
“杠!”婆婆一手摸牌,一手捏着劣质烟,目光紧紧落在占了我家半个客厅的麻将桌上。
因为劣质,烟雾萦绕。拥挤的小房宛若仙境,即使我关了门也不行,烟雾顺着门缝爬了进来。
“咳咳咳咳!”
我被呛得不行,只好扶着孕肚出来。
怀孕后,肚子就像吹气球般鼓了起来。
我捂着鼻子慢吞吞地来到麻将桌边,他们四个打得热火朝天,尤其是婆婆,手上劣质的金戒指都掉色了。
“妈,我还怀孕呢,把烟掐了吧。”
婆婆看都不看我一眼,叼着烟摸了把麻将,喜上眉梢,“胡了!”
其余两男一女皆怨声载道:“姨这把也太好了,再来再来!”
他们趿拉着拖鞋,嘴中同样叼着烟。
四人又聋又瞎,谁都没听我说话。
我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婆婆不耐烦地扔了快要烧到手的烟蒂,随口说道:“滚一边别碍老娘的眼,嫌呛就去把窗户打开!”
打开窗户?
我目光不由得落在不远处的暖气上。
现在正值冬季,外面寒风朔雪,婆婆以房子小,儿子一个人赚钱辛苦,一家人挤挤就暖和了为由省了今年的暖气。
我现在躺在床上就瑟瑟发抖,再打开窗户不要命了!
不可理喻。
麻将的声音响个不停,听得尤为心烦。
一股怨气在我心里陡然而生。
婆婆拿了根新烟,靠在一个老男人身上借火,姿势极为暧昧。
很怪异。
我没多想,难得强硬地夺了婆婆手中的烟。扔地上,捻灭。
“贱皮子找打!”
婆婆推了麻将,凶神恶煞地转动拳头,她面目狰狞,宛若夜叉。
俩男人只专心手里的牌,倒是婆婆对面的女人腾的一下站起来,跑到她身边嘘寒问暖:“婶别动气,对身子不好,况且姐也不是有意的,她怀着个女孩辛苦着呢。”
更像是拱火。
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我婆婆暗地里问了医生得知是个女胎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我和老公刘博兴自幼相识,祖辈定下的娃娃亲,没有孩子前婆婆待我还不错,结果一听我怀的是女娃还只要这一胎后她就变了张嘴脸,平日里明嘲暗讽。
果然,婆婆更为恼怒:“这赔钱货打死倒好,耽误我宝贝孙子出生!”
她一把推开那女人,拳头朝我砸来。
她的表情太过凶狠,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托着孕肚转身就跑,刚跑两步就被门拦住了。
门上的锁拧不开。
当初我和老公为从城市扎根,咬牙租了套离公司近的五十平米老楼房,设备简陋,门锁也是时灵时不灵。
偏巧这时候不灵。
我急得满头大汗。
婆婆已经追上来了。她一拳头打在我后胛骨上。
我猛地向前一扑,小腹卡在门锁上。
“疼——”
身后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贱皮子敢指使老娘了!”
后背密密麻麻的疼晕染开来,我一时分不清是小腹疼还是后背更疼。
“妈,孩子……”
小腹更疼一些,已经没知觉了。
我趴在门上不断哀求,反倒是给施虐者带来快感。
听声音就知道一拳更比一拳重。
“流了拉倒,赶紧给我大孙子腾位!”
“占着茅坑不拉屎,怀着一个赔钱货好意思指使老娘!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婆婆下了死手,我能感觉到后背青了一片。
我疼得连周围都没空注意,模糊间感觉一个女人站在婆婆身边添油加醋。
我强撑一口气,撑着身子回头抵抗。
混乱中,我摁住婆婆的手,下一瞬手背上多出几道划痕。
“贱蹄子造反了!”
“妈,老婆,你们干什么呢?”
关键时刻,门咔嚓开了。
刘博兴宛若救星般赶到。
“儿啊,你看看你找的媳妇,现在就敢打我,等我躺床上指不定怎么虐待我!”
婆婆恶人先告状,指着我骂道。
场面尴尬,我刚抓住婆婆的手,看样子确实是像在我施暴一样。
“刘哥,这还是我帮着婶子,要是没人,还不知道婶子被欺负成啥样了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女人一开口我就感觉刘博兴明显兴奋好多。
出于女人的戒备心理,我抬头看了眼她——穿着一身妖艳旗袍,身形曼妙,两根大长腿半露不露,惑人至极。
两人颠倒黑白,剩下的两大老爷们沉默不语。
后背青了一片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撩起,我不欲多言,现在孩子最重要。
我死死抓住老公的手,强忍痛意开口:“老公,我……我肚子疼……”
刘博兴连忙打横将我抱起。
我以为他会送我去医院,却没想到他抱着我转身向屋内走。
“老公,去……医院……”我捂着肚子颤颤巍巍地开口。
小腹翻箱倒海地疼,好像有把钝刀子在里面转。
“别急。”他抱我回屋,一把扯下我的裤子。
即使坦诚多次,我依旧害羞地并紧双腿。
“我看看。”他不由分说地掰开我的腿,细细看了过去。
好一会儿才从我身下抬起头来:“没事,没出血。”
“可是我疼……”我死死抓住刘博兴的胳膊,恳求道,“刚才被你妈砸了一顿,肚子卡在锁上了,我不放心,去医院查查吧……”
刘博兴沉默地拽开我的手,拿过一条被子盖在我的小腹上。
他略带局促地解释:“老婆,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医院……实在是太贵了,检查一次咱们一家半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你也没流血,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他越说声越小。
我听着心里也难受,却只能怏怏点头。
我和刘博兴结婚三年,不分昼夜地拼命打工,就是为了攒下几个钱,一朝怀孕,已经把攒下的基业花得不剩什么了。
“老婆……那是生我养我的亲妈,你……你还怀着孕,好好休息吧。”
刘博兴欲言又止,话说半截转身又走。
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心中的火唰地一下冒上来。
“等等!”我叫住他,气势骇人,“今天是妈动的手,我后背上都是她砸的痕迹!”
我艰难撩起衣服,露出一片瘀青的后背,可刘博兴摆摆手,一点想看的意思都没有。
“你少惹妈生气不就行了。”他随口说了句,起身欲走。
“等等!”我连忙抓住他,神色骇然,“这是我的错?!抽烟对宝宝不好,说了多少次了妈都不听,今天必须把麻将桌拆了,把烟戒了!”
大概很少见我这么严肃,刘博兴小声嘟囔了一句,转头出去了。
房门被关得哐哐响。
年久失修,门被弹开。
我接连叫了好几声老公都没得到回应,只好扶着腰亲自下地关门。
心里还在琢磨婆婆刚才动手的事。
结婚三年,婆婆还是第一次对我直接动手,我还怀着孕,不敢想以后女儿生下来后我出去上班交给她看会怎样。
我一边心里盘算一边来到门前,刚要合上门,就听到外面的对话。
让我如坠深渊。
“那个贱皮子说什么了?”婆婆弯腰收拾麻将。因为我的搅局,他们难得早散场,客厅里只剩下婆婆、刘博兴和那个女人。
“也就是让您搬了麻将桌,别在家里抽烟老生常谈的话,别搭理她。”
我关门的动作顿住了,刘博兴在我面前表现得什么都听我的,即使我跟婆婆之间有争吵,他也是站在我这边。没想到只是哄我而已。
“对嘛。麻将桌要是没了,我怎么赔给刘哥哥!”
女人说得骚里骚气,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婆婆对她喜欢得紧。
“小美,留这吃饭吧,正好那个贱皮子躺在床上哼哼,她下不来床不出来吃,我给你做好吃的!”
她高兴得很,甚至推了把刘博兴,美滋滋地进厨房忙活。
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就在我将要转头关门的时候,我猛地看到了两人亲在一起!
老公出轨了!
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我差点一屁股墩在地上。
我不能打草惊蛇!
念头一出,我指甲直接掐进肉里,死死让自己清醒。
俩人亲得十分忘我,在婆婆做饭停顿的间隙,我甚至都能听到俩人互咽唾液的声音。
我从心底涌出一阵恶心,连忙用手捂住嘴,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