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着金子的藤蔓把我桎梏在一汪挣扎不出的浑浊泥潭里,如果时间可以回溯,我再也不会选择来迪拜。
我和蒙德认识几个月了,他比我的任何一位前男友都优秀,不管是外貌、金钱,还是对我的用心程度。
他来自迪拜,我是他的汉语老师,在我教完他第一个月的课程后,他就出手大方的送了我一辆迈巴赫,我愣是震惊了三天,后来他又给我买下展览会里一串极其罕见的沙佛莱石项链,让我不知所措。
出身普通家庭的我,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体验到了所谓的名媛生活。
所以我和他自然而然的确定了男女朋友的恋爱关系,并且在四个月以后,我答应了他十几架直升飞机式的夸张求婚。
我觉得我嫁给他一定会成为最幸福最富贵的太太。
不需要掩饰,我会十分大方的承认自己喜欢多金帅气的男人,也承认自己在物质和感情里,更喜欢物质。
蒙德很符合我的胃口,就是我的父母不大同意我跟一个认识四个月的男人去陌生的国家,说远嫁的女人是没有幸福可言的,更说我还不够了解蒙德。
我把这事告诉了蒙德,他含情脉脉的牵着我的手,温柔似水的跟我说:“只要你想他们了,我随时随地派人把你送回来,而且平常我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带着你并带着我的父母一块来中国看望你的家人。小雪,我知道你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你一下子被我带走,他们肯定舍不得,他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可是他们两位老人的掌上明珠啊,我能做的,就是经常让你们见面,在一定程度减轻你们的思念,好吗?”
听了他的话,我更加笃定自己选对了人,毅然决然的跟着他离开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离开,竟成了我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
…
迪拜作为举世闻名的富裕国度,一直以来让人充满了无限遐想。
蒙德给我的住处很是奢华,那都是我在网上才可以看见的各种豪华别墅,只是大门和窗户都安装了锁。
起初我问过这些锁是做什么的?
那是我还天真的怀疑迪拜是不是有小偷专门以此为生。
当时的蒙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告诉我:“锁不是防外面的人。”
不是防外面的人?
一开始我不理解这句话,直到后来我被蒙德囚禁在这里以后才大彻大悟,那锁,其实是防里面的人。
蒙德做戏会做全,和我温存了一个星期,让我毫无防备的告诉父母我在这里很安全,接着自己把身份证护照那些交给蒙德保管。
就在我昨晚这一切的那个晚上,他在我熟睡后彻底消失了。
他没有和我结婚,没有给我解释,除了给了金碧辉煌的住处,就连一件好的衣裳都没有给我穿过,每天我吃的都是残羹剩饭,那些仆人有时还会故意不给我饭吃。
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遭到这样的变故。
十天以后,蒙德出现了,他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医生。
那女人容貌精致,带着奢华的珠宝,挽着蒙德的胳膊。
因为我爷爷是德国人,所以我的血统不算是最纯正的中国人,以至于外貌有些混血,和面前这位红裙女人有七八分相似。
“她…她是谁?”
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我还是不肯放过我自己的问了蒙德。
蒙德冷笑一声,对医生招招手。
几个仆人把我按照床上,纷纷剥掉了我根本没什么蔽体能力的衣服,然后把我两条腿往不同的方向掰开。
“不要,放开我——!”
我拼命的挣扎,但双拳难敌四手,我的身体在这群人面前暴露无遗。
医生黑着脸靠近我,在我身前做着什么,冰冷的仪器在我的身体里划过,我闭着眼睛大哭了起来。
我祈求蒙德放我离开,我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了。
他充耳不闻,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扯起来,一开昔日的温柔深情,满是冷厉和陌生的盯着我。
“我的妻子不能怀孕,如果在本国找一个女人很容易露馅,你是最好的替代品,既不是我们国家的,也没有任何家庭背景,而且…模样和阿佳丽也很像!”
我就那样望着他,望着他说出一句又一句的刀割般的话。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他要娶的人,而是要带回来做怀孕容器的!
很快,医生那边传来滴的一声。
“先生,她没有怀孕。”
“为什么?”蒙德怒意盎然的扭过头,瞪大了眼睛,“难道她也有问题?”
说这话时,一旁的阿佳丽眼神微微垂下。
医生摇了摇头:“并不是,不过我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她尽快受孕。”
紧接着,医生拿出两个我从未见过的仪器,那上面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
他想…
电击受孕!
我被关在了这间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在医生的电击下承受仪器的暴击,他们会时刻关注我的血压和心脉。
强制性排卵期,这就是医生的手段。
我曾经以为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法只会出现在动物身上,谁知道竟然会用在人类的身上,而且那个人还是我。
一开始我只坚持了十几分钟就昏过去了,后来在各种药物的注射下,我被强迫意识清晰的坚持了一个多小时。
再次醒来,我只觉得身体疼到我已经快麻木的错觉。
那天晚上他们离开还不忘把我拴在房间里,用一根纯银的镣铐挂在我的脚踝上,然后房门并没有关上。
其实即便是不拴着我,我也跑不掉的。
蒙德说,他会给我营养餐和护理师等人照顾我的饮食起,目的不是为了我的健康,而是让我成为孕育孩子的最佳容器。
以后的每个星期,我都要躺在床上接受医生可怕的治疗。
我摸着酸疼的肚子靠着墙呜咽求饶,可蒙德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我,他身旁的女人微微看了我一眼便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在他们走后,卧室陷入了死寂,安静的只剩下我微弱的哭声,我抱着自己酸疼的身体,一遍一遍质问自己。
我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么不幸的一个人。
难道我真的就这么倒霉,这么不适合有一段真正的感情吗?
亦或者,我早就被蒙蔽了双眼!
我不该不听父母话,我不应该去怀疑自己的亲生父母而相信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我太傻太天真了。
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就在此时,我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跳起来。
在这座宫殿里,莫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你们放开我,放我出去!”
那女人惊声尖叫着,时不时伴随着玻璃砸碎的声音。
我马上爬到了门口往外探出头,那声音是深不见底的走廊尽头传来的,是一个中文说的十分标准的女性。
她是谁?
她和我一样吗?
我正小心翼翼的观察,余光看见几个仆人凶神恶煞的上了楼梯,每个人手上拿着的不是电棍就是鞭子!
这阵仗吓得我连忙后退,整个人躲到了墙角瑟瑟发抖的望着那群仆人,他们走过我门前还故意瞪了我一眼。
“老实点!”
他们警告了一局,然后纷纷朝着走廊今天喊叫的女人走去,很快,我听到了一阵棍棒敲打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痛苦的求饶和仆人用迪拜语言的谩骂。
过了大概半小时,走廊尽头安静了下来,仆人们接二连三的从走廊走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再次路过我的门前。
我缩在床上,怕的抱紧了自己。
这时,一个拿着染血棍子的女仆站在了我门前,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毫无感情的冷凝着我。
“学乖一点,不要和她有任何交际,很快她就会被先生丢掉了,懂吗?”
我本应该听话的点头,可我偏偏脑子一抽,嘴里问了一句:“她是谁?”
女仆眉眼一横,脸色瞬间变了,她朝我走进几步,吓得我不停的往后挪。
“她是一个淘汰品,你要是问的太多,下一个被淘汰的人就是你!不要多管闲事,更不要忤逆先生,听到了吗?”
我攥紧了床单,点头如蒜,生怕她待会不耐烦的给我一棍子。
见我不再多嘴,女仆瞪了我一眼就离开了我的房间,走之前关上了我的房门。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崩溃的捂着脸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