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个高大帅气的纹身师,
本以为他对我忠贞不渝,
可中医却说他肾虚……
后来,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怀疑丈夫傅白出轨了。
因为我陪他去看一位很有名气的老中医时,医生把着他的脉,面色沉重地说:“傅先生有些肾虚,那方面的事还是要节制一些的好。”
即便后来医生解释说,肾虚的原因有好多种,不一定是纵欲过度,可我的心头还是有一颗怀疑的种子在悄悄生根发芽。
要知道,我们的儿子只有五个多月,自打孩子出生以来,傅白和我同房的次数寥寥可数。
打那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心眼——趁傅白不注意时,检查他换下来的衣物。
这一查,我还真发现了些许问题。
除了女人的香水味和头发外,他的背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长长的抓痕。
那痕迹看上去就像是和人交欢时,对方用指甲硬生生挠出来的一般。
如果说,香水味和头发,是傅白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纹身师,在给女性顾客纹身时不小心沾到的,那么这些抓痕又该怎么解释?
我知晓,疑心就像是夫妻感情间的裂缝,如果不及时解除,日后俩人一旦因为什么事发生争吵,这裂缝只会越来越大。
只是解除需要技巧,我不能直接开口问,因为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基本都会选择死不认账,否则,他们也没必要瞒着妻子进行。
于是,在傅白又一次说,他有个客户要纹一个比较复杂的纹身,可能会比较晚回来时,我悄悄换了身衣服,准备去他的工作室看看。
傅白的工作室离我们家只隔了一条街,走过去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
一般情况下,儿子会在半夜两点多起来喝一次奶。此时也才十二点出头,一来一回,即便中间耽搁一会儿,我也完全可以在这之前赶回来。
锁了门走出干净整洁的小区再跨过那条街道后,我很快就钻入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傅白的工作室就在巷子的最里面。
原先,这里也很热闹的,后来因为城区改建,很多有条件的老板,都渐渐搬离了这里。剩下的,关店的时间最晚也不会超过晚上九点。
我也曾劝过傅白重新换个店面。
可傅白说这是他白手起家的地方,他喜欢,也习惯了这里,而且寂静的夜晚更能激发他创作的激情。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他给人纹的罂粟花,比真实的更加妖艳夺目,许多女子因此慕名前来找他。
正想着,我已经能看见巷子深处,唯一一家还亮着灯的店面。
再走近一些后,我便能瞧见傅白独自一人斜靠在沙发上,似乎是在闭眼小憩。
室内橘黄色的灯光从他头顶倾泻下来,给原本脸部线条有些刚硬的傅白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不是说有顾客吗?
怎么自己坐着睡着了?
难道是被顾客放鸽子了?
我一阵心疼,正想上前劝他不要再等了和自己回家时,前面一个小分叉口突然蹿出一个扎着利落丸子头的纤细人影。
只见她熟练地打开大门,轻手轻脚地往傅白跟前凑了过去。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那女子裹在西装套裙里的火爆身段,还有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孔,还是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直觉告诉我,这人不是来纹身的。
果然,傅白还没睁开眼,女子火红的唇就印上了傅白的,不消片刻,俩人像两条无骨的蛇,纠缠在一起。
我拼命地按住心头的怒火,才能勉强忍住不上前去揪打眼前这对狗男女。
等工作室的门外挂起了“休息中”的牌子,他们逐渐消失在工作室的深处时,我才发现,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自己的手心里。
孩子出生不到半年,就遭丈夫出轨背叛,无论对哪个女子来说,这都是致命的打击。
我呆呆地伫立在黑暗的巷子中,全然没了先前的冷静和淡定,有的只是对傅白的满腔怒火。
直到一道凄厉无比的嘶吼声,将我从盛怒中摘了出来。
我高高地竖起耳朵,想确认刚刚不是幻觉。
然而,漆黑的巷子里,除了冷风拂过发梢的声音,再无其他异响。
莫不是,自己内心在哀嚎。
我自嘲一笑,刚想抬脚离开。
“jiu……”
叫声再次响起,却又突然止住了。
听上去,就像发声的人被捂住口鼻,或被敲晕过去以至于无法开口。
这回儿,我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而且,那声音就是从傅白的工作室里传来的。
傅白有危险!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快速离开,至少应该打电话求救。
可刚刚出门太急,除了钥匙,我什么也没拿。
如果现在离开,保不准,在这期间,傅白就会发生什么不测。
即便刚刚才发现他的背叛,但说到底,他还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我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他独自一人深陷险境中。
于是,我悄悄用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了工作室的大门,又在门后找了一根棍球棒握在手里当作武器,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往工作室深处走去。
然而,纹身室,休息室,即便是洗手间也都空无一人。
傅白,还有那个女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傅白的休息室里,灯还开着,棕色杯子里的茶水还有余温,甚至他今天早上披在身上的深蓝色夹克衫,也还静静地挂在门口。
这一切景象都说明,傅白刚刚还在这里。
我茫然地站在傅白的休息室里,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
此时的我,脑海里主动过滤掉对他背叛的怨,只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
我想过留在原地继续等等,可不放心家里的儿子,也担心自己错过报警救他的最佳时机。
犹豫片刻后,我还是马不停蹄地回家翻出手机,拨通了傅白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就在我以为电话会被挂断时,傅白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那头传了出来。
“喂,老婆,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我溜到嘴边的担忧,一下子变成了疑惑:“哦,没什么,就是想着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是在干什么呢?”
电话那头,傅白轻笑道:“除了在工作室里纹身还能干什么呢,小家伙差不过该起来喝奶了吧?你是不是饿了,我这边差不多快结束,一会儿给你带份宵夜?”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语气和平时一样尽是对我的宠溺和疼爱,丝毫没有任何异样。
如果不是自己刚刚从工作室回来,我真的就信了,他此刻就在那里给顾客纹身。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尽量用平时的语气回道:“我不饿,你自己也多注意休息,别熬太晚了。”
电话挂断后,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对比最初发现傅白背叛时的震惊,此刻我更好奇的是,刚刚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傅白他们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我反复猜想他们离开的可能,可最终却没有一种假设能成立。
因为,工作室里唯一的出口就是我盯着的正门,里面的窗户全都被焊着厚厚的防盗窗。
还有,后面那道急促而短暂的叫声,听上去,像是先前进入的女子,在遇见什么恐怖的事情时发出的求救声。
从刚刚女子进入工作室时的熟练模样来看,她应该对工作室和傅白都很熟悉才对。
可在熟悉的环境里,他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才会突然失声大叫呢?
正想着,我的注意力慢慢被她身上的西装套装吸引了,总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哪里见过这身衣服。
那似乎是某种职业的制服,褐色的包臀短裙,同色的收腰西装外套,内衬是一件开得很低的白衬衫。
什么样的职业会穿成这个样子呢?
美容院导购员?
都不像。
等等!
我确实见过有人穿过,而且不止一个。
就在当地有名的红灯区,一个家只在天黑后才会营业的足浴城。
我当然没有去过,但他们的广告实在打得太响了——路上派发的,酒店电梯里,甚至是网页界面。
广告里,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女子,整齐立在足浴店门前的两侧。
他们脸上均挂着勾人的笑,双手上下轻扣放在自己特意缩紧了的小腹前,胸前的圆浑也因为特意挺起而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