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将一切希望都放在继妹身上,想让她嫁入豪门。
帮她抢了我的前男友,过年回家他们又看上我的现男友。
不过他们搞错了,现男友是我租来的。
而且,我就是豪门。
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全家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沙发上的男女,他们一个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一个是我谈了五年的前男友。
此刻,两人正穿着鲜红的情侣装,手牵手坐在一起。
“你回来咋不说一声?”
我笑笑,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回自己家要说什么?”
他们可能忘了,门上的钥匙是我一年前换的。
因为家里进了贼,警察建议换个锁。
爸妈尴尬的相互看了一眼,又瞪我:
“不知道早点儿回来,害得我一个人忙了这么久。”
我瞅着沙发上神色慌张的男女:“琪琪不是在吗?不够帮你的忙?”
两人这才站起来,手足无措。
“姐,你回来啦。”
我点点头:“回来了,听说你们订婚啦?”
“啊?”薛琪回头看了一眼郭晨:“是……是啊。”
她似乎很害怕我,一个劲儿的往郭晨怀里钻。
郭晨伸手拍拍她的肩,低声安慰着,转而又看向我身后:
“这位是?”
“哦。”我一把将身后的男人拉过来:“这是我男朋友,驰轻辙。”
爸妈下意识看了眼驰轻辙身上的衣服,目光中露出点点笑意。
“哎呦,带朋友过来也不说一声。”
郭晨见我看他,微微低头。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饭。
妈妈走过来有意无意的问我,身上的衣服多少钱。
“200。”
我信口说了个数字。
“那你刚才那包呢?我看网上说好几万呢。”
我微微一笑:“几百块钱,我哪儿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啊?”
妈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又问起驰轻辙。
“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很有钱。”
她皱起眉头:“那他也不给你花钱吗?”
我遗憾的摇摇头:“他,对我没那么好,所以就……”
妈妈了然了,不再和我说话,目光紧紧的盯着客厅里的驰轻辙。
尔后,又给薛琪使眼色。
薛琪立即会意,眼睛都亮了。
下一秒,伸手递给驰轻辙一颗橘子。
我心里想笑,历史又要重演了。
我的好妈妈,又要帮薛琪抢我的男朋友了。
吃饭的时候,郭晨回去了。
他走的不情不愿,之前应该是说要留下来吃年夜饭的。
郭晨的父母早就没了,从小跟着奶奶长大。
听说几个月前,他奶奶也没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不过,他家条件不错,在市里有几套房。
不然,我妹妹也不会一夜之间得了红眼病,甘愿做小三一年之久。
“轻辙啊,来吃虾,我们这儿的虾呀很有名的,好多大城市的人来这里旅游吃虾呢。”
驰轻辙坐在我身边,周身弥漫着疏离冷漠的气息。
我笑着看了眼他碗里的虾:“吃吧。”
驰轻辙眉头皱起:“你知道我有洁癖,只吃你给我夹的菜。”
妈妈脸色一白,随后瞬间红了起来。
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只能瞪我几眼解气。
薛琪很会看颜色,立即找来了一次性手套戴上:
“轻辙哥哥,有洁癖是好事,讲卫生嘛,我给你剥个虾吃吧,我很会剥虾的。”
驰轻辙还没有说话,我点头表示赞同:
“轻辙,你得吃啊,我妹妹可是很会给男人剥虾的。”
薛琪剥虾的手僵在半空中。
继父看了眼我,眼中有些责怪:
“你一年待在北京,到底在干什么工作?”
我吃了口肉,含糊不清地说:“瞎忙呗。”
“能挣到钱吗?”
我摇摇头:“没升官,没发财,一身的病。”
妈妈的眼睛瞬间警惕起来,示意继父换个话题。
“那你这是准备结婚了?”
我点点头:“差不多吧,轻辙说如果结婚,他就在北京给我买一套大房子。”
我“登登登”的跑过去,从包里翻出手机:
“房子我们都看好了,你们看看。”
妈妈着急的结果手机,眼睛慢慢放大,声音也提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看的房子?”
薛琪嘴张得老大:“这是别墅吧?”
轻辙点点头,按照我之前安排的台词开始念:
“只要慕情和我结婚,这房子只是最基础的,将来还会有公司的股份,一年就算她什么都不干也能赚好几个亿。”
饭桌上的各位,倒吸一口冷气:
“你家这么有钱啊?”
轻辙看我一眼,继续说: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听话,这一点我希望二老这几天也和慕情说说,娶谁不要紧,主要是让我舒心,让我父母安心。”
我暗暗点头,写的东西全部背下来了。
就是这个朗读,咱稍微欠缺点儿感情。
不过,霸总不都这样吗?
薛琪看着驰轻辙的眼睛里冒着星星,她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和妈妈撒娇。
妈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果然,年夜饭过后,我被留在了家里,驰轻辙和薛琪被安排去放烟花。
她回来之后开心极了,跑到我面前:
“姐姐,你看轻辙哥哥给我拍的照。”
照片里,薛琪手里拿着仙女棒笑的灿烂。
那张原本普通的脸,也被照的光彩夺目,像个小仙女。
“姐姐,轻辙哥哥也给你拍照吗?”
我伤感地摇摇头:“没有,我们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也不爱干这些。”
“这样啊。”
薛琪眼中有了些得意,还有些势在必得。
我看在心里,没有说话。
晚上守岁,薛琪和驰轻辙一直聊着天。
驰轻辙耐心好得很,句句有回应,没有让薛琪的任何一句话话落在地上。
“轻辙哥哥,我觉得你好会说话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情商吗?”
她说完,又转过头看我,抿唇一笑:
“姐姐还说你不爱说话呢。”
驰轻辙看向我时 ,眼中竟然有些宠溺。
我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因为,他一开口就是语气冷的冻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薛琪捂着嘴笑,随后伸手拍他的肩膀。
驰轻辙下意识想躲,在看到我的眼神时,停住了动作,任由学期的手温柔的打在他的肩膀上。
“哎呀,轻辙哥哥,是不是把你打疼了?”
“没有,不疼。”
零点结束睡觉的时候,妈妈特意将之前放东西的房间收拾出来。
“情情,你睡这间吧。”
我看了眼自己的卧室,站在原地没有动。
妈妈不耐烦地说:
“哎呀,你们还没有结婚怎么能睡在一起呢?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心?”
我耸耸肩,住了进去。
床单被罩上面全是毛球,我一摸有些扎手。
真是我亲妈呀。
我打开行李箱,将自己带回来的床上四件套换上。
刚关上灯,就听见薛琪在外面说话。
“轻辙哥哥,我炖了冰糖雪梨,你要不要喝一点儿?”
驰轻辙没有我的示意之后,连声都懒得应了。
我打开门:“他估计睡了,正好姐姐嗓子好干哦,给我喝吧。”
薛琪端着碗,一动不动。
不过,她温柔善良的小白花,是不会把拒绝的话当着这多人说出来的。
薛琪想了下,随即笑起来:“本来就有姐姐的呀,既然你这么着急,那这碗就先给你喝吧。”
我就知道。
薛琪的手段来来回回就这些,装无辜,装可怜,装懂事,装柔弱。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招数,却抢走了我所有珍视的东西。
那些,曾经是我的全部。
早上我还没睡醒,就听见有人按门铃。
隐约听见好像是郭晨来了。
家里人对他也并不那么热情了。
我出去时,他正一个人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其他人,都围着驰轻辙团团转,也包括他的未婚妻。
“情情。”
我转过头看他。
郭晨放在两侧的手,紧张的搓了搓裤子:
“那什么,新年快乐!”
我点头:“嗯,希望你也快乐。”
郭晨眼睛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映在眼下。
郭晨的相貌是不错,这一点毋庸置疑。
性格也很好,很温柔。
我们是高三那年在一起的,他在学校里挺出名的。
我也是。
他是有名的好脾气,而我是有命的女混混。
郭晨虽然成绩差我很多,但胜在努力又老实。
一场班会,我们俩的名字被念叨的最多,一个是反面教材,一个是勤学好问的好榜样。
那天,我又被老师骂了,骂得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