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一夜露水姻缘的仙君凄凄惨惨的哭诉我昨晚对他做的一切,
在磕完了三把瓜子后,我拍拍手说:“别哭了,大不了我负责行了吧?”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其实,我,我这也是第一次,”
仙君哭的委委屈屈,哽咽着开口:“我,我叫华澈……“
我一顿,懵了。
华澈?
魔君叫我勾搭的人是泷泽啊!
(爱脸红的锦鲤仙君VS卧底狐狸女主,一见钟情甜~)
与我有一夜露水姻缘的仙君此时要杀了我。
寒光烁烁的宝剑抵在我的脖颈上,持剑的人神情严肃,宛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说,你这妖孽,接触本座究竟意欲何为?”
“瞧您这话说的,妾身不过是一只少年慕艾的小狐狸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衣裳不整含情脉脉的望着面前俊俏的仙君:“我们狐族风流名声可是三界皆知的,妾身不过是看仙君长得俊俏,想和仙君春风一度罢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仙君难不成要真的翻脸无情吗?”
“昨天晚上,您还喊人家心肝宝贝,如今却拔剑相向,如此半点也不怜香惜玉,可真真是叫人伤心呢。”我挤出几滴清泪,梨花带雨的看向他。
“闭嘴,你,你这妖孽,怎,怎如此不知羞耻!”仙君烧红了脸,说话断断续续。
但是,却收回了宝剑。
我以为春风一度后,对我拔剑相向的仙君,会是个凶恶狠辣的角色。
可收回宝剑后的仙君,却拉住被子遮住身体,蜷缩在床的一角,红着眼委委屈屈的哭,那声音如泣如诉,哽哽咽咽,活像人世间被歹人玷污了清白的贞洁烈女。
这忽如其来的角色转变我要怎么应对?我有些头大。
我很急,在线等。
当然,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我面上已经装的云淡风轻,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优哉游哉的磕着瓜子,不得不说,这天界出品的东西,就算是一把葵花籽,都比魔界的好吃,一颗又一颗,酥脆又香甜。
可他这幅凄凄惨惨的样子,真的搞得我像是个翻脸无情无情的渣男,苍天可鉴,我也很委屈好不好,虽然是我给他下的魅药,我问他要不要跟我走,可是最后的事情,明明是两个人都有份的,一只巴掌拍不响。
“你,你也别哭了,我给你保证,大不了我负责行了吧?”磕完了三把瓜子后,我拍拍手,清清嗓子开口。
至于这话可不可信?废话,当然不可信了,和一只风流多情的狐狸精谈感情,多可笑啊,魔界的哪只狐狸精不是百八十段风流韵事缠身,虽然我这是第一次,但我未来必定也是要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前辈看齐的。
狐媚子,狐狸精,不花心风流还叫狐狸精嘛?
更何况,我还是背负着魔尊的嘱咐来实施任务的,如今天族和魔族开战,魔族首战就被打的落花流水,狐族中参战的一大堆姐妹也是缺胳膊断腿,于是魔尊就以我的至亲相威胁,要我这个狐族刚刚成年的,唯一没上前线露过面,身体健全的狐狸精来实施美人计。
魔尊要我色诱天族战神泷泽仙君,潜伏留在他身边,想方设法套取情报。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其实,我,我这也是第一次,”仙君哭的委委屈屈,哽咽着开口:“我,我叫华澈,原型是条锦鲤,现年六百三十五岁,每年俸禄五千仙币,如今的职位是天族水神,我的父亲母亲是天帝天后,我在兄弟里排名前三,你看什么日子我们一块见见家长,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纯真的小仙君,含着泪一五一十的跟我介绍着自己,表情很真挚,语言很真诚。
“等等,你说你叫华澈?你不是泷泽?”我如闻晴天霹雳“你既然不是泷泽,为什么他的衣服会穿在你的身上?”
“我酒量不行,昨天晚上的庆功宴,我喝醉了,吐得满身都是,泷泽就找了一身他的衣服给我换上了,然后我就喝了你端给我的酒,然后我就浑身发热,然后你就凑上来说什么扶我回去,然后我们就……”
“停停停,你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心里仿佛有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我绝望的往后一躺,发出痛苦的哀嚎:“天啊,怎么会这样,我居然睡错人了。”
我忙着宣泄自己情绪,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场合。
“所以你看上的根本不是我对不对?你这个骗子,说,你究竟有何目的?”下一刻,那把被撤走的仙剑再次抵上我的脖颈。
华澈仙君笃定我居心叵测,怀有歹意,叫嚣着要把我交给天帝。
我心头一万个骂娘,这狗男人果然是翻脸无情,明明方才哭的如羞答答的玫瑰,俏生生要跟我谈婚论嫁。
但我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宝剑还抵在我脖颈上呢,我只能继续花言巧语,如同被叼在狐狸嘴里拼命扑腾的母鸡,继续为自己的小命做出最后的挣扎。
“三殿下,三太子,尊贵的优雅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水神大人,您听我狡辩,不,您听我解释啊,”我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施展着那点不到家的三脚猫狐族媚术:“我的心里只有您啊,我对您一见钟情,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咱们一夜夫妻百日恩,您先把这剑放下好不好?”
显然,我学渣级的狐族媚术并没有起作用,华澈仙君冷着脸,不为所动。
“你这妖孽休想再骗我,你方才明明提到了泷泽,你说自己睡错了人,我绝对没有听错。”华澈仙君红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不是,少年,你刚才纯情的劲儿哪去了?至于我一句睡错人就被搞得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吗?
“我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交给天帝,让天族的法度来裁决你的罪责。”华澈仙君一副郎心如铁的模样。
这是没有商榷的余地了?我的心一沉,决定破釜沉舟。
我掏出放在身上的留影石,这是仙魔两界通用的记录类灵宝,可以录音,可以留影,价格很贵,我这块还是魔君给我的,让我必要时记录下某些重要信息,次数有限,但此时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这是留影石,打开它的密码只有我知道,如果仙君执意要把我交出去,我就把这里面的东西都公之于众,昨天晚上咱们发生的一切,可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这里面!”
“左右我都是个没皮没脸的狐狸精,到时候这些活春宫流露出去,丢脸的也是您这位金尊玉贵的三太子,还有您屁股上那块鱼鳞纹的胎记,也很有话题性呢,啧啧,难不成仙君真要为了打老鼠而伤了玉瓶?”我满脸决绝,一副鱼死网破,孤注一掷的样子。
事实上,我在赌。
留影石的通讯费很贵,而且魔君还不承诺报销,我哪舍得用它来录不可描述的那点事啊,我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你这女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华澈仙君再一次涨红了脸,不过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收回了仙剑。
当然,我也没落能全身而退,华澈这个恶毒的狗男人,给我下了个同样恶毒的拘禁。
在天界之内,无论是言语、文字还是其他任何手段,只要我和别人提到我们的床笫之事,就会立刻手舞足蹈,胡言乱语,口吐白沫,发羊癫疯。
什么小心肝,什么可人儿,男人床上的话,都是骗人的鬼,半点都不靠谱。
尤其是天帝这一家子,用魔尊青黎的话来说,心机深沉的很,连血液都是脏的。
魔尊悲惨,说来话长。
魔尊并不是魔族的土著人士,他算是移民来着,千年前,还是天族二太子的魔尊和同父异母的兄长,也就是如今的天帝争夺帝位,最终天帝胜出,魔尊被剔除仙骨,流放到荒芜贫瘠的天之北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