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穿进古代,成为京城一代有名的花魁。
无意间结识的勇猛大将军要娶我为妻。
奈何大将军营帐处有位小青梅汉子茶咄咄逼人。
我看不惯她,二话不说将她卖进青楼。
旁人问时,我只哭着说,“姐姐太心疼妾身,要替妾身应下花魁之位,妾身自当感激不尽。”
我无意穿进古代,成为当京有名的花魁。
世人皆祈盼花万两金子能一睹我容貌,甚至不惜代价只愿同妾身共饮赏笙歌观曼舞。
我生来样貌绮丽,明眸皓齿,当今长胜大将军楚屹川即将凯旋,世人皆有传言,我最是与将军相配。
只是我向来知道,生的这灯火通明不夜天,又怎敢请求一时暗火安身处。
但倘若有一丝一毫离开这大院的机会,我会死命握住。
王妈妈对我向来不错,待我如亲生母亲那般,吃穿用度我向来不愁,可现代的宁楚欢从来不是只供卖艺的青楼女子。
大将军即日归来,第一件事便是来我这暖香阁。
楚屹川说,倒要看看这世人传言的女子到底是谁。
可他身旁的那位女将,二话不说勾上楚屹川的肩膀,“楚哥,这青楼女子有何滋味,矫情麻烦得很。”
见楚屹川未搭话,便抄起嗓子喊,“你们说是不是兄弟们。”
“是,是。”
那些所谓的张哥王哥都一股脑的答应,此起彼伏的应答声夹杂着戏谑的笑。
徐萧若唇角勾出了满意地笑。
男男女女勾肩搭背,也不觉害臊。
我唱完一曲,楚屹川问我姓甚名谁:“大将军,妾身名宁楚欢。”
“好名字!宁楚欢,莫不是宁我欢。”
我羞涩一笑,莞尔便听一旁的徐萧若开口:“我们楚哥就是爱像方才这般开玩笑,军中女子方恨少,这才见姑娘失了礼。”
若是只听得这句,我便觉得这徐萧若当真是女中豪杰,不拘一格地豪爽,可她转头便对楚屹川说,“姑娘家家的,别逗趣,不像我们那般开的起玩笑。”
我也不是软柿子,“那徐姑娘又何尝不是女子。”
楚屹川听即一笑,结果这徐萧若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宁姑娘,我们可当真不一样。”
说着还玩味地朝我这边看,我尚且不能确定楚屹川是不是能让我托付的人。
现如今的场面我只能作罢,“徐姑娘说的是,只是莫要待久了营帐,就忘了自己原本也是女子,狗还不嫌家贫呢。”
“你!”徐萧若脸上立马青一阵红一阵的。
一旁的将士都在劝诫不要与我置气,无所谓啊,看谁茶的过谁,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好吧。
没等她回话,我就先一步离开了,留下一个妖媚的背影,让这些人浮想联翩。
自然,我吸引的人只有一个,楚屹川。
“宁姑娘跑的挺快。”徐萧若竟还追进后花园。
“徐姑娘也不甘示弱嘛。”不是不喜欢姑娘这俩字,我偏要恶心死你。
“楚欢妹妹,不如叫我徐萧若,作为将士,听这姑娘二字是在觉得拗口。”
“我不觉得,徐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或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徐萧若有一瞬间的无语凝噎。
“楚欢妹妹,外面传言你与将军相配,你怎么看?”
搞了半天,这才是正事吧,我怎么看,我当然觉得我们绝配,顶配,天下第一配。
“姐姐说笑了,即便我有那心,也得看将军愿不愿意啊。”
这么好的机会能让我重获自由,我干嘛不抓住,这叫宣示主权。
“妹妹,将军之位自当配高贵的王公贵族。”
徐萧若言下之意我不会不懂,只是到嘴的鸭子哪有让他飞了的道理。
我不自觉地朝前走,前面是池塘,于是心生一计。
“姐姐,若是我执意要嫁将军为妻呢。”我的眼神瞥见角落的楚屹川,他就静静站在那儿,挺拔又帅气。
“宁楚欢,自古以来相配才是最重要的,你…”徐萧若伸出手的一瞬,我倒进了池塘。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水。”我大声叫喊着,我在现代可是游泳教练,这点水难不倒我,可我偏要看看这楚屹川动得什么心。
徐萧若明显愣住了,还没等她反应,楚屹川箭步跨过来,将我一把捞上岸,拥进怀中。
军中别的将士也相继赶来,目前的局面让他们不好形容。
难免猜测平日里不拘小节的徐大将军也会为了男女情爱小肚鸡肠。
徐萧若想解释,可楚屹川压根不给她机会,“我抱宁姑娘回内室,各位可先行离开。”
转过回廊,楚屹川轻声说,“想笑就笑吧。”
我微微勾唇,“将军可是都看到了,也任由我这般污蔑徐将军。”
楚屹川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而是阔步走进内室,将我放在榻上,“宁姑娘好本事,方才说的话可否当真?”
我故意装作不知,“楚将军说说,哪句话?”
“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啊。”这古代人真有意思,还玩极限拉扯这一套。
“楚将军,妾身对将军的名号早有耳闻,只是历来将领凯旋婚配一事由皇帝定夺,那妾身的这点意愿又何必当真。”说着我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就这点眼泪,我快把我嘴皮子咬掉了。
“宁楚欢,本将军定会娶你为妻。”楚屹川向来说一不二,我自当是相信的,可这徐萧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就我离开这一小会儿,徐萧若便跟一旁的兄弟们说,“这女人啊就是矫情,不就是落了水,三两步都走不得。哪像咱们兄弟,见血了都能蹦三蹦。”
听别的姑娘说,后来楚屹川出门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地回怼,“那是你,我见血了还要躺两天呢。”
周围一阵哄笑,没想到这楚屹川还是个闷骚男。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楚屹川时常来我们这里,美名其曰体恤民情,可世人都知道,体恤民情哪有进青楼的道理。
于是,我跟楚屹川的婚姻大事就这样被传了出去,“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这些话,我甚至都听腻了。
我并未解释,而楚屹川也一样,默认我们好事将近。
但楚屹川来时,我总让王妈妈给我找借口,避而不见。任由他们四处搜寻,我只当刻意营造一个单纯善良的小白兔形象。
当然,徐萧若自然不会任由这流言蜚语传进她的耳朵里。
所以徐萧若每次出没我们这里时,总是嘴上得理不饶人,“楚将军哪有什么婚配,男儿身自当以保家卫国为重。”
“这姑娘家家的总是不能以大局为重。”
原以为楚屹川还会是像平日里那般沉闷,不料他接话:“徐将军不以婚姻之事为重,可我难得觅一良人,又哪有放手的道理。”
“楚将军说笑了,咱们军中条件艰苦,时常同榻而眠,共同沐浴,在下早就将这事视为寻常,那些男欢女爱恐怕只有像宁姑娘这样的小女子才满心期盼吧。”
徐萧若话语间尽是遗憾。
话完,我恰巧从隔间出来,故意深表震惊,将手中原备于吟唱的琵琶重重摔在地上,转身离开。
这字里行间言外之意不过就是控诉我抢了她的男人,你会演,我在自当也是不甘其后的。
“宁姑娘!”
楚屹川见状立马起身,跑进隔间,拉着我的手臂,“宁姑娘,徐萧若不是那个意思。”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鼻尖酸涩,大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随即微微侧身,“楚将军,你不必安慰我,你跟徐将军同榻而眠,是妾身不懂事了,你们军中情谊,哪是我这身份低贱之人能相媲的。”
说着我便低低地抽泣。
不是看谁茶吗?我在这大院待了这么久,自当也不是吃素的,男人喜欢什么样子的。我摸的一清二楚。
楚屹川立马着急了,一个劲儿地给我道歉,“楚欢,是我不对,但我在军中从未与她同榻,那不过是营帐在雨天被水泡坏了,我们一同躺在草地上暂时歇息,所有的将士都在,这岂能叫同榻。”
我听完后低低嗔笑,泪水与笑容结合在一起,天哪,我都不敢想象那有多美。
我是懂见好就收的。
楚屹川见我渐渐高兴,他心下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在这暧昧的气氛间,楚屹川渐渐靠过来,薄唇微启,眼看就要亲上来,徐萧若那不速之客又站在拐角,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