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嫁给太子,所以我溜出府去了南风馆,点了一个男宠。
荒唐过后,不曾想他竟是太子的皇叔,我成为了他嫂嫂。
深夜我被抵在墙上,戏谑的声音传来:“喜欢吗?”
我名杨青,是将军府的嫡女,从小父兄宠爱,行为娇纵。
虽从小就有婚约,可我对太子实在只有兄长之情。宫里规矩又太多,我不想做什么太子妃。
为了退婚,我翻墙出去溜进南风馆,打算点几个男宠带府里。
我抬头看了看牌子,毅然地迈了进去,今天绝不会空手而归。
小倌看我衣着不凡,热情的招呼,“姑娘是贵客,楼上请,我这就给姑娘安排人来。”
小倌带着我往楼上去,行至一半,从这个角度我刚好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一身白衣,眉眼清冷,丝带交错间,只觉得五官更显得冷冽,让人挪不开眼。
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小倌。
我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我就要这个,一百两把他送到我房里。”
小倌神情诧异,扭捏道:“这…这其实不像是…”
我挥手打断他,又拿出来五百两,直接扔给他:“这回够了吧,捆也捆进来。”
小倌连连称是。我满意的去沐浴。
琴音悠悠,楼下歌声隐隐约约。月色朦胧,树上挂着鸣蝉。
太惬意了。
所以我睡着了。
我被小倌叫醒时,还在做着美梦。小倌语气谄媚道:“姑娘,人已经洗好带到了,保证任你摆布。”
我心下了然,正了正神色,“快出去吧。”
小倌了然告退。
我端着茶盏走进了里间,榻上躺着那个白衣锦缎的男人。原来小倌这么赚钱,布料都买这么好的。
白色的袍子被他扯的凌乱, 我的目光掠过他露出的锁骨,往上看去,明明肌肤潮红,目光却是清冷如雪,凛冽的杀气溢出,嘴唇紧闭一声不发。
我笑了笑,“是不是浑身燥热,喝盏茶会不会好一点。”
他似是没有力气翻动,眼睛翻滚着沉沉墨色。
我轻笑,手指绕着他的发丝,将茶一饮而尽。俯身下去,扣住他的手腕,他将说未说的话被吞咽下去,我俯身亲上了他的唇,将茶渡了过去。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喉结咕嘟滑过,呼吸声更加重,本就薄红的脸上更加潮红,汗珠滑进锦衣里。
他身子颤了颤,肌肤潮红,眼底一片水光。原来清冷的眼神染了欲色这般动人,嗓音沙哑“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这是在调情么。
我把手伸进他凌乱的衣服里,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在他颤抖的目光下轻捏一下,他的身形颤了颤。
我咬着他的耳边,“你说,我来南风馆是干什么。”
指尖划过他的胸膛,越来越往下时,手指被抓住,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敢…”。
我歪了歪头,语气轻佻,有些迫不及待:“我既来了南风馆,还能是为了什么,何况公子相貌俱佳,我心甚悦。”
他闭上了眼,身体却微微晃动,呼吸抑制不住的沉重。
我更加愉悦:“真是一具好身体啊。”
……
满室旖旎。
我起身捡起满地衣裳,慢条斯理的穿上肚兜。
看他转过脸去,我故意说道:“倒是还不错。”
应是药效还没过,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小倌到底下了多少药,腰疼死了。
我满意的看着他:“本姑娘下次再来点你,给你赎身,到时你同我一同回府。”
说着便扔了一袋子银子在榻上。
他满脸屈辱,清冷的目色半眯,似是有些别的东西,手指抓紧床褥,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未曾开口。
天一亮,我就翻进将军府,翻窗回到房里,连翘趴在桌上睡觉,我赶紧踢醒了她,“你流口水了,连翘。”
连翘连忙用袖子擦了擦,“你回来了小姐,你又骗我,哪里有口水!。”
连翘的大脸凑过来,笑眯眯满脸八卦道:“昨天如何。”
我故作深沉,:“还不错,身材颇好。”
不禁又回想起昨晚他欲色的眸子,抑制的声音,附在我身上的双手。
想的我不禁老脸一红。
“连翘,我想把他赎回府里,太子知我养面首,败坏皇家名声,必会解除婚约。”
连翘拍了拍手,骄傲道“不愧是小姐,好计谋。”
我还在床上睡觉,被子大敞四开,流着口水做着美梦。
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连翘慌张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太子来了,太子来了。”
我忽的一下坐起,“这么快就来找本小姐退婚了。”
我捡起被子扔在榻上,“不睡了,服侍本小姐更衣。”
连翘为我穿好衣服时,太子已在外等了有一会。还是那副斯文有礼的样子,挺立的身姿,锦衣平整,温润如玉,谦谦有礼。
太子犹豫了下:“昨晚有府上的下人说,外出采购时在南风馆看到姑娘身影了,许是下人看错了眼。”
我吓得哆哆嗦嗦,连忙解释道:“殿下,应该是看错了。”
太子狐疑的看着我:“这样啊。”
忽的看到我脖颈上遮了一半露出来的红痕,似是刚才的抖动露了出来。
太子眸中闪过一丝凶狠,我再看时一闪而过,应该是错觉。
沉默了几秒,他悠悠的说道:“我与小姐,自幼青梅竹马,本殿年后娶你为妻,定会好好待你。”
我五雷轰顶一般,不是退婚么。
只得草草敷衍他,把他打发走了。
太子转身离去,目光闪过阴狠,招来身边侍卫,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本殿查清楚,究竟是何人。”
手中扇子被用力捏的变形。
我行尸走肉般爬回床上,翻滚了几圈,大喊:“怎么办啊,连翘,他不是来退婚的。”
“也是,本小姐还没把人带回府里,怎能这么快就过来退婚,是我睡糊涂了。”
我忽的翻滚起来,拉长了声调,略微得意:“走吧连翘,我们去南风馆把人带回来。”
“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的南风馆,里面的小倌这么貌美。”连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两眼放光。
我撇了撇嘴,“这些都没本小姐昨夜的那个好看。”
连翘小声哼哼:“小姐,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嘛。”
我挥手招来小倌,低声说道:“昨晚那个,那个公子,本小姐今天还想再点…。”
小倌结结巴巴的解释:“其实昨晚那位公子,并非我们南风倌的,只是小姐你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才冒险下药…”
我脑中轰隆一下,豁然开悟,这下就对的上了。
南风馆的小倌怎么能穿的上那么好的衣服。
昨晚我分明看出他的不愿,我只当他欲擒故纵的把戏,全然没有当回事。还狠狠的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我步伐僵硬的走出馆内,心中崩溃无比,我究竟睡了谁。
锦衣布料非比寻常,定不是普通人,不知是谁家公子。
内心崩溃无比,我只想抱柱痛哭。
如果能再做一次,当我没说。
太子宫中设宴,邀请京城各家氏族,我迫于父亲淫威,只得前去。
将军吹胡子瞪眼,“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回来了,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了。”紧接着把我和连翘丢出府外。
呜呜呜呜我只得前去。
我刚进府,就被安排到临近太子的座位,左侧还空着一个位置,一直未曾有人坐,我心中虽是诧异,也未曾多想。
先是歌姬献舞,乐师鼓乐,歌舞升平,好不快哉。
我一手斟着梅子酒,一手抓着猪手胡吃海塞,看着歌姬跳舞,全然没有一点形象。
宴上的富家小姐,见我这副模样,更是瞪大了双眼,纷纷咂舌。
一直心悦太子,我的死对头丞相之女李云果,更是张大了嘴,诧异的神色又流露出嫌弃,跟一旁的侍女低声说道:“也不知道太子哥哥怎么看上她的,这般样子,武夫之女就是这般粗鲁。”
侍女低声应道:“小姐可莫要说了,跟这种粗鄙之人见识,哪有小姐一半好,真不知道太子怎么看上她的。”
说的这么大声,我差点装不下去听不见。
连翘拼命地冲我使眼色,眼睛都要眨变形了,更是用脚在桌下一直踩我。
疼死本小姐了,我示意她消停点。
连翘只得改为用口型跟我传话,“小姐,小姐…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