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卖给了陆鼎言,成了他的姨太太。
他总是柔情蜜意的搂着我,让我给他生个孩子。
可最后也是他亲手把我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沈柔,想好了吗?你是要留下来还是还钱。”
门被打开,陆鼎言斜倚着门框看着我,等着我做决定。
我眨了好几下眼,才熟悉这刺眼的光。
“我还有的选吗?这个时间,我娘都离开鹿城了,我去哪找这么多钱?”我冷笑的反问。
我是被绑来这的,傍晚我从女校出来以后,就被人拽上了车,接着被蒙住了脸,打晕带到了这里。
我只记得自己是在昏迷中醒过来的,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
我的手脚还被捆着,麻绳勒肉的感觉很难受,我一点一点的往旁边挪,希望可以摸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然后我不小心摔了下去,磕到了一个人的腿上。
我当时紧张坏了,这个人在那呆了多久?他一直在吗?
那个人把我扶了起来,重新放回到刚刚待着的地方。
然后外面就响起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打开。
“顾钧,人醒了?”
“是,大帅,人刚醒。”
“你先出去吧,这几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再回来”,来人说道。
顾钧走出去了,又有人进来。
突然我的眼前一晃,头罩被摘掉,晃眼的光刺得眼生疼,我眨着眼适应了好久。
男人就坐在我旁边,盯着我看。
我缓缓抬头看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点熟悉,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很像我父亲在世时收的小徒弟。
我的眼神一下慌乱起来,不停地往后退。
我的身体刚动了一下,就引来了对方的不快,他皱眉道:“小师妹,你慌什么,熟人相见不开心吗?”
这声音让我的身体猛地一颤,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认错,他就是我爹收的弟子陆鼎言!
我不由的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抓我来做什么啊?”
“做什么?你难道看不清楚吗?”陆鼎言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已经被人卖到我家了。”
“什么?把我卖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费这么大劲只是来请你做客吗?”
我顿时惊愕万分,这些年我爹失踪找不到人,我和娘靠着老本过活,也算是勉强糊口,怎么就被卖了。
我的脑袋一下嗡嗡作响,我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我爹失踪那么久,亲戚也都在老家,还有谁会卖我。”
“还有谁,当然是你的娘,我的师母啊。”陆鼎言冷笑一声,“她可是要了我一千银元,让我把你带走,我可没敢违抗她老人家的话啊。”
我顿时愣住了。
原来我娘早就背叛了我,还把我卖掉。
“那我娘现在人呢?”我急切的问道。
“我哪儿知道,可能已经跟你们院里那个黄老三走了吧。”
我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一下瘫倒在床上。
这时,陆鼎言又开口了。
“小师妹,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你已经被卖给了我,要么就安安稳稳和我过日子,要么就先把钱还了,我当没这回事发生,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之后,陆鼎言把我手脚的麻绳解开,便转身离去。
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心里一片悲凉,我娘为了钱,居然就把我卖了?
我从小生长在鹿城,我爹开着一家镖局,我娘是个落魄大户人家的小姐。
在军阀混战之前,我们家在鹿城也是无人敢招惹的。
但是混战开始以后,一切就乱了,大批流民涌入鹿城,到处都是乞丐、小偷,我爹看他们可怜,收了好几个有天赋的男孩当徒弟,其中就有陆鼎言。
他确实天赋极好了,让我爹恨不能收为义子,不过他说他还有家人,只愿意当徒弟。
可是天不遂人愿,鹿城被一个黄姓大帅占了,他刚来就把我爹叫去,要往南京压一趟镖。
镖局的师兄们都出动了,包括陆鼎言,再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不知是死是活……
这次能见到陆鼎言也是令我没想到的,他变化太大,大到我都不敢认。
可能是我昨天惹怒了他,一整天没人理我。
直到晚上陆鼎言才来问我,是留下来还是还钱。
“那你这是想好了?要留下来陪我?”陆鼎言毫不在意的对我冷笑。
我低着头没说话。
他走进房间,抓起我的胳膊,一下子就拽进了他怀里,抱着我走出了房门。
“顾钧,安排一下,本大帅三天后办婚宴,通知下去,让这全鹿城都给爷喜气点。”陆鼎言冲着旁边一个身躯健硕,相貌堂堂的男人说道。
顾钧点头应是,而我抬头正好看到了他的眼,一双聚满情意的桃花眼,我偏过头不再看他,一个大男人长一双桃花眼干嘛……
陆鼎言把我抱上顶楼,停在一个房门前又转了个头进了另一间,“那个是咱俩的婚房,先住我的房间,拜完堂再住新的”。
他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陆鼎言,我爹和师兄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他们还活着吗?
后面的话我没问出口,我还是希望能听到他们还活着的消息。
陆鼎言手停顿了一下,继续整理东西,“都死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其他军阀和日本人在抢东西,我们车队有一车是武器,怕被抢走走的山路,遇上大暴雨,山洪,都被埋了”。
“那你呢?为什么你没事?”我有点接受不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
“我?”陆鼎言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我,他的目光太锋利,我不敢看他。
“因为我遇到了我那个抛妻弃子的爹,车队出事的时候,我正被他逼着认祖归宗。”他冷笑道。
为什么你会成为大帅?为什么会回来鹿城……这些我没问出口。
他过了好半天才说,“现在你就好好当陆夫人就行。”
说完他就转头出去了。
我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到桌边继续收拾起他没整理完的东西。
接下来,直到我们结婚那天,我都没再见过他。
婚礼当天,直到吉时他才出现,拜完堂,我就被他拉回了婚房。
他把喜服脱下来,下面的衬衫上全都是血……
他衣服上都是刀痕和擦伤,衬衫紧紧的贴着肉,衣服非常难脱。
“你这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捂住我的嘴。
“别多嘴,快点给我止血,还得洞房。”
这个人还有心思思考洞房,看来问题不严重。
我手下更用力了,他看着我的动作也不吭声,就任由我包扎。
好不容易包扎完,他就把我摁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