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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道中落后,我凭借不懈努力成为京城富商,还觅得漂亮探花郎当夫君。

  可就在大婚前夕我被撞成了瘫痪,所有人不顾我死活只顾着争财产,只有我那位极人臣的前夫哥把我带回家亲自照料。

  此举震惊世人,要知道当年我们和离时闹得鱼死网破,就差拿刀上街互砍。

  现在他日日夜夜陪护我,极尽温柔地唤我姓名:「昔梦,我说过,你风光时我放你自由,你落魄时我一定护你周全。」

  1.

  从千山楼走出来时是我此生的辉煌时刻之一。

  我,文昔梦,二十八岁,刚刚和朝廷谈成了价值二百万两白银的大订单,从此成为京城大富商。

  自八年前父亲被革职,我们家道中落,我便开始做生意。

  如今我在漠北承包了十万亩马场,每年可产出五万匹骏马。

  正好今年朝廷准备抗倭,扩大军需装备,我以每匹四十两银子的优惠价格出售骏马。

  现在我发大财了,可喜可贺!

  我差点忍不住仰头大笑,啊,天真蓝,云真白,今天阳光灿烂!

  我文昔梦鸿运当头!双喜临门!明天我就要大婚,夫君是今科探花吴弗轩。

  他英俊有才还年轻,我一个二婚的找到他纯属撞大运了。

  正当我陶醉在成功的快感中时,身旁传来尖叫声,我向右转头,对上一头灰驴的大鼻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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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驴扬起前蹄重重朝我踩下来。

  危险来得太突然,我来不及做出反应,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剧痛,紧接着灵魂升天。

  我睁大眼俯视下方杂乱的车祸现场。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我竟然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刻被失控的驴车撞死了。

  不,还没死,我受伤的肉体只是昏迷不醒。

  据郎中诊断,我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脊椎严重受损,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下半生很可能永远沉睡。

  换句话说,我成了瘫子。

  得知我出事后,我家乱成了一锅粥。

  我的灵魂可以自由漂浮在半空,因此我将自己受伤后的所有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吴弗轩堂堂七尺男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俊脸变得又丑又软弱。

  我听见他的喃喃自语:「她怎么能今天出事?要出事也该等办完婚礼让我把嫁妆拿到手啊,呜呜呜那可是十万钱嫁妆啊,我的钱……」

  奶奶的,敢情这小子娶我图的是我的钱啊!

  我冲上去踢他屁股,可如今我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灵魂,他压根没感觉。

  前院里争吵声越来越响,我飘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差点把灵魂也气死。

  我爹、姨娘、弟弟妹妹以及各种丫鬟小厮放着我受伤的肉体不管,只顾着争我的财产。

  我爹自诩是名士,如今两手像急着刨食的鸡爪一样抓住账房:「快去,把昔梦丫头存在银庄的钱都转到老夫账上!」

  姨娘们窜进我的屋子又偷又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文家摇钱树倒了,以后的日子难喽!现在抓紧多捞几笔,给以后跑路攒盘缠!」

  闺房里我最疼爱的妹妹文昔雪竟然哭着求爹:「现在姐姐出事了,明天的婚礼怎么办?要不我替姐姐嫁了吧,反正我……挺喜欢姐夫的。」

  这小贱蹄子!平日里的乖巧都是装的,原来她早就惦记吴弗轩了。

  这一大家子都让我作呕,我深切感受到何为世态炎凉。

  上午我出门时还被嘘寒问暖,人人都对我笑容满面。

  短短半天不到,我瘫了,他们就开始瓜分我的财产。

  府上闹闹哄哄鸡飞狗跳,忽然自门外传来穿云裂帛的清脆声响,一支羽箭铮然划破空气,直直插在正堂立柱上。

  所有人都吓得噤声。

  文府大门外,已围聚了黑压压的侍卫队,个个高大精干,为首者渊渟岳峙,手握乌金巨弓,赫然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前夫哥——郑泓宣。

  2.

  他来干什么?趁我病要我命?

  我心中警铃大作,府上的姨娘们已经大哭:「不得了了!摄政王来抄家了!」

  怨不得她们鬼哭狼嚎叫得嗓子劈叉,因为郑泓宣不是第一次来抄我家。

  曾经我跟他夫妻感情深厚,他却为了仕途投靠奸党,污蔑我父亲贪污受贿,亲自带着衙役把我家抄得底朝天。

  这些年郑泓宣官运亨通,已经做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代年仅五岁的小皇帝理政,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而现在文家没有我做顶梁柱,整个是一盘散沙,大人小孩哭得哭喊得喊。

  只要郑泓宣动动手指,就能让文家再次遭遇灭顶之灾。

  结果,他挥挥衣袖,只带走了我。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那脏兮兮糊着血的躯壳被郑泓宣小心翼翼抱上马车。

  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把我带到隐蔽处掐死?

  我连忙驾驭灵魂飞进他的马车,车内熏着鹅梨香,清馥柔和,是我最喜欢的香味。

  环顾四周,我越看越心惊。

  这马车四壁内板装潢、各种器具摆设,都保持着我和郑泓宣和离前的样子。

  太诡异了吧,更诡异的是……我竟然看见郑泓宣哭了。

  他眼角缓慢渗出晶莹泪珠,顺着他线条刚硬的脸庞滑落。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郑泓宣是出了名的冷酷刚硬,从来只有他训哭别人的份,还没有谁让他哭过。

  十年前他父亲被流放宁古塔,在风雪中惨死时他没哭。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吃尽苦头时他没哭。

  先皇驾崩,他临危受命执掌朝堂大权时,也是平静冷漠,没有激动落泪或假意哭嚎。

  他这个人冷到了骨子里,被雪水洗过一般,既干净,又寒凉。

  然而此时,素有洁癖的他,紧紧贴住我肮脏的脸,哭得像个傻逼。

  「昔梦,昔梦……」

  他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泪水落到我的皮肤上。

  可是我瘫痪的身体毫无动静,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太可惜了。

  如果我能动,我会毫不犹豫地跳起来给他个大耳刮子。

  3.

  郑泓宣和我初次相见,是在庐山书院。

  那年我十五,他十七。

  我爹文衡官至礼部侍郎,那是我家最兴盛的时期,我被奉为千金小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想读书,爹就送我进最好的书院,这里有很多公子小姐,家境都不错。

  郑泓宣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他父亲因得罪了卢家被革职流放。

  卢家权势滔天,一门三宰相,卢家子弟占据了工部、户部、兵部的实权职位。

  没人敢得罪卢家,谁敢亲近卢家记恨的人,那就是惹祸上身。

  郑泓宣就像瘟疫,周围的同学对他退避三舍。

  没有人不跟他说话,他安静地独来独往,保持着绝佳的成绩。

  我天生反骨,就爱跟规矩对着干。

  所有人都孤立郑泓宣时,我大大方方地跟他说话,就好像他和寻常同学没有两样。

  一开始郑泓宣冷淡应对,但渐渐地他开始回应我。

  我们交流学业,互借书籍,偶尔一起散步,不见面用书信互道思念……

  就像所有传奇话本中描写的那样,我们「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爹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把我囚禁在闺房禁止我出门。

  我连夜跳窗逃跑,从院子里的荷塘游到外面大河,只为和郑泓宣相见。

  那时我叛逆死了,为了爱情背叛世俗伦理。

  我爹宣布和我断绝关系,不过在第二年郑泓宣高中状元后,我爹还是接纳了他,允许他和我成婚。

  我们婚后的最初两年很是幸福。

  郑泓宣是个冷淡面瘫,我活泼好动,喜欢挑战新事物,和他意外地互补。

  我爹器重他的才干,用上全部人脉为他铺仕途。

  可令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郑泓宣竟然投靠了卢家,拜卢家核心人物卢嵩为师。

  卢家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他却甘愿做卢家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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