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花和我男友激吻的照片在表白墙上挂了三天三夜。
深夜我去酒吧买醉,第二天却在闺蜜男友的怀里醒来。
他撑着头看我,脸上尽是戏谑:“楚盈,我和你前男友谁更厉害?”
表白墙上一个帖子突然火了。
匿名人发了一张小情侣在自习室打啵儿的照片,怒斥他们没有道德,占着位置不学习就算了,还交缠在一起发出令人不齿的声音,实在没钱开房他可以帮忙众筹,别在这儿影响别人。
我死死盯着爆料出来的照片,照片有些糊,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男生的背影,地下恋两年,就是头碎了我也认识,更何况,他手上的那块儿浪琴,还是上个月我亲手戴上去的。
我说最近三天两头不见人,合着是去找新欢了呀。
评论区已经有人扒出了女生的身份。
英本的林柔佳,学校出了名的富婆系花。
我忍着怒气把图片保存下来发给男友。
“周培森,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消息没发出去,一个硕大的感叹号挂在前头。
一向冷静的我顿时炸了,我还没找他算账,这丫竟先把我拉黑了!
返回表白墙,评论区现在已经开始争论男生的身份,我熟练切换小号,开始编辑信息。
“铁汁们让让我有料,男生是信息院的周某森,劈腿交往两年的女友就为了傍富婆,点赞过500放其他实锤。”
看着飙升的点赞数,我满意地拍拍手,周培森是知道我小号的,现在我就守株待兔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响起来,我慢悠悠地划拉着喊我放锤的评论,打算先晾一晾他,微信叮叮咣咣一直响。
“盈盈你先听我说。”
嗯嗯,我听着呢,你赶紧编。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只是一张照片,不要看什么都相信好吧,让我找找是谁要害我,你先别掺和,别连累到你了。”
哈?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可惜晚了。
在一个问“系花看上他啥了啊”的评论下,我回复道:“可能又短又小正合适吧。”
周培森,别找了,就是我要害你。
广大吃瓜校友没能等到他们心心念念的锤,因为我的亲亲闺蜜杀回来了。
早上兴致勃勃说跟男友出去逛街的人,一看到表白墙把周培森裤衩子都要扒出来了立马来了电话。
问候了周培森全家祖宗十八代,最后撂下一句,看我不剁了这一对儿渣男贱女。
一小时后拿着十把刮眉刀冲进了我的宿舍,吓得我连忙按住她拉我去找人的手。
“祖宗,渣男自有天收,我对付他的方法多着呢,动什么刀啊,再划到你。”
我这闺蜜啥都好,就是被家里惯出一身大小姐脾气。家里开娱乐公司,整天出门带着五六个小弟,拽得像个大姐大。
好说歹说说好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跟渣男讨债。
刚下楼就看到一群女生围着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帅哥,闺蜜顿时脸就黑了。
“白时,给我过来!”
听这使唤的语气,再一看帅哥手上拎的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我瞬间明悟,这应该就是闺蜜新交的男朋友吧。
白时好脾气地递过来两杯饮料,我这杯正好是我喜欢的葡萄口味儿。
嘿嘿,一定是闺蜜提前交代好的,还得是姐妹啊。
想到这儿我不禁向闺蜜黏糊过去。
要什么男人。
今天的食堂门口有些热闹,好多人向着一个方向探头探脑。
我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见林柔佳在座椅上落泪,周培森在旁边烦躁踱步。
看到我,周培森吃惊一瞬,不待他反应,林柔佳却先一步上来握住我的手。
“楚盈学妹,得不到的人就放手吧,不要再缠着培森了。”
怎么个事儿?
此言一出,食堂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抽出手,冷冷地看他们要整什么幺蛾子,倒是闺蜜先忍不住了,指着林柔佳的鼻子骂。
林柔佳眼泪瞬间落了下来,系花不愧是系花,好一个梨花带雨,满腹委屈。
周培森把林柔佳护在身后,皱眉看我,“楚盈,我们跟你好好说,不要太过分。”
呵,这就“我们”了?
恋爱两年,周培森从来都只说“你”“我”,从没有公开维护过我什么,甚至连一张朋友圈的合照都不愿发,美其名曰“做人不能太高调”,我真是信了他的邪。
看我神色淡淡,周培森似是下定了决心,开始满嘴喷粪。
“我和柔佳在一起以来一直很低调,可能我的低调和一些善意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那我说声对不起,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刺激到了柔佳,我也不会为了哄她做出那种不得体的举动。”
言外之意,我才是他们感情的第三者,我才是他们自习室激吻的罪魁祸首。
我真是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还有人做出同情和还恍然大悟的样子。
闺蜜余灿气得撸起袖子就要上场,白时则脸黑如锅底。
我余光瞟到两人的反应,本来酸涩恼火的心暖了一下,甚至还分心想白时挺好,有正义感,闺蜜没看错人。
我深吸口气,直直看着周培森,“善意行为,包括你在我面前脱衣服让我欣赏你的一块儿腹肌吗?你说的打扰是指,让我给你买早餐抢车票洗衣服吗?”
说完又转向林柔佳,“看你漂亮我才多说几句,他吃饭要AA,买包不去专柜,时间也不长,这些你都不能接受吧。小三儿这个职业挺没前途的,尤其像你这种眼光不行,还撬不到个好的,何苦呢。”
“那啥,他还有痔疮。”
此时周围的声音已经嘈杂得像沸水了,我每一句话落下都能听见一片“卧槽”。周培森和林柔佳的脸一阵红一阵黑,尤其是周培森恨不得捂死我的嘴。
然而我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你手上那块儿浪琴其实是分期付款的,既然你说不让我打扰,那剩下十一期你自己付吧。”
“还有要低调那你就继续低调下去哈,别做双标狗,也别说我编排你,咱要聊天记录有聊天记录,要银行流水有银行流水,求锤得锤的哈。”
说完,我顶着全场震惊又满足的眼神挥挥手全身而退。
在食堂发了一通疯,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舒服了。
余灿大手一挥,打电话叫了十几个弟弟,说今晚吃喝玩乐她全包场,让我可劲儿挥霍。
哦,我的富婆姐妹,我的金大腿,感动的泪水不争气地从嘴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