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我的Sex Partner打来电话，少儿不宜的内容不小心被来家里借浴室的邻居弟弟听到了。
我紧张的出了层虚汗，而他没有脸红也没有尴尬，神色自若道：「姐姐，要不跟我试试？」
【一】
「你的床伴？」
房间里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微妙中透露着浓浓的尴尬。
我有些无法直视周以铉的眼睛，脸颊像被火烤一样滚烫。
说不羞耻是假的，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仆装，玩的挺花。」
周以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语气听着像是在捉奸。
我连忙反驳，「...不是...我......」
要死。
谁知道有人会洗澡这么快，从进浴室到出来，五分钟的时间连头都洗了。
我居然挂完电话才发现人在身后。
支吾半天也没给出一句完整的回答，周以铉一言不发的站着，眼神愈加冰冷。
发梢的水悄然滴落，混着未干的水迹一起洇湿T恤。
「我搬过来之前就有的？」
周以铉捋了把湿发，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但是刚刚嘴跟着脸已经一起丢了，张不开嘴解释，只能听着他的质问。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拒绝我也是因为这个。」
「对吧。」
「……」
没有回应，就是承认。
周以铉万年不变的表情有了一丝破裂，不知道那是难过还是生气。
我也裂了，拒绝他纯粹是因为记仇，谁会一下子就同意前任的复合。面子果然成了一段感情最大的阻碍。
重逢后第一次对峙，没两分钟我因为曾经的风流事落了下风。
得不到回答，周以铉冷笑一声，「怎么，说不得吗？」
我这才闻出火药味，哼了一声，「你难道没找吗？」
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他说的是事实。
分手后，相比谈恋爱带来的麻烦，两厢情愿的快餐式是很省事的选择了。
刚刚李浚桉打电话问我要不要过去，彻底“分手”前想再见见我。
他带了我之前瞎玩送的仆装，暗示意味不要太明显。
许多话在唇齿间卡住，最终也没有形成一个句子。
互诉过去没有必要，更看重的应该是现在。
沉默片刻，我以为我因为没嘴而结束今晚了。
刚要赶人，周以铉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音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你不愿意，」他顿了顿，「那SP，我不可以吗？」
？
于羞耻中瞪大眼睛，我抬眼：「什么？」
简直瞳孔地震。
这又是闹哪样。
周以铉故作无辜，「给我个机会。」
两年不见，我们都比以前更直接了。
成年人或许就需要这样的直白，但我沾花惹草了两年，恋爱观还停留在当成和他在一起时的仪式里。
周以铉站在两步远的地方，浓密微湿的眉睫下眼神依旧，瞳孔在暗光线里漆黑如墨。
糟心的是这个角度居然还很像我刚看过的一个西班牙电影的男主角。
「我......」在我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周以铉刚要准备说些什么。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李浚桉发来消息的提示音。
我赶紧摁灭，才消下去的尴尬和羞耻重新漫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比你手机里那个好。」
周以铉一扫而过我手里的手机，睫毛一下一下的扑闪，认真起来。
「姐姐，要不跟我试试。」
说着低头牵起我的手腕，温度较高的手掌背面是曲张虬结的青筋，延伸至肌肉结实的麦色小臂。
攥紧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放松，露出手心留下的印痕。
周以铉抬眸看了我一眼，动作很轻，温度却一点不少的传到皮肤，「明明就很紧张。」
掌心的刺痛随着灼灼目光一点点汇聚成兴奋刺激大脑。
「你能不能正常点，双重人格吗。」
猛的抽回手，我头脑发热，想不出什么话应对。
后退时撞到沙发跌坐下去，心跟着一沉，一股莫名的躁动在心头差点要冲出来。
周以铉不依不饶，主动的让人头皮发麻。
「黑心小狗。」我看向他额前微干的碎发，在心里腹诽。
没想到执着成这个样子。
「我跟他已经断了，不会再联系了，回你家去。」我无奈道。
借着客厅橙黄的暗光，周以铉轻哼出一口气，「都让我进来洗澡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钓我也得给点甜头吧，我都自愿上钩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僵持不下。
坐着的姿势正对着周以铉，我太阳穴突突的跳，又重复一遍，「你走不走？」
深吸一口气，衣服上淡淡的皂粉或者洗衣液味道飘了过来，很干净。
我妥协道，「你让我冷静一下，这样...不好。」
「现在不冷静吗，不走。」
他的回答很倔强。
无名的火窜起一簇，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手抖着站起来，半推半压差点摔倒的把周以铉按在了沙发上。
随着一声隐忍的闷哼我坐下去，压着紧实有力的大腿，双手从两侧贴上微热的脸。
周以铉应该没想到，深沉的目光还有些迟钝，嘴巴微微张开，大腿肌肉绷得很紧。
我直起腰一手勾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指抚过他的耳侧，呼吸纠缠间腰被一双手握住。
周以铉仰头就要亲。
即将触碰的那一刻，我推着他的肩膀压在沙发靠背上，右上覆上他的脖子。
腰间的摩挲还在继续，带着粗糙的磨砺感，很痒。
「你想试？」我盯着周以铉的眼睛，感到手心的喉结滑动，腿下调整姿势带来轻轻的上顶。
「想试。」
没有一丝迟疑。
周以铉起身，目光如炬，又被我按回去，闷哼的震颤透过喉咙传到手心。
酥麻沿着神经传到大脑，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我喜欢当上面那个，你确定？」
「不是坐在上面的上面。」
「这种你应该是第一次吧。」
与我对视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懵。
趁着他发愣空隙，我伸出右手沿着厚实的背部滑进腰。掌下的皮肤很紧致，但还不够。
贴着裤沿继续往下，周以铉蓦地攥住了我的胳膊。
「……」
「……」
……
我觉得有些渴。
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下的瞬间余光里瞥见宽阔的黑色影子在向外走。
「吧嗒。」
门落锁。
房间再次陷入诡异的气氛，这次是沉默。
静的连细小的噪音也可以听清。
窗外的热风掀起窗帘，吹得室内加一分燥热。
我不知道周以铉是不是落荒而逃，更不知道如何描述他的表情。
甚至我的心情现在也很复杂，鼻梁出了汗。
我摸到腰以下的部位时周以铉说了句，操。
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
并且软了。
走之前他说，「夏敏，你真行。」
陷入安静没一分钟，我后悔了。
如果和他正常发展好像确实不错，为什么把人赶走，但是......
但是什么呢。
节奏太快了，我不想这么仓促。
他很主动但不够正式，我做出暧昧的举动还有玩的心思。
心下沉的比刚刚还厉害。
脑子里都是刚刚他生气的表情。
和两年前我气他的样子没差太多。
…………
不知道愣了几分钟，回过神来秒针的转动提醒我时间的流逝。
手心还是有点刺痛，留了三个红色的月牙。
我深深叹出一口气，心里的遗憾渐渐蔓延。
同时庆幸没有发生什么。
桌上的钟表嗒嗒指向九点十分，手机上李浚桉发来多条信息。
他说他忘带眼罩了，叫我帮他带一个。
「……」
……
想起周以铉问的问题，我瘫进沙发里。
总感觉有什么阻着我们更进一步。
……
十点半，人生中第一次因为觉得自己缺德睡不着了。
发信息给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好友，因为打扰她睡觉被骂。
十一点半，失眠。
突然想到今晚的事，周以铉会不会洗澡的时候说脏话。
打开手机，无意识的就点进了聊天框。
光标一闪一闪，输入又删除，删除又输入。
这场追逐终究还是两个人都主动的才有结果。
五分钟后。
我：「刚刚是骗你的，还硬的起来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来袭，摁灭手机前我瞄过屏幕，对方显示正在输入。
……
【二】
周末很快过去，接下来的一周周以铉似乎很忙。见面的次数少了，微信也没怎么聊。
而我也从那天失眠变得更厉害了，闭上眼都是他。
经常想着，估计不忙短时间内也不会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