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自杀了,他的头颅挂在房梁上,警察说我是凶手免费读正版_悬疑小故事完整版阅读

我重新走进这间房子里,这里再也没有了血腥味弥漫和欺骗。

他的头颅挂在房梁上,从他空洞的眼眶里流出来的是我最爱的红蜡,

屋顶已被升起的烟熏得成他眼睛的颜色——

陆先生你看,天黑了,可太阳依然高挂在空中。

一、

「昨天从你衣服里找到的,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掏出一支口红丢在茶几上。

「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了多少遍了解释多少遍了你怎么每天那么多事啊,我是你的宠物吗?我真的每天快被你逼疯了。求你像个正常人一样,不要天天疑神疑鬼。」

刚回家不久的陆喜涨红着脸死死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整个人激动得浑身震颤,恼羞成怒的厉害。

我看着陆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有些恍惚——我似乎并没有做些什么,可我为什么仍然要为此感到抱歉,为陆喜的情绪买单。

脱落的牙齿,紫黑色的舌头,占满血迹的卫生间,这些画面突然从我眼前一一晃过。

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走。

他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拉长并没有任何好转,只是大概10分钟以后脸上忽然扫过了一丝惊慌,便急匆匆的走向房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需要确定的事情。

我知道他是要去看保险箱,但是他晚了一步,他早上没关的保险柜我已经关上了,这样他就会以为自己走前有习惯性的把它关紧。

里面藏着的东西我早已让人去调查了。

我站在客厅里,看着出来的陆喜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瘫软在沙发上,感觉他有些愚昧过头,

并越发觉得我当年辞去律所的工作来当家庭主妇,这件事到底有多荒缪绝伦,反抗他的心理在此时再次得到了助长——这已经是我当家庭主妇的第2个年头了。

还是回房间吧。

手机对话框弹出新的消息,是我在医院药房的同学发来的。

「这两个药片分别是安定和奥氮平,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你从哪来这药片的?」

这就是我从陆喜的保险箱里拍到的东西,而他保险箱里远远不止这两种药片。

我愣在座位上,意识到我并不为陆喜对我隐藏精神病史而感到恼怒,反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有问题的是他,我的爱本身是没有压迫感的,他是个精神病,之所以每次他怒不可遏的表现都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基本的情绪控制能力,更或是做贼心虚。

在陆喜长期的精神压榨下,我曾不止一次对自我产生否定,觉得他太可怜,可怜男人要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因为可怜我做了家庭主妇,舍去了我热爱的事业,因为可怜我每天要过的忍气吞声,事到如今这种想法显得如此好笑。

果然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与此同时我也更加确信了——在这个家里,还藏着更多的秘密。

二、

「嘉嘉,牛奶给你冲好了。」

晚上陆喜端着牛奶走到我的房间里,温柔的模样让我又重新想起刚和陆喜恋爱的那会。

如果陆喜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也能生出孩子的话,或许现在的我们还保留着热恋那样的情感。

临走前,陆喜吻了我的额头,并说道「我们相互之间应该有些自己的隐私,我不喜欢你咄咄逼人的样子,我昨天脾气确实有些不好了,但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改变的,对吗?」

他还能冠冕堂皇地说隐私出这个词时,我脑海里的回忆全都成了碎片。

陆喜刚走出我的房间,我便又不小心将桌上的牛奶碰倒了,这时我才发现,今天陆喜没有像往日盯着我将牛奶喝下。

或许有什么要忙的事情吧,倒了就倒了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喝牛奶,我这样想着。

收拾好后,我对着电脑一遍又一遍反复地看着我曾经接手过的案子,脑海里想着自己在法庭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应该快要回去了吧。

看完以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多了许多声音,我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大多时候十点左右就会死死睡过去,可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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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窗外,总觉得月亮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咔擦——门外传来声音。

陆喜起来干什么?上厕所吗?

咔擦咔擦——是拧开锁头的声音,我有晚上锁上大门的习惯。

我慌忙换上了衣服,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

当我蹑手蹑脚地出门后,没有料到陆喜还在等电梯,他似乎听到了声响狐疑地回头往我这边看来。

我屏住呼吸,慌忙钻进旁边的楼梯间,背后已吓出一层薄汗。

陆喜的脸在声控灯的映衬下显得十分苍白僵硬,如同死人一般。

「叮,十八楼到了。」

我看着进到电梯里的陆喜松了一口气。

我看了看电梯显示器上闪动的楼层——陆喜应该不会走前还看下楼梯会升到几楼吧。

算了跑下楼吧,应该还能跟得上,这栋楼到小区门口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就这样我一路尾随着陆喜,走到了一个烧烤摊前面,陆喜和一个男人见了面,我躲在距离他们三米的墙背后,勉强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赵嘉嘉那个女疯子,现在病的越来越严重了,简直是精神病,我快要被逼疯了。」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把能拿的钱都拿到手吧,我反正也和徐洁商量好了,我会让她自己疯掉的。」

这是什么意思?徐洁是谁?这名字我有些耳熟,我曾经的主治医生也是这个名字,不过肯定不是她,毕竟我知道她是个同性恋。

我开始想要看清对面男人的脸,缓缓将头往将外探出,却发现陆喜竟然连着与他见面的那个男人一同消失了。

忽然我感觉到身后有人,一双手用毛巾死死捂住我的口鼻,并用另外一直手勒住我的脖子。

我用手死死扣住那人的手,想要得以呼吸,但我很快就发现——来不及了。

毛巾上的药物已经在我挣扎中时被我吸入肺中,没有多久我的大脑便随之开始昏沉,逐渐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当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房间里的床上,脑袋有些疼。

难道我做梦了?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梦里会那么真实。

我试图去找昨天晚上走前换掉的衣服,发现此时正整洁的挂在衣柜里面。

当我想努力回忆时,陆喜进房间,笑嘻嘻的说道「该起床啦,看你今天起晚了我做好了早餐。你桌上那些文件怎么回事?」

「昨天牛奶打翻了,擦完后就那样了。」

「下次跟我说,我重新给你冲。」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净是寒意,他的身上也还穿着睡衣,而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件黑色衬衫。

见状我揉了揉太阳穴,将疑心暂时打消了,跟着陆喜出去吃早餐。

陆喜今天是下午的班,匆匆吃完给我冲了杯果汁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我穿出去的鞋子,印象里我在追赶陆喜的时候,鞋子被路边的杂物刮花了——

这果然是真的——我看着鞋子上明显的刮痕,脑袋里回想起昨天夜里最后的场景,后怕到瘫软在地上。

这几天再跟上试试吧,看看有没有新线索,此刻我看着这往日温馨的家里,陌生得令人窒息。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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