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被皇兄收养后,我篡了他的位最新章节无弹窗免费阅读_(被皇兄收养后,我篡了他的位)小说免费最新章节

皇兄养了我九年。

我却大逆不道,篡了他的位,将他囚在深宫。

我以为他会对我恨之入骨。

谁知入夜他竟抚着我的脸,眼神隐忍又克制。

「知意,你长大了。」

我是将门阮家的嫡长女。

也是阮家活着的最后一人。

十岁那年城破,我缩在娘亲怀里不敢出声,尚不知道狼烟逼近府邸的意味,就被她塞进侍女怀里,猛地推进完全陌生的密道。

「知意,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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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娘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满是灰尘的通道里,我呛得一直咳嗽,手里死死攥着娘亲教我绣的金丝雀绣图。

抱着我的阿望泣不成声:「小姐乖,您一定活下去,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可她也食言了。

我眼睁睁看着阿望被几个魏国兵嬉笑着拖走,满是惊惧地在土洞里死死捂着嘴,脑海里全是她藏起我时说的话。

「小姐……绝对不能出声。」

「小姐,阿望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阿望喜欢少爷的书童明湛,他也喜欢我。我一直想,我们有个小姐这样聪明又乖巧的孩子该多好。」

阿望突然哭了起来,我抬手给她擦泪,「我也最喜欢阿望了。」

阿望笑中带泪:「奴婢无憾了,只求小姐日后若见到明湛,替我告诉他,下辈子我还等他。」

我不知道那群兵对阿望做了什么,那是我们此生最后一面。

我从白天躲到黑夜,才从洞里爬了出来,酸软的膝盖让我被树枝绊倒了好几次,华服也变得破破烂烂。

我哭得几近晕厥,只记得娘亲和阿望对我说的:「活下去。」

所以我逃出城,哪怕与乞儿抢食,吃死狗的肉,也要活下来。

短短一月过去,入冬后愈发寒冷,我饿得形销骨立,只能靠着墙哆哆嗦嗦地走着,破旧的袍子覆满了雪。

最终,我蜷缩在一处华贵的府门前,这里能挡风,很暖和。

没想到的是门开了,一个少年探了半身出来,低头望着我。

少年和我三哥的年纪相似,虽已束发却未及弱冠。

大氅下是单薄的衣衫,黑发披散,眼底漆黑如墨。因为天寒,修长的指节泛着苍白。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冷淡,似乎张口要说什么。

我赶紧爬起来行了个礼:「贵人好,我太冷了才想在这里小睡一会,若有叨扰,我这便换个地方……」

我细细打量着他的穿着,蜀锦衣料,内衬上都绣有金线,这向来是权贵才能用的。

我心一横,跪了下来:「我是阮家嫡女阮苍术,家父乃大齐镇北将军,全族皆因战事失散,父兄或许已经为国尽忠。阮家如今独留我一人。请贵人发发善心,救我一命,日后定结草衔环,为贵人肝脑涂地!」

这段时期的残酷经历令我意识到,眼前不明身份的少年或许是我在乱世里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

少年神情似乎松动了些,左右看街上无人后,便伸手将我扶起,拽进门,细心为我拍打身上的雪花,又为我摘下湿冷的袍子。

「早就没什么大齐了。」少年微微叹息。

他扯出一抹笑,伸手擦去我脸上的脏污,像是对待流浪的小猫一般:

「只是你们阮家三代,皆为皇室尽心竭力,孤即便自身难保,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我睁大眼睛。「孤」这样的自称向来只有宫里人才能用。

「您是…」我讷讷地看着少年的清俊相貌。

眼前的少年似乎没有任何皇室的架子,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嗯了声:「齐灵运。」

「按外面的说法,也不过是一介亡国的质子。」

静谧的雪夜,齐灵运拉着我回到温暖熟悉的屋室,舒适感令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耐心地为我擦脸,取来男子样式的衣衫给我穿上——有些大了,又拿着针线在烛火下剪裁。

我从来都不知道皇子需要做这些,但看他手上针扎的痕迹,便知道他也不熟练。

「殿下,让我来,我娘是刺绣大家,这些活我都学过。」我壮着胆子,又因为身上干净了许多而凑过去,「殿下愿意收留我已是大恩,不敢再让殿下玉体受损。」

齐灵运任由我接过他手中活计:「阮家的嫡长女,你的小字是什么?」

「知意,阮知意。殿下要为我赐名吗?」

「不,只是你方才说要为孤肝脑涂地。孤自是没当玩笑来听。」

风雪都被拦在窗外,我看着少年的侧影被烛火映亮,勾勒出他深邃的眉眼,似乎嗅到了些帝王权术的意味。

「知意。」他声音低低地,却不会让人怀疑他的决心。「孤要复国。」

被齐灵运收留后,我总算是活了下来,虽然王府也寥落不堪,但总比外面已经开始吃人的世道要好。

齐灵运让我与他兄妹相称,书画琴艺、运筹权谋,他将所学悉数传授于我。

初时我很别扭,但他毫不在意,真像兄长般哄我入睡,给我讲朝廷密事,甚至不嫌脏污,为我亲自下厨。

他最爱干净了,但吃最腌臜的咸菜时,却面不改色。

「我们也算是卧薪尝胆了。」我同样咬一口冰冷的馒头,努力咽下去。

这时我会偷偷看一眼齐灵运,在心里小声感慨,皇子连最落魄的模样都是好看的。

后来,我渐渐真的口称齐灵运「皇兄」,与唤我长兄时也有所区别。

他和我一样孤独。

有一次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当时城破……皇宫里如何?」

齐灵运极缓地眨了下眼睛,似乎出了一会儿神,依旧是淡笑着告诉我:

「都死了。」

语气仿佛事不关己,我却看到了他紧攥成拳的手掌。

我没再问过,只是抱住他因为吹风而有些凉的身体,像是我依赖长兄时的模样:「皇兄,还有知意会一直陪着你的。」

齐灵运没有回应我,只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

我及笄时的年纪,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一是齐国战败却未覆灭,魏王嫌弃这片地儿天高皇帝远,只要求我朝岁岁纳贡,俯首称臣,并未赶尽杀绝。

二是齐灵运作为皇室最后血脉,即将登临国主,平定民心,我则顶替了死于动乱的静和公主,随他一起入宫,以便尽心尽力辅佐。

三是搬离王府之前,有一蓬头垢面之人深夜冲撞府门,却是当朝中书令之子。

他甫一见齐灵运便立时跪下:「臣宇长风叩见太子殿下!家父已余月前伤重而逝,却叮嘱臣一定不能学那走狗尚书做了魏国的官!殿下尚在,则齐国未亡!臣家中的暗道里还有许多遗老遗少,都在等着为殿下效命…」

我安静立在灵运身侧,眼眶一酸,几乎忍不住流泪的冲动,却仍是生生憋了回去——自十岁那年后,我便没有再哭过了。

因为我从来没看过太子殿下哭。

灵运一直教我要处变不惊,我却不能做到完全像他那样喜怒不形于色。

有时我甚至觉得他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做得不错」,谈过最多的话题是「齐国」。

他一遍遍告诉我:他要复国,我要帮他。

而我不厌其烦地握着他的手,说:「好,皇兄,我会的。」

登临国主后的日子也不顺利,有忠心耿耿的老臣,自然也有争名夺利的小人。

王室亏空,商贾赵家大摇大摆地买官出入庙堂,恬不知耻地用钱获得宴请齐灵运的机会。

也当然带上了他们各自的家眷。

甚至荣亲王的王妃,在丈夫身死后独揽大权,常常出入宫廷,与灵运腻在一处。

她想当国后的野心昭然若揭。

一次在荣王妃离开后,我在灵运面前气得浑身发抖。

「皇兄当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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