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往常一样走进公安局,周围的同事迅速摸起抢对准我:“陈屿南,举起手来。”
陈屿南,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枭之子。
我发誓自己是个敬业守法的普通警员。
一夜醒来,我变成了毒枭之子陈屿南。
面对昔日熟悉的同事,我有口难言,最后我淡淡开口:“我要见沈禾柠。”
沈禾柠,是我的名字。
李伟他们对视了几眼,吩咐了几句,有人离开。
我坐在审讯室里,静静地等待着。
2分钟,从未如此漫长过。
“好久不见。”
我抬头,看着对面自己的身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是沈禾柠?”
她看着我,眼神漫不经心:“我说你是,有人信吗?”
其余的同事也面带笑容,真相就在面前,却无一人相信。
“陈屿南,我希望你知道,以你的罪行足以宣判死刑,若是你提供线索,至少还有个死缓。”同事李伟严肃开口。
我不是陈屿南,自然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无话可说。”
年纪轻轻的我,恪尽职守,就落个如此境地。
“等等。”“沈禾柠”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她,连带着我。
“他不是陈屿南。”
我猛然亮起眼睛。
“他可能是陈屿南的双胞胎弟弟,陈屿亿。”
因为她的一句话,我暂时安全了。
过后,“沈禾柠”独自来找我,她随性地坐在一旁,目光玩味:“我可以帮你出去。”
“你是陈屿南,对吗?”我直接质问。
她起身,弹了弹胸牌的警号,嘴唇勾起妖艳的弧度,得意又放肆。
我收回目光,心中有了定数。
“沈禾柠”说到做到,三天后我就被释放出来。
有了新的身份,毒枭陈屿南的双胞胎弟弟,从小被送出国,成绩优异,对家族生意丝毫不知,履历极其干净。
而刚出来,我就被迫与“沈禾柠”同居,美名其曰对我监视。
同一屋檐下,我了解到了真正的他。
他极其自律,警惕性高,爱好深色的衣服,警服下的内衬多是黑色。
饮食方面,他晚上喜欢吃面,顺滑细长的面条经由他手都变得格外美味。
他不吃香菜和生姜,葱也只吃生葱,讨厌熟了的葱花。
同在一个屋檐下,我知道他常偷偷背着我打电话接电话,有一次我偶然偷听到他说什么出货,更听到对方在话筒里叫他合哥。
结果被他发现,他笑得让人发毛:“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
那天,他没有准备我的饭。
不过第二天就没再继续了。
因为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来了,大姨妈来了。
而作为经历过无数次的我,知道痛经有多难受。
她躺在沙发上,满头汗水,咬牙切齿:“槽”
起码是我的身体,我起身砌了杯红糖水。
“我不喝这玩意。”陈屿南嫌弃地拒绝。
她看着我,神色因疼痛而压抑着,看着我的目光依旧如炬:“关心我?”
我面无表情:“我关心我的身体。”
“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她开口。
“什……唔”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吻住。
映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自己的唇,好软。
模糊间,我竟感觉这情景似曾相识。
当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我,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了熟悉的,翻涌而来的疼痛。
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陈屿南坐起来,对这一变化显然有些意外。
我被疼得脸色煞白,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虾米。
手指颤颤巍巍地摸上布洛芬,还没碰到,一只大手突然拿走。
我睁大眼,看着他三两下剥出一粒,又倒了一杯热水给我。
我快速吞下才有空道谢。
陈屿南看着我,眸色深了些:“没关系,就当是我付的报酬吧。”
“还有力气吗?”他挑眉问。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呵,我要想干什么,你拦得住吗?”
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调侃着我。
“啊!”
突然悬空,我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
他垂眸,眼中斜斜的笑意:“也就你,能轻易接触到我的命脉。”
又不是长颈鹿,你想还没人摸呢,我暗自腹诽。
下一秒,我就被放到床上。
说实话我不懂陈屿南这一系列的操作是为什么,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我觉得他对我似乎有感情。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他对我一见钟情?现在的毒枭都这么恋爱脑?
安全起见,我没有再说什么话忤逆他。
“还这么疼。”陈屿南坐在一旁,眉头皱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正要点火的时候瞥了我一眼,却没再继续。
“我们得离开这里。”
“我们?”我重复。
他看着我,眸色深沉:“对,我和你,我们。”
自从这天以后,我被陈屿南软禁在房间里,他对我倒是照顾得周到,没有丝毫不耐。
我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他的确是个恋爱脑。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告诉我,最近两天要走。
结果第二天我醒来就是在游轮上了。
我踏着甲板走出来,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海水翻涌成浪,游轮上的灯光暖黄温馨。
陈屿南背对着我看着远处,挺拔的背影透着孤傲。
“害怕的话,就回到船舱里。”他没有回头,淡淡出声。
我怕水,不敢看周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这是去哪?”
“去睡会儿吧。”他扭头,神色隐隐灭灭。
眉眼冷厉,嘴唇微抿,带着惯有的凉薄。
我脱口而出:“你右眼下的痣呢?”
此话一出,我和他都愣了片刻。
他瞬间起身,大步走向我,高大的身子带给我极大的压迫。
“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那句话。”我扭头打断他,遮挡眼中一闪而过的烦躁。
明明我不认识他。
陈屿南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个决定:“沈禾柠,做我的女人吧。”
然后迅速用嘴堵住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
魔鬼,我心里骂他。
松开后我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双眼满是恼怒,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恶魔绳之以法。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他一定被我千刀万剐了。
就这样,我跟着他到了从未去过的金三角。
听着那些小弟叫他合哥,叫我嫂子。
陈屿南并不限制我的出行,并派人保护我的安全。
跟着我的是一个叫阿齐的男人,据说是陈屿南身边最信任的一把手,武功高强,对除了陈屿南以外的人都不近人情,却对我恭敬有加,甚至带我去买衣服。
在我问哪一件好看时,他皱眉看了半天对着摊主强硬吩咐:“买一送一!”
可我明明看到,他给摊主的钱,足以买十件。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你跟这里的人不太一样。”
他愣了一下,没说话。
我继续追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陈屿南的妻子,护你,也是护他。”阿齐移开视线。
他没有说实话。
不过,我没再深究。
我在苦恼另外一件事,这里与外界隔绝,我无法跟所有的同事取得联系,这也是陈屿南不限制我的原因。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从未踏足过的毒品泛滥之地,却意外地繁华。
会有小贩摆摊卖东西,也会有女人端着衣服到河边清洗,小孩子们玩的天真无邪。
如同一片净土,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脑子里突如其来的想法将我惊到,难道我忘了什么东西吗?
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我有些心慌。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约摸八九岁的孩子跑过来,语气惊喜。
“我们见过?”我疑惑。
“你忘了,两年前我们在我爷爷那见过面,你坐在里面看表,我在外面跟你打招呼呢。”
催眠,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两个字。
我蹲下身,笑得温暖:“姐姐想起来了,对了,你能带我去看看你爷爷吗?”
小男孩神色一变:“他死了,你离开的第二天他被人一枪打到心脏。”
到底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老人家才被杀人灭口,我心底蔓延出无尽的凉意。
晚上回去,陈屿南正在给我做饭,动作有条不紊,像个居家的好男人。
“你很喜欢做饭?”我扯着话题。
“没有,只是因为你很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他淡淡地解释。
我想了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他扭头看我,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