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进深藏罪恶的山里。
与凶恶人犯勾心斗角,谁是敌人,谁是帮手......
人性罪恶交织,我是否能逃出生天?
门从外面打开,一个额头上有一道疤的壮汉走进来。
我强装镇定:“你们图什么,图财我可以给。”
男人没接话,用粗糙的大手在我的胸和屁股上摸来摸去。
我尖叫挣扎,以为这个男人会侵犯我。
没想到他停下手,满意地说:“大屁股,能生男娃。”
男人把一个冷硬的馒头扔给我,我没接,任由它从身上滚落。
谁知道这下激怒了他,男人扑上来,狠狠给了我两巴掌。
他力气很大,我感觉我的脸连着脖子都被打麻了。
男人还想动手,我拼命哭喊。
他打累了,朝我腹部踹了一脚就离开了。
自从高壮男人来之后,三天里没人来过。
除了那个脏兮兮的馒头,我连一滴水都没看见。
第一天第二天我还想着绝食,第三天,我发现什么尊严都比抗不过饥饿。
我爬过把沾满灰的馒头捡起来塞到嘴里。
我的头发沾满泥土和污秽,白色裙子脏的恶心,赤裸的四肢上添了许多伤痕。
又过了一两天,我几乎要饿得崩溃了。
我用尽所有力气去拍门,大声呼救。
我的行动有了作用,有人来给我开门了。
是个陌生面孔。
“大哥,我听话,给我点吃的吧。”我低声求饶。
陌生人嗤笑一声,把门锁上让我等着。
过了一会儿,他和高壮男人一起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盆剩菜剩饭混在一起的吃食。
高壮男人把饭盆放在地上,我完全抵抗不住食物的诱惑,活像一条摇尾乞食的狗。
没有桌椅筷子,我跪在地上用手抓着狼吞虎咽。
陌生男子笑:“汪海哥,还是城里的女人好处理,饿一饿就行了。”
原来他叫汪海。
听着男人们的调笑,我只觉得嘴里的食物变得苦涩,羞耻心被撕碎,眼泪掉下来。
我以为已经得到自由,结果又被带去一处脏乱的猪圈。
猪圈铺满腐烂的不明物,混杂着一股粪便的臭味与骚气。
“不要再关着我了,求求你,我听话的!”我哀求,眼泪失控地滚下。
汪海只是漫不经心地给我绑上铁链:“光说谁都会,先呆着吧。”
我被一条生锈的粗铁链拴在这方寸之间。每天鼻子里闻到的只有粪便的臭味,看见的只有破烂的棚顶。
在猪圈呆的三个月,我认为自己会和这滩烂泥死在一起。
我几乎要发疯。
我向所有神明祈祷有人能把我救出去,不管是谁。
终于有一天,汪海来了。
他扔给我一套新衣服,让我收拾干净。
我洗完澡,战战兢兢地跟着汪海走进一栋平房。
房子里挺干净,看起来有人经常收拾。
我看见一个少年坐在床上,披着花花绿绿的毯子,拿着两个奥特曼玩具自娱自乐。
汪海说这是他弟弟小天,也是我以后的丈夫。
汪海警告我好好照顾他。
我连声答应。
汪海出去了,只剩我和小天。
我像只鹌鹑一样躲在墙角,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小天好像不太对劲。
他开口问我是不是来陪他玩的,幼稚得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他竟然是个傻子,我背后一阵恶寒。
小天注意到我脸上的伤痕,凑了上来。
我想躲开,没想到小天突然掉眼泪了,说:“姐姐,他们打你吗?他们还打好多姐姐,我不让,他们就把我推到地上。”
我大吃一惊,好多姐姐?这里还有其他年轻女孩吗?
“小天,你知道其他姐姐在哪里吗?”我连忙放柔声音问。
“她们,她们都死啦!”小天号啕大哭。
我感到一阵凉意从脊椎直冲天灵盖。
原来我不仅被拐卖,还被拐卖到了一个杀人村。
不行,我必须要逃出去!
这个村子是一整个犯罪集团,光靠我自己是逃不出去的,我得找个帮手。
小天还在哭,我死死盯着他关切的眼神,决定赌一把。
从猪圈出来后我保持着顺从。
小天去哪里我都跟着,活像个任劳任怨的保姆。
看起来汪海还是比较满意,给了我一定的自由。拴着我的铁链被取下,不过仍然有几个村民每天盯着我在做什么。
他说还是城里女人懂事,不像他家那个,费了老大劲才驯服。
指的是汪海的老婆陈白梅,我见过,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
我试图寻找一个时机逃出去。
白天有人盯着我,更别提汪海每天晚上都会不定时来检查我们女人在做什么。
如果要逃跑,我只能选择晚上,这必须要过汪海那关。
这是一步很险,一旦失败,我想这群罪犯不会好好对待我这个“八千块”的货。
我必须谨慎。
考虑十几条逃跑路线后,我气馁地发现光靠自己根本没办法逃脱人贩子严密的控制,我需要其他人帮我转移视线。
我想起来了一个人,少年小天——我名义上的丈夫。
他小时候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父母早逝,一直是汪海带大的,。
可能是因为停留在孩子的状态,小天是这个村子里唯一善良的男性。
汪海很信任他,而他很信任我,这无疑给我的计划一个可以实施的基础。
我决定利用小天给汪海来一出“狼来了”。
这段时间我被送回小天房间里修养,我教他每次汪海来都说我不在。
然后,在汪海立马掀开被子检查时让跟他解释这是开玩笑。
时间一长,汪海自然会放松警惕,不会非要每次亲眼看见我才离开。
我只需要等待一次他大意的时机,只需要一次,我相信就能逃出去。
事情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不出我所料。汪海对于小天的“玩笑”很无奈,但是小天调皮,不肯听他的话。
白天我特地带着小天在那群男人面前玩耍,吃完晚饭借口太累,早早去休息了。
半夜汪海照常来检查,小天笑嘻嘻道:“冰冰姐不在。”
“小天,下次再乱说话就没人喜欢你了。”汪海头痛。
他在屋里和小天说了一会儿话。
我躲在被子里,紧张到忘记呼吸。
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没有掀开被子。太好了,他相信了!
我等了一会儿,确定汪海不会回头,匆忙交代小天谁问起都不要说我走了,然后立马扒着窗户跳出去。
我欣喜若狂。冲向远处的黑暗。
我的运气实在好,今天晚上村子里没什么人走动,一路躲躲藏藏到村口没被人发现。
借着月光观察车轮印,我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找到了一条狭窄的石子路。
就是这个!我兴奋地跑起来。
一路上我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但是那条山路都是看不到头的。
我感到疲惫,四肢酸痛,但是逃跑的希望支撑着我。
我梦想着逃出生天,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狼狗的吼叫!
我赶紧躲进路边的树林中悄悄观察,原来两个男人牵着一条可怕的狼狗在蹲守。
我听到他们在谈论换班。
天呐!我绝望了。
这群恶魔竟然封锁了下山的道路,难道我注定逃不出这个魔窟吗?
无力感让我心里充满了愤恨,如果我认识路、有粮食,我就干脆躲进丛林里,让那群人贩子找不到我。
但是没办法,我现在完全是被动的。
还好现在还是凌晨,悄悄回去没有被人发现。
我装作早起,洗干净昨晚沾满泥土的衣服,销毁掉能证明我出逃的所有证据。
经过一晚的思考,我决定先不鲁莽行事,静待时机,寻找下一次机会。
第二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出门,却被汪海拦住了。
他手里把弄着什么,我仔细一看,是个黑色的皮质小蝴蝶结。
有点眼熟,突然,一个念头好像惊雷劈过来。
这是我昨天穿的那双鞋子上掉下来的。
他发现了。
我瞬间僵直在原地,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怎么了这是。”我勉强笑道。
“把鞋子修修。”汪海把蝴蝶结甩到我脸上,“你是个聪明人,就知道什么是不该想的东西。”
他说完走了,而我心神恍惚,心跳如擂鼓,瘫倒在地上。
是我小看汪海了。
怪不得昨晚大家都呆在屋子里,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耍什么把戏。
我继续扮演一个听话的“哑巴”。渐渐村里的男人不再无时无刻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