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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尘是D城的风云人物,但是不巧,我并不知道。

“你们说的沈亦尘是谁?”

“D城贵族学校四中的校草啊!”

“哦?”

“那他运气不错,生在D城。”

谁能想到,一千张嘴有一万个形容词。

最后传着传着,竟然变成了:外文系那个叫姜暮色的说她根本看不上沈亦尘。

我一口老血吐出来:都是谣言!

楔子

列车渐渐驶离市区,窗外是一派或浅黄或深绿的农田景色,看得久了就容易犯困。

告别昔日好友,独自去往D大报到的旅程,一如出发前所料到的那样,枯燥、冷清、寂寞……尤其是当心里还想念着另一个人的时候,绝对是煎熬。

好在对面坐了一对十分养眼的少女,一路上都在各种聊天、八卦,我时不时听来几耳朵,倒也驱散了几分旅途的枯闷。

快到午餐时间,扎马尾辫的女生突然拍了拍旁边的短发姑娘:“哈!卡地亚竟然来我朋友圈投广告了!”语气很是兴奋。

“难道他们已经能预感到我不久后就会成为他们的VIP客户?啊哈哈,必须点个赞呀!”说着,她很夸张地举起手指朝屏幕戳了一下。

短发姑娘则若有所思:“哎,你觉不觉得这种营销方式真的很厉害,完全抓住了人的心理,就算是压根消费不起的客户,也会因为它的出现而隐隐产生自己或许也有资格拥有它的错觉,然后就像你这样火急火燎地点个赞,好让其他人都看见……”

她的话还没说完,马尾辫女生就凶巴巴地作势要掐她的脖子。

短发姑娘马上举手投降:“不不不,我只想让你认清现实,别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两人很快嬉笑着扭打在一起,后面的声音我仿佛都听不见了。

原来,奢侈品的广告也会出现在穷学生的朋友圈里。

所以,遇见那个人,被他帮助、照顾,甚至于垂青,也只是偶然间的一场甜梦。

梦始终会醒,只是那种欢喜就像滴落在心头的蜜糖,怎么都舍不得融化。

九月末的艳阳残暴无比,军训一周下来,我感觉自己跟烤肉之间的距离,只差一小撮孜然,嗯,或许还有几枚花椒粒。

其实晒太阳什么的都能忍,但是带来的零食统统被没收这件事可以说很致命了。再加上食堂的饭菜实在惨不忍睹,感觉再这么下去,我恐怕撑不到回去麻辣烫、口水鸭、小叉烧和海底捞的怀抱。

就在我奄奄一息地在树下躺着时,雯雯抱着刚洗过的碗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后天晚上他们要在镇上的度假村搞个篝火晚会,据说有很多好吃的,去吗?”

“当然要去!”我激动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被雯雯一把捂住嘴巴:“我的小姑奶奶小点声,这可是小团体的秘密行动,要不然去的人太多,被教官发现就完蛋了!”

想到章教官早上给我们表演手劈砖头的绝活,我默默一抖,伸出手指在雯雯掌心写了个:time?她就像个女特务一样认真地摸了摸耳朵,然后不动声色地回去了她们营房。

九点?这边刚刚熄灯,那边就开趴,这太嚣张了吧,想想就觉得刺激得不行,于是我整个下午训练都格外精神抖擞,连章教官都夸我,正步走得孔武有力!

好不容易熬到熄灯,为了不惊动同寝室的战友,我一早就埋下伏笔:从晚饭就开始假装拉肚子,往厕所跑个不停,以至于她们对我从关心同情到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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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我在熄灯前五分钟朝外狂奔,她们也见怪不怪,不以为意。

八点五十五分,我按照事先规划好的路线,顺利地找到整个营地防守最为松懈的矮墙。然而,虽然说是矮墙,也有近两米高。我正愁怎么爬上去,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准确地说,是一对小情侣在闹分手。

光线很暗,看不清容貌,只是从他们的争执声中弥漫出一丝丝伤感。

“我瞒着爸妈,求管家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赶过来,你就这种态度?”女生委屈地说。

“其实你根本不必来,更不必为我改签机票。”男声沉了沉,“毕业时我们就说得很清楚,不是吗?”

“亦尘哥,”女声的语气放缓了些许,像是下了巨大决心似的,“我知道因为叔叔的事,你才不能和我一起去哥伦比亚……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来,也来D大好不好?”

“旖旎,我们没可能。”

仿若致命一击,女生顿时泪如雨下。两秒钟后,她捂着脸朝我的方向撞过来,被石子一绊,差点跌倒,我本能地接了她一把,却被狠狠地推开:“看什么看?是我甩的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恼,反而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看了许久。

想必当初我哭着从那个人面前跑开时,也是如此狼狈吧。

“喂,现场直播都看完了,还不回去睡觉?”果然男生都是铁石心肠,明明才伤了别人的心,这会已经能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了。

“谁想看你,是你们挡了我的路。”我边说边绕到他身后,只有这里的墙边堆叠着几块砖头,想来应该是“前辈”留下的。

我想象中应该是这样:踩在这几块砖头上,双手扒住墙沿,身体用力一跃,整个人就会像过单杠一样轻轻松松地翻过去。

然而事实是,我就像个僵硬的巴西龟一样贴在墙上,勉强摸到墙头,根本使不上力气。

“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更打击人的是,他轻轻一跳,不过两秒钟的工夫,整个人就已经越到墙外。

“喂!”我顾不得颜面,从灵魂里发出求救声。

见那边半天没动静,我心里正想骂他见死不救,就被围墙上的一双手拽住了。

原来他也是去参加秘密行动的“同志”,没多久,我们就欢快地抵达目的地—一个看起来很田园的三层小洋房,二楼有个特别大的露台,然而上面空空如也,连炉火都微弱将息。

“啊,已经结束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这么快就吃!光!了!

巨大的失落感袭击了我全身,后来熟稔以后,他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我,并且每次聊起都会哈哈哈哈地笑很久。

不过,他当时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不忍心地提醒我:“还早呢,零点才开始。”

啊?原来摸耳朵是十二点的意思。我被自己蠢哭了。

“既然你也来早了,不如和我一起准备?”

我重重地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去开冰箱。

把炉子生起来、将食材准备好以后,我差不多也饱了。

才过了不到一小时,我和他无聊地一人霸占一架秋千,我手上还抱着半袋爆米花。

“吃吗?”我朝他递出去。

他抓了几颗:“看不出来,你轻飘飘的,还挺能吃。”

我转过头不理他,自顾自地看向远方。

“郊外空气真好,竟然还能看见星星。”他张开手臂,整个人瘫在秋千上,仰头朝上看,不由得感慨一句,“真灿烂。”

“这也叫灿烂?”我迫不及待地反驳,“我家乡的星星才叫好看,一到夏夜就是满天星斗,就像谁在天上打翻了一盒亮闪闪的眼影。”

“是吗?我没离开过D城。”他声音沉了一下,“原本……”

他蓦地停住了。原本是要出国的吧,我暗自猜想。不得不感慨命运这事玄之又玄,两个月前,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离开故城,独自来到这个北方城市。

与其说是来,不如说是逃离。

拍毕业照时,班主任说故城教育资源丰富,各专业都有不错的大学供君选择。当时班委还把毕业聚会的主题定为:不必远方。

若有眷念,何必远方?

可是,如果这种眷念对另一个人来说是种烦恼呢?

我陷入一种难言的思绪中,逐渐沉溺,直到旁边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流星!”

啊,哪里?我下意识地抬头,可惜已经空空如也。我正在遗憾,身边的男生一跃而起,拉着我就往楼上跑:“上去看,快!”

我们刚抵达天台,果然就有接二连三的流星划过。可我完全忘记了许愿,反而无端生出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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