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宁战功赫赫的皇太女。
在庆功宴上,我选了敌国的战俘作为我的男宠。
本以为他是难以捉摸的高岭之花。
可没想到夜晚的床榻之上。
他轻咬着我的耳垂,呢喃道。
“陛下,我要。”
......
庆功宴上。
觥筹交错,丝竹声入耳。
我一身墨色盔甲,品尝着桌案上的美酒,眼神却一瞬不移地盯着跪在两排座位中间的白衣男子。
我是西宁战功赫赫的皇太女,先前奉命前往边境击退几次来犯的东吾敌军,我率军势如破竹拿下敌国数座城池。
就在前日,我带着搜罗到的奇珍异宝以及一干俘虏班师回朝。
为了羞辱他们,母皇下令将他们押在庆功宴上跪着。
宴会之后,男的送进军营当奴隶,女主流放荒岛。
而大多数奴隶都战战兢兢,唯有眼前的人似乎丝毫没意识到沦为俘虏的下场,不亢不卑,淡然自若。
母皇居高临下,问我:“想要什么赏赐?”
我起身出列,目光扫过左右群臣,略过佳肴果盘。
伸手一指“儿臣要他。”
被指的人正安静地跪在地上,对视一秒后,面露惊诧。
顿时,满位上的人表情纷呈,有怀疑、不屑、不解、惊讶......
西宁女子为尊,公然要人,大有要娶亲之意。
不管旁人如何,我还是将沈才卿扛回了府。
“殿下为何选我?”
我抬眼看着面前身姿飘逸绰约、端方如玉的人,笑咧开一嘴白牙:“因为你是第一个敢对本殿下投怀送抱的男人。”
“......”沈才卿一时失语。
遇见他那日,我正带着军队冲锋陷阵,却在两军厮杀的紧要关头,感觉怀里一沉,就看见沈长卿脸色发白、双眸紧闭地倒在我怀里。
正巧,这人的长相长在我心尖尖上了。
就这样,他就被我带回来了。
我轻咳一声,抓了把头发,诚恳说道:“本殿下这些年忙于征战,名声在外,西宁的适龄男子听到本王只会闪躲害怕,所以委屈你了。”
“不委屈。”
闻言后,沈长卿嘴角漾着笑,竟如冰雪消融、冬尽春来。
我盯着沈长卿眼睛发光,鼻间两股热流涌出。
顿感颜面尽失的我跑了。
与旁人对待俘虏不同,我是真的想让沈长卿当我的侍君。
是以,大清早的,我就叫人在府里圈出了一块地做鸡舍。
等沈长卿路过散步的时候。
“心尖尖,你醒了?快来看我买来的鸡仔,你身子太弱,养大了给你炖老母鸡汤喝。”
我站在鸡舍里朝外面的沈长卿招手,一群母鸡围着我咯咯哒地欢快走动。
我晃了下头发,飘下几根鸡毛。
沈长卿脸色微妙,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殿下,我不喜欢吃鸡。”
我挫败,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游湖泛舟,赏花品茶。”
我睁着茫然的眼睛,这有什么意思?
不过我还是去城西租了艘小舟,收拾了一堆行礼,带着沈长卿游湖泛舟。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我手不停地划着桨,目光没移开过沈长卿一刻。
这人远看如工笔画般精雕细琢,近看又如水墨意境重重,不说话的时候,清冷雅致,恍若天仙。
“殿下一直看着长卿,不会腻吗?”天仙偏头对上我的灼灼目光。
“腻,快要溺死在你的美色里了。”我呵呵地傻笑。
夜里,我们在野外露宿,运气格外好,在河里抓了几只青龙虾,可以生火烤着吃。
沈长卿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动作十分笨拙,明明是战场上捡到的人,居然没有野外生存技能。
我两手扳开青龙虾抱着啃的时候,只见他正斯文地捻着一小点虾肉,与壳肉分离作斗争。
我笑他,凑近了在他耳边说:“拿嘴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他闻言,白皙的皮肤从耳边一直红到脖颈,最终认命般拿起来放到嘴边开始吃,唇上渐渐沾染了一层鲜亮,整个人也生动了。
晚上的风吹得不急不躁,萤火虫在草丛里跳跃。
我仰躺在草地里,对着满天繁星,长舒一口气:“这里能看到数不清的星星,以前父君去世后,就喜欢来这里,后来上了战场,已经没闲情看星星了。”
沈长卿眸眼深邃,看着我良久没说话。
“看我做什么?”我觉着有趣,总不至于我好看吧?
这些年在边关,风吹日晒,比不得京城里娇生惯养的。
“看月亮。”沈长卿眉眼一弯。
在一阵剧烈的心跳声中,我的呼吸急促了一瞬,又听到了他补充了句:“不能浪费了月亮。”
心里的某块地方开始塌陷。
美人不仅人美,说的话听着也心情舒畅。
“洛一宁,你可别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江梦找来的时候,我正提着排队买来的白玉霜方糕,这家的糕点沈长卿尤为爱吃。
江梦是我发小,自小一起斗鸡走马,戈猎宴饮。
“江梦,你信一见钟情吗?”我难得认真地问她。
江梦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恨铁不成钢。
“你无药可救了,现在都在传你被一个东吾俘虏迷了心智。”
我无所谓地笑笑,我能输的本就不多。
每次看见沈长卿的笑,比攻下一座城池还开心。
我提着糕点去沈长卿的院子,却发现他在抚琴。
与和我在一起时不同,明明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却带着一种肃杀凛冽,两种气质丝毫不冲突,让人心生震荡。
我压下心思,抬步进去。
“心尖尖,给你带了好吃的。”我献宝似的将糕点摆上桌。
沈长卿敛了神色,淡淡地咳嗽:“多谢殿下。”
“何时开始咳嗽的,我让太医来瞧瞧。”我心里发紧,抓过他的手腕。
“无碍,我自幼体弱,小时候还被一高僧断言活不过二十。”
我这才发觉,明明是盛夏时节,这人的手却冷得不正常。
于是颇为心疼地揉搓着他的手,
“心尖尖,晚上你和我睡吧,我火气旺,抱着你暖和一点。”
好不容易捡来的宝贝,总不至于养不活吧?
是夜。
我抱着一床被子推开了沈长卿的房门。
只见人面色绯红,轻衣缓带,身形纤瘦绰约,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没了往日的清冷。
“殿下,这是何意?”
沈长卿的眸子有些低垂,单薄的衣裳也遮不住那若隐若现的躯体。
映衬之下,倒显得我有些像那强取豪夺的采花大盗了。
“长夜清冷,心尖尖你体弱,更是需要我这习武之人的热血关怀啊”
由不得他多言,我自顾自将被子铺在床榻之上,无比熟捻地靠在他的身旁。
沈长卿见阻拦不了我,只能端坐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嘴中念念有词。
我见他有趣,不由得调侃道:“怎得,心尖尖这是佛子降世,浑身法相金身不得为凡人所破?”
“殿下说笑了,您龙体娇贵,我自是不敢冒犯。”
“哦?那就是说,心尖尖这是任我鱼肉了?”
话音未落,我便如青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身子,双手也四处游走,盘旋在沈长卿的喉结,胸膛,腹肌,还有……
“陛下!”
眼看我将要摸索到那深幽之处,沈长卿终于忍不住出声。
“别,且熄灯再说吧。”
“好,都依你。”
烛火熄灭后,沈长卿也顺着侧躺了下来,如同温顺的小鹿一般。
我从背后抱着他,手中还在不住地摩梭,感受着那股触感,慢慢在我手中变得僵硬,膨胀……
暮地,我的双手被紧紧包裹,怀里的人儿似乎不再像个玩具。
男人转过身子,肌肤相触,我能感受到他厚重的呼吸声,喷薄在我的峰峦之上,而那以往冰冷的双手,在此时也变得火热。
在不断地攻势下,我也逐渐丧失了主动权,君臣之间的地位在床榻之上似乎已反转。
“陛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