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嫁给了十年竹马。
然而在成亲半年后,遇到了一个人。
她说,「你信不信,我招招手桓景焕就会过来?」
哦,我信。
毕竟桓景焕书房里藏着一副她的画像。
可是,他也是我情劫的踏脚石。
你在高贵什么呢?
成亲后半年,修仙界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我作为四大门派之首苍玄派最年轻的长老出席。
一抹红色身影靓丽无双,跃上了擂台,长剑直指我,
「苏软软,我要挑战你!」
众人惊呼,甚至有人还在说是不是她想不开。
我也在疑惑。
但可能是肆意妄为的年轻人吧。
我跳上了擂台,长老还没说开始她就疯了一样的攻了过来,我一个侧身,轻松地躲了回去。
你来我往。
游刃有余。
我轻松应对,她反而越来越体力不支。
最后,我刺向她时,她突然收了剑,直接被我的长剑刺中,扎进她的肉里。
「阮雪,你怎么样?」
一道惊呼的男声传来。
阮雪一开口,嘴角溢出来血,划过它娇嫩的脸庞,惨笑,
「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别跟软软姐生气,她不是故意的……」
他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把女子抱在怀里,小声呵护,又转头怒怼我,
「苏软软,你为了赢就这么不择手段么?不知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么?你怎么……」
啪!
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众目睽睽,五百众长老弟子眼神之下。
我俯视着他,犹如睥睨蝼蚁一般的眼神,
「清醒了么?」
「她是你外面的相好?」
「长老没说开始她便偷袭,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句话你应该说给他吧?」
我又淡淡地看向阮雪,
「一开始挑战的时候怎么没张口闭口软软姐,他来了你给我上眼药来了?」
「最后一剑你明明可以躲掉,为何撤回了剑?哦,原来是桓景焕来了呀,故意在他面前装柔弱,在我面前显威风?」
「小三舞到正主面前,你就不怕众人唾弃你?蠢货。」
桓景焕暴怒,「苏软软,你……!」
我淡定回击,「你个毛线,你也一样,蠢货!」
随后跳下擂台,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潇洒离开。
独留这对狗男女面对众人的指责。
小三的这帽子,必须锁死,不然地愧对她三日前找我的阴阳怪气呢。
呵。
桓景焕母亲亲自上门来找我,眼眶湿润,
「对不起软软,我没想到阮雪那个缺德东西又回来了,让你受苦了。」
看起来,桓母亲似乎很讨厌阮雪那个人,也难得看她流露出这种表情。
我还是相信桓母亲,她素来刚正不阿,而且还是隔壁门派执法堂的负责长老。
我便挑起了话头,问起阮雪的事。
桓母亲很快表情流露出一丝厌恶,直接把她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
「阮雪素来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少人被她坑了,她接近桓景焕就是看中了他的权力,也看中他没脑子,随便哄哄就上套了,当初也没少当阮雪的枪使!」
桓母亲气得提了不少案例。
听完以后,我有一丝后悔。
我喜欢桓景焕不假,小时候他经常照顾我,我三岁的时候父母很忙,便把我丢给桓家父母帮忙带一下。
但更多的时候,我是被桓景焕带着长大。
后来,十三四的时候,我被父母带回去过几年时间,又拜入了苍玄派。
一直到去年,才跟桓景焕重新联系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正好我也喜欢他,疏忽没有考虑目前桓景焕的情况,就匆匆忙忙嫁了。
现在表示,后悔,非常的后悔。
虽然,成亲后桓景焕对我很照顾,跟那些恩爱夫妻一样。
但,他一旦触碰到关于阮雪的事儿,便会疯了一样,失去了理智。
这,我不喜欢,也很厌烦。
坐到了晚上,我才离开。
回到院子,满是黑色,很显然,没有人回来过。
估摸着是在哪里你侬我侬吧。
我收了收拾东西,回门派住。
跟桓景焕成亲了之后,便从门派搬出来跟他住,毕竟他也不是苍玄派的人,属于联姻,门派也同意了。
刚到门派时,不少弟子前来问好,还有一些胆子大的,主动问我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摸了摸他们的头,「没事,我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他们也放心了。
我一路畅通无阻回了自己的院子。
门派一直留着,可比桓景焕有良心多了。
一些长老过来问情况。
「没什么事,回来住几日,怀念曾经。」
他们唉声叹气的离开。
我心满意足地躺床就睡。
次日清晨,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知道来了多久。
我打开了房门,倚靠在门旁,面无表情地问,
「桓景焕,你有事么?」
桓景焕脸色不太好,尽量语气放得软一些,「软软,你怎么回来这里住了?」
我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问,「你恢复理智了?」
他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就是折磨他,让他挠心挠肺。
让开地方让他进来,随后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关上了门。
「软软,跟我回去吧。」他轻声说。
我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又一次反问,
「你的私事处理好了?」
他又一次皱眉,「什么意思?什么处理好了么?」
「阮雪的事儿啊。」我冷漠地问。
「苏软软,你把人刺伤了你不管,你这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果然,再一次失去理智,还降智了。
行趴。
「我之前比武时,伤了那么多的人,也没见你挨个去伺候照顾啊。」
「我知道她跟你关系匪浅,但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妻子,藕断丝连,我可是不允许的,你可以选择跟我和离,大大方方地跟她在一起。」
「如果你不和离,就做好一个好丈夫该做的事,舍掉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你是,她也是。」
「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说再多的好话,搞再多的套路,我也不会上当,桓景焕,你自己看着办。」
我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了。
桓景焕气得不行,
「你果然对阮雪有偏见。」
我随后留给他留影球,
「偏见?一个半夜霸占别人丈夫的小三我为何没有偏见?一个勾引别人丈夫上床的勾栏女子我为何没有偏见?」
「桓景焕,说这话时,想想干没干过什么事儿,不然显得你真没脑子。」
他吵不过我,又用留影珠的事儿说我。
「别给自己找补了,这不是我录的,这个角度,我去的话你不会没发现。」
「倒不如想想,是不是你那心上人录下来挑衅我这正宫的吧。」
「给你,自己回去好好看看,用脑子看。」
把留影珠丢给他,直接轰人。
看见就烦。
边境有异常,掌门派我前去查看查看。
临走前他说,「来回也不急,多去几个地方看看也无妨。」
我笑了笑,明摆着让我多溜达溜达,散散心,离那几个糟心玩意远点。
我道谢,把自己的东西往戒指里一收,便走了。
一来一回的有两个月的时间。
我也没忘记别人帮我盯一下桓景焕他们。
他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会影响到我。
毕竟还没和离。
原本看新来的书信,他们也没掀起什么风浪,准备再溜达一个月时……
亲信:「速归!」
匆忙得两个字,字迹还有些潦草。
顿时感觉不妙,抽出长剑直接御剑飞行。
傍晚,赶到了家里。
整个家里乱作一团,娘亲坐在地上哭,爹爹脸色也惨白得厉害。
「怎么了?」我皱眉问。
娘亲这么优雅的一人,平时不争不抢,温柔细腻,这是从小便有的教养,可不是装出来的。
今天这架势,我从未见过,即便小时候再调皮,娘亲也没有气成这样的时候。
娘亲擦了擦眼泪,「软软回来了,饿了么,你……」
我一把拽住娘亲,「怎么回事!」
娘亲眼眶瞬间又红了,咬着嘴唇,豆大的泪水往下掉,让人看着心疼极了。
「你……你爹爹……有个……跟你……差不多的女儿……外面……」
断断续续的,但也能听明白。
我震惊地看着老爹,他疼爱娘亲不是假的,怎么会……
老爹也愁眉苦脸地看着我,「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外面根本没有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