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了。
完成了快穿任务的我因系统失联,无法脱离。
我感受背后传来的危险气息腿又些发软。
“嗯?将军怎么这会不主动了?”
男主的手从后背慢慢环住了我腰,直到在床榻被抓住脚踝的那一刻,我流下了两行清泪。
淦!系统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我是快穿虐渣部门的金牌员工。
一个月前,返厂更新的虐渣系统,回来后成了变态系统。
我在这个小世界的任务是收集男主被变态骚扰的羞耻值。
而我就是这个变态。
我:……
这种该死的任务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刚穿进这个世界的时候,恰逢大雨倾盆,没来得及整理身份,只见男主拿着矛朝我劈来。
我惊讶,没想到刚开局就这么刺激。
不过我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即使有突发状况也时刻记得自己的任务。
不就是调戏嘛。
我灵敏地一个侧身躲开,非常不小心往他的屁股那里摸了一把。
嗯,手感还不错,挺翘。
他猛地一震,手中的剑差点松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
他约莫是恼羞成怒,砍我的招式变得狠戾刁钻了起来。
我随意地躲避着,偶尔回击一两下,一场充满血性的生死搏杀、硬生生打出了调情的架势。
慢条斯理地看着对方耳根逐渐染上红霞,我流氓地吹起了口哨。
长得倒是挺让人心动,我嘴角上扬,真是很适合金屋藏娇。
于是最后也没委屈自己,
任凭大雨洗刷着沙土侵染的血腥。
这场仗,终究以我把男主掳走,草草做了收场。
“这场仗我自有打算,陈伯这是要教我做事?”
我轻蔑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面,不由让人心生压力。
“小的不敢,自然是一切听从将军吩咐。”
陈伯垂着脑袋,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
我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心念这样的人果真让人很难对其产生怀疑。
不然原主也不会因听信他的种种计谋而死在了这场战役中。
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京朝将军府的纨绔世子。
关于女伴男装这件事也是充满着戏剧性的荒诞,起因是原主五岁时进了宫,因为相貌英气,被皇帝众目睽睽下错认成了男孩。
父母是个好面子的,拉不下脸面,将错就错应下了我男孩的身份。
当时进军队的时候,众人皆知,我纯属是靠走后门。
父亲是开国的将军,纵使前些年因病去世,林家的地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半分。
可惜的是林家人丁稀少,除了一个当了贵妃的林桥殊有所成就以外,我作为家中被寄予厚望的唯一“男丁”,偏生是个不学无术的。
我从未领过兵打仗,皇帝此举下令,要么是受人蒙蔽,要么便是出于对将军府树大根深的忌惮,想要让我永远留在战场上。
我闲适地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如今皇帝的算盘定然是落空了。
至少在完成任务之前,我是不可能死的。
我半眯着眸看向被我绑在床上的“小人质”,男主宋川时作为敌国风头正盛的皇子,以其做要挟,想必将来谈判桌上可以狠狠敲诈上一笔。
他似有所感,转头看了过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
我被他发现没有丝毫的慌张,反倒是悠哉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
“南部三皇子的身材倒是出人意料。”
我本来打算在房间审一下人,顺便刷一下调戏任务,
但副将游邻好像是误会了什么,把人以某种不可言述的羞耻姿势绑了起来。
“恶心的变态,”宋川时咬着牙关,上挑的狐狸眼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迟早会让你的头颅挂在南部的城墙上。”
我见小人质这幅模样,顿时笑的开怀,抬手抓住他湿漉的头发,迫使他抬起了头。
我俯下身,贴上他的额头,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轻颤,挑衅的弯了眉眼,笑着注视他的眼睛:“我拭目以待。”
夜里,我沐浴完刚把胸缠好,
忽的,门外一声惊叫,又听见头顶一声窸窣的声响。
我不紧不慢地披上外袍,懒洋洋地抬眸扫了一眼屋顶,看见顶上的砖瓦纷纷扬扬往下砸。
几声清脆的刀剑碰撞的声音,随后,一个持刀的黑衣男子自上而下。
“你们这刺杀也真是败家,都快把我屋子拆了。”我坐到软椅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了一把剑,好笑地说道:“来吧,速战速决。”
……
这个澡是白洗了。
我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漫不经心地往外头走去,特意避开了方才与刺客打斗的那些有些的位置。
我推开门,刚往外走了几步,
倏时,“唰”的一声,
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眼见着就要在我面前落下,下意识伸出了手——
喧闹的风声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
一个容貌如玉的男人就这样落入了我的怀中。
衣服上有三两血渍,蹭上了我的寝衣。
我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大半夜宋三皇子投怀送抱,林某实在是惊喜不已。”
“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便。”宋川时像个被踩到尾巴炸毛了的狐狸,
“将军,所有刺客都已抓获,您现在可要审?”将士们穿戴整齐地齐刷刷跪在地上,安静地等待我的指令。
“审。”我勾起嘴角,在这场有预谋的夜袭之前,陷阱就已经布下,如今猎物全部自投罗网,实在是令人愉悦。
我将宋川时扛起重新扔到了床上,没再继续绑着他。
临走前,看见他毛绒绒的头顶,没忍住揉了揉。
“小狐狸,你是跑不掉的,不然大可试试看,看看下一回还会有多少人落到我的手中。”我一本正经地威胁。
毕竟男主跑了,无疑是在给我的工作增加难度。
半个时辰后,重新洗了个澡回来的我,站在门口和坐在床上正准备入睡的宋川时面面相觑。
“你想要干嘛?”
他皱眉警惕地看着我。
我面不改色,“这里是我休息的帐篷,不能进来吗?”
不进来还怎么做变态。
没等他回答,我娴熟自然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睡里面去。”
“我们这样不和规矩。”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莫非你有什么隐疾不方便让我知晓?”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最后还是爬到床的里边,睡了下去。
我睡眠浅,尤其在打战期间,更多时候都是在闭目养神。
宋川时大晚上不睡觉,一直在盯着我。
像个隐藏在暗处的野兽,静等时机扑上来将你撕个粉碎。
这种小心思我是无所谓的,但被人一直盯着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我烦躁的睁开眼睛,一把将宋川时拽过来,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于是他没再看了,整个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半晌,我模模糊糊听见他闷闷地说了一句,
“变…态。”
后来的那段日子里,宋川时变乖了许多。
我像个恶霸调戏良家女一样,把什么能想到的变态猥琐招数都使了一遍。
进度条最后卡在了95%。
这场与南部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军营内的气氛有些紧张。
我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连着好几天待在办公的帐篷里,和那群难缠的老兵商讨策略。
将今日的进攻计划传达下去之后,我揉着涨疼的太阳穴,终于扛不住,歪歪斜斜地倒在椅子上,打算浅憩一下。
“将军,南部那小子想见你。”
要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要来打扰我。
偏偏这个人还是任务对象。
“……让他进来。”
我支着脑袋,眼睛却是闭着的。
“将军,我屋里太闷,我想多出来走走。”
“行。”
反正现在进度条也涨不动了,随他去吧。
“我觉得屋子附近的侍卫巡逻吵,我晚上睡不着,我想撤掉。”
“都行。”
就算来十个刺客我也打得过,无所谓。
接着他又提了好几个要求,无一例外全被我照单全收。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川时看起来好像愈发不满意。
他接着问:“将军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去睡觉?”
“行…嗯?”我没反应过来,睁开眼睛,里面还透着水汽。“什么睡觉?”
他满脸无辜,“回去睡觉。”
我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
睡觉这个词是可以乱说的吗?
莫不是…身处敌方军营,一个人睡觉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