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一年,我不小心用了前男友的亲密付。
前男友立刻打视频给我,我正在刷剧,哭得稀里哗啦的。
真可怕,难道,他会认为我心里还有他?
不小心用了前男友的亲密付怎么办?
当时我并没发现,直到大半夜刷剧正哭得稀里哗啦,陆城明发消息问我,我才反应过来。
我觉得很尴尬,什么也没说,用微信转了他九千多。
他没收,打视频过来。
我手一滑,不小心按了接通建。
于是肿着一双眼泡的样子,在帅绝人寰的陆城明的衬托下,丑到爆炸。
好在我眼疾手快,在他开口之前挂掉了视频。
自我安慰,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没看清楚我到底有多丑。
下一秒,陆城明的视频又再打来。
我吓了一跳,干脆直接关机,闷头睡觉。
其实我都快把陆城明忘了,甚至不记得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分的手,谁先提出的。
但可能他太帅了吧,视频中再见,我竟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连同已经分手的遗憾,搞得我鼻头酸涩。
不过记忆中他脾气不好,对我似乎也不怎么尊重。
所以分就分了,感觉没什么遗憾的。
第二天下班回家,我在楼下看到了过分熟悉的黑色轿车。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抬脚就跑。
可惜陆城明快了一步,拉住了我。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因为惯性撞进他怀里。
鼻骨酸痛,激得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他一如记忆中表情不耐,但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不是。”我后退一步,跟他保持距离,“撞到鼻子了。”
“我看看。”他强硬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跟他直视,“啧,一年不见,变丑了。”
我很生气,但因为下颚被他钳制,只能用眼睛表达愤怒。
大概是因为用力过猛,陆城明被我逗笑,“别翻白眼了,像要死了似的。”
我的气势顿时弱下去,但口气还是狠的,“放开我!”
果然陆城明很讨厌,跟他分手是对的。
他见我真的生气了,收手做投降状。
“好久不见,脾气渐长。”
我没理他,抬脚就走。
他一把拍在车门上,挡住我的去路。
我怒目而视,看到他逐渐放大的帅气脸庞。
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压在车门上掠夺呼吸。
身体的记忆一瞬被唤醒,我浑身的细胞叫嚣着想要跟眼前的男人紧密相拥。
但与之相伴的,是不知从何而谈的恐惧。
趁着喘息的工夫,我央求他,“别……”
他眉眼沉沉,内里是压制不住的欲火。
“去酒店?”
我想骂他不要脸,但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答应了。
酒店套房,陆城明有点急不可耐。
我被他压在门板上,后腰被门把手硌得生疼。
“我的腰……”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边,“怎么,还没开始就受不了了?”
我脑子很乱,语无伦次,“不是,后腰,疼。”
他钳在我腰上的手往后摸去,嘟囔了一句娇气,抱着我大步往床上走去。
等回过神,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扔在地上。
而他仍旧穿戴整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突然变得兴致缺缺。
“太瘦了,胸都没了。”
他随手拉起被子盖在我身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很难堪,扭过头,目光投向窗外的繁华夜景。
明明不至于难过到哭,但眼泪就是在眼眶打转。
然后在关门声后,小声啜泣起来。
动用陆城明的亲密付确实是无心之举,但抛弃自尊跟他来到这里,却是深思熟虑。
我很缺钱,需要他的帮助……
床垫突然陷下去,吓了我一跳,抬眼,陆城明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自欺欺人地把头埋进被子里,陆城明的声音变得遥远而虚幻。
“怎么在医院刷了那么多钱?”
我没说话。
“你很缺钱?”
我还是没说话。
“我走了。”
床垫的凹陷恢复,我迟疑两秒,猛地掀开被子。
“别走。”
陆城明就站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没走。”
他从来没什么耐心,我知道这是留给我的最后机会。
所以硬着头皮说,“我,我妈妈要做肾移植。已经排到了,没有钱。”
我不敢看陆城明,怕又看到记忆中模糊又深刻的厌弃眼神。
就盯着墙角的一处,等候他的宣判。
许久,他凉凉道:“你家不是有套房?我可以帮你卖个好价钱。”
我心中大石落下,欣喜抬头,“真的?!谢谢你!”
陆城明神色微滞,表情变得古怪,“你跟我来酒店,就是为了这个?”
我抱着被子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原地走了两步,嗤笑出声,“你还真是下血本。”
我咬着下唇没说话。
虽然我对陆城明的记忆十分模糊。
但印象里,他好像是那种很记仇的人。
想要寻求他的帮助,只有顺着他哄他高兴了,开口才有可能不被拒绝。
没想摒弃自尊跟陆城明来酒店,他没碰我,却答应帮我。
几天后,我家被黑中介扣着的房子得以以正常市价售出。
足够妈妈做手术以及应对突发状况的费用。
我马上联系医院,安排手术,一切都很顺利。
一个月后,妈妈出院,我这才想起感谢陆城明。
转了两万块给他,外加两百字歌颂他的小作文。
大半夜才收到陆城明的回复。
【你觉得我缺这两万块?】
我发了个尬笑的表情,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妈妈恢复得很好,但我不敢大意,找了很多工作想要多攒点钱。
早上送牛奶,中午下午跑外卖,晚上代驾。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代驾的第一天,我就接到了陆城明的单子。
所幸他的钥匙在车童那里,我只要坐在驾驶室等着。
他醉得厉害,上车以后就闭眼睡着了。
车很贵,我不敢分心,全程高度紧张。
在车位停好才松了口气,压着声音对陆城明说:“先生,到了。”
后视镜里,陆城明缓缓睁开眼睛,我赶忙下车,低着头把钥匙给他。
出于安全考虑我剪了短发,一身中性打扮,以为低着头他便认不出我。
没想却听到陆城明说:“关雅,想接近我也找个靠谱的方法。”
我赶忙摆手,“不是的,只是凑巧,你信我。”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大概是信了。
接过钥匙淡淡道:“送我上去。”
客户有需求,我自然得满足。
我扶着陆城明往电梯间走去,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身上。
早上背牛奶包摸出的水泡被他压破,我痛得打了个激灵。
没关系,忍忍就好了。
虽是这样想着,但我从来没吃过这样苦,真的很痛。
所以我没出息地哭了,眼泪接二连三掉落,吧嗒吧嗒,在静谧的电梯里尤为清晰。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陆城明勾起我的下巴,剑眉微蹙,“你哭了?”
我不想这么丢人,但我控制不住。
“我的肩膀,水泡,破了。”
陆城明听闻去扒我的衣服,我紧攥领口,“别,有监控。”
他收回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等会去我家给你包扎一下。”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层破的皮肤在衣服的摩擦下火辣辣的,我急需一个创可贴。
电梯在32层停下,刚走出去,一阵甜腻的香味扑来,接着陆城明怀里便多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亲爱的,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扎了一刀,猛地收缩了一下。
身体先于意识挡住电梯门,冲陆城明鞠了一躬,就退了回去。
“怎么还找代驾啊,让人家去接你不就好了……”
在楼下的便利店买创可贴的时候,陆城明豪爽地打赏到账,可惜平台要扣一半,看得我肉疼。
好在高档会所门口单子很多,一晚下来收入也不错。
回到家凌晨一点,三个小时后起床,六点送完牛奶, 在出租屋睡了个回笼觉,赶在九点出门,去外卖员指定地点集合。
走出小巷的时候,陆城明挡住了我的去路。
“关雅,跟我谈谈。”
我啃着肉包子,慌忙冲他摆摆手,“我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微信吧。”
其实倒也没有那么急,只是我不想再和陆城明有任何瓜葛。
昨晚那个女身材火爆的女人,让我隐约想起了一些不堪旧事。
我应该远离陆城明的,如果我早点想起来,宁愿贱卖了房子,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