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我三十岁了,人都说三十岁的男人最有魅力,而我像个丧家犬一样。
碰上疫情,我又在生意场上接连失意,我娘患癌我连陪伴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没撑多久就撒手人寰,我成了孤家寡人
回老家办娘的葬礼,老家里的规矩遗体要在家里停上三天,早些年我爹赌博亲戚和村里的人被我们借的怕了,看见我们像看见瘟神,后来被高利贷的人失手打死,我们的生活才好了起来
我娘的葬礼上除了村里的村长为了选举假模假式的来安抚了一番,再没别人
跪在我娘的棺材边上硬生生跪了三天一滴泪都未滴下来,我们老家流行土葬,我用身上仅剩的钱请了抬棺人,把我娘下葬
下葬那天抬棺人来了我的腿也没了知觉,那天我被人扶着去了地里下棺,上香
简单的葬礼结束了
从地里回来,站在老房子前面我沉重的从口袋里拿出烟叼一根在嘴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第一口就呛的咳嗽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感觉所有的不幸都加注在了我身上,直到那天我遇到了小洁
我娘葬礼过后我把头发剃成寸头,放弃了去外面的打拼,留在家里守着以前我娘总是守着的这块地
虽然小时候经常跟着我娘下地,但是我娘很少让我动手,我都是在地旁边的坡上瞎逛
直到接近傍晚,才会在坡下听见我娘的声音
【娃,不早了 快下来回家了】
对于农活我还是蠢笨的,睡到快中午糊里糊涂的起床,扛起锄头拎起框就去了地里学着我娘的模样一个坑一个坑的刨土坑
噗嗤.....哈哈哈
【你这憨子,种地哪有你这样种的】
听见背后有人说话,我扶着锄头转过头蹙眉看过去,那是个女人,虽说是大中午头的,但是脸模模糊糊的
我以为估计是被晒得眼花,拿起脖子上的毛巾蛮横的擦了擦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全当是自己听错了,也或许是路上去地里的村里人,随口调侃了一句
没再想什么,我继续低头刨坑然后一个一个的放种子
一直到晚上我才扶着腰撑着锄头直起身看着这一片地,又点起一根烟扔下锄头坐在土坡边累的我一脸苦愁皱着眉
一根烟快燃尽,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哭,抬头四处看了看周围没看到什么人,反倒是夜里有风吹的我有点尿意
没再坐着,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扛起锄头拿起框走出地里往家走
说来也怪,平常回家的土路突然变得直顺起来,我慢慢往前走走到路口的时候冒出来一条羊肠小道
前面黑的我看不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照两边的路,这不照还不知道,那羊肠小道边上的土块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女人,吓得我心里惊了一下
那女人浑身一耸一耸的像是在抽泣,我有心想过去,又因为吓到我心里不由得来火
【大晚上的,要哭回家哭去,坐这儿吓什么人】
说罢我转头想继续往前走,那女人却哭的更厉害了,我停下脚步,又看了那个女人,那女人身子侧了过来
半张脸漏了出来
【长得还挺漂亮】
我不由得低声自言自语
自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