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将军之女,却被一介书童欺负!
实在气不过,我将他狠狠的灌醉,丢在杂货间。
一转身,发现他竟睁大着双眼,一脸清醒的看着我。
下一秒,我被他搂在怀里。
他喷出的热气悉数扑在我的脸上,一双狡猾的狐狸眼看着我,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
“看来小姐对我,确实图谋不轨。”
我叫禾莞,当朝大将军之女。
如今却被温衍反锁在宫殿内,周围还布满了侍卫。
他一定是准备要好好的趁机报复我,我很后悔的大哭着。
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不招惹他了。
温衍还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刀不离手。
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天底下哪个书童随身配刀的。
这人一看就是身份不简单,心思不纯。
我将温衍带到兄长面前,手指着他,一脸坚定的说。
“哥哥,这人是细作!”
兄长正在练剑的手一斜,把老爹养了十几年的松柏给砍了一刀。
“一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没睡醒给我回房去。”
兄长凶巴巴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将手里的刀熟练的装进腰间的刀鞘内。
温衍背着手,仰着头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我,竟是一点儿也没有细作的慌张!
更像是在嘲笑我,自导自演。
我气的拳头都握成沙包了。
“此人来历不明,不可留在将军府。”
兄长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温衍,垂眸,眼底若有所思,语气却是更冷了几分。
“回你的房间,看你的书去!”
我给温衍狠狠的记在小本本上。
从小到大,兄长对我都是极好的,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可如今,却因为区区一介书童,竟这样凶我。
我心里气不过,在房间像个斗鸡似的走来走去。
刚巧看到温衍拿着一叠诗经从我房门口经过。
“温衍,你给本小姐站住!”
温衍扭头,懒散又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脚步却没有半点想要停下来的迹象。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我生气的走上前,堵在他面前。
他果然停住了脚步,但却一脸高傲,没有对我行礼。
简直,放肆!
试问天下何人敢对我大将军之女不恭恭敬敬,他倒是天天挑战我的极限。
我当即下令就要让人把他绑在木人桩上,给我做训练用。
我换好训练的衣服,转了转我的手腕。
可没想到,温衍就算是全身被绑在木人桩上,都能很灵活的躲过我的每一招。
男女之间毕竟力量悬殊,我打的满头大汗,他却像是个无事人一般,勾着唇看着我。
下一秒,趁我还在休息之际,他竟不知用了何种办法,自行给自己解绑。
然后偷袭我,将我的手反锁,并搂住我的腰,将我紧紧的锁在他的怀里。
他呼出的热气悉数扑在我的脸颊上,连带着他有些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开口。
“小姐,木人桩这样玩才好玩不是吗?”
我去!
温衍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挑衅我!
我当下就要砍下他的手臂!
兄长一阵风似的赶来,眼底有些焦急之意。
“你简直越来越胡闹了。”
我又被兄长骂了。
我被温衍气的一口气都堵在胸上。
兄长也是,罚我七天内不准再来这里玩木人桩。
我气不过,指着温衍质问兄长。
“哥哥,你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当我的书童!”
兄长放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抬眸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温衍。
看他那一脸高傲的模样,仿佛这将军府里,书童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位。
兄长还未解答,就看到温衍走到木人桩面前。
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木人桩直接给打……散……了……
“小姐,看到了吗?”
温衍拍拍手,悠哉悠哉的走到我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根被拆散的木人桩。
“木人桩,是这样玩的。”
他将那木头递到我面前,摆明了在与我炫耀!!!
该死的温衍。
我怒火中烧,正想伸出脚踢他一脚。
却被一旁的兄长拦住。
“以后无事,你莫与他多加接触。”
我哪听的进去这样多,忿忿的将兄长推开。
不过一介书童而已,本姑娘才不稀罕与他玩耍!
自上次被兄长惩罚后,我开始变聪明了。
不再明目张胆的跟温衍作对。
我派人给温衍传消息,让他半夜三更来一趟我闺房,本小姐有要事要嘱咐他。
人影一出现,我门一开,笑容却僵在脸上。
兄长为何也在我房门外??
“你半夜三更,叫温衍何事?”
兄长冷冽的开口看我,我脑子里飞快的编排着最为恰当的理由,然而……无果……
“是温衍说的,想要在半夜三更见我一面,他说想我了。”
兄长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温衍,无言,似是用语言在询问,确有此事?
“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
温衍一脸平静的开口。
“还有,温衍对小姐,绝无此意。”
他忽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看上去颇有一股正人君子的样子。
但说出的话却让我想要此刻就地处置他!
“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就现在!”
温衍依旧做着他书童的工作,而我却被兄长连夜送去寺庙祈福。
临走的时候,我看到温衍在无人处手握着一把匕首。
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转头看到我,不动声色收起匕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握紧拳头,对着他挥了挥我沙包大的拳头。
温衍勾唇一笑,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走好。
啧!
天下竟有如此大胆的书童!
寺庙房内,夜晚我躺在床上,闻着檀香,想着兄长曾经说与我的那句话。
他说,温衍是他儿时好友,如今有难,特此来将军府避难。
他虽比我年长,但兄长还是让我好生照顾他。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语着。
“有难,是要好生照顾着些才是。”
既如此,我就不与他计较了。
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了。
终于,在五日后,我收到来信,说是兄长要派人来接我了。
收拾行李准备离去的时候,住持喊住我,于我说了一句话。
“禾姑娘,你的有缘人已出现在你的命中。”
主持单手背在身后,单手转着佛珠。
我还没细问此话何意,就看到主持已经转身走进了庙内。
我在寺庙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浑身感觉都快冻僵到没有知觉了。
这才看到马车出现在我的眼前。
为首的那个人,竟然是温衍??
将军府的侍卫难道都是摆设来的吗?
他一改穿衣风格,此刻身着一身黑色,不细看,就像是融于黑夜中一般。
“小姐久等了。”
他坐在黑马背上,看上去甚是好看,英俊潇洒。
但我还是生气,从来没有人敢让我等!
可眼下不是可以发怒的时候,我可不想逞一时之快而放弃这大好的回府机会。
我愤愤的抬脚走上轿子,却因为一个生气没有注意到此刻脚下的一块小石头,用力踩下去的瞬间,脚底失去平衡。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大地母亲愈来愈近的样子。
后一秒,我就感觉腰间一股力量把我拽了上去。
“夜间视线受阻,小姐可要当心。”
温衍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戏弄之意。
我反手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开口。
“为何是你前来?”
温衍看了我一眼,利索的翻身骑到马背上,马车开始缓缓的前行。
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沉闷冷清。
“与小姐无关,我自能保证小姐平安回府。”
?
你好像有点狂?
温衍果然安全的将我送回府内。
一下马车,就看到兄长站在门口等着我。
简单的叮嘱了我几句,我假装乖乖的听了进去。
我低着头,余光却瞥见温衍的衣袖一侧,有一些甚是明显的血迹。
我看着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温衍,他紧绷着脸。
此刻,我感觉他有一股子不同于寻常书生气息的味道。
倒像是,长期习武之人的那股子正义之气。
回房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知为何乱成一团。
抱着汤婆子,裹着貂袍,我起身出门而去。
走到后院,发现温衍此刻正独自一人站在庭院里面。
他低着头,手里又是拿着那把匕首,目光深沉,全然没有注意到雪花已经飘飘扬扬落满了他一整个肩膀。
我轻声的咳嗽了一下。
“你,过来一下,本小姐有事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