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说我只会在小说里口嗨,于是我用社交软件约了个小奶狗,结果这奶狗竟是我的忠实读者……
沈尧清冷的眼睛里染上几分灼热,胡乱扯开自己的白衬衫,微微仰头,显出清晰的下颚线和宽厚的胸膛,急促又热切地吻过来。
第二天睁眼时,我看到一地的狼藉和身边头发蓬乱的沈尧,闭眼叹息了一声。
罪过,罪过。
这是我前段时间在社交软件上认识的附近奶狗。
那晚正准备睡觉,偶然看到他分享的观影读书日志,突然来了兴趣,第一次主动发起攻势:“弟弟,这年头爱看书的男孩可不多啊。”
沈尧没过多久就回复:“看书的女生就多?”
……这也能扯上男女对立?
我蹙眉:“我是说……你挺特别的,我想认识你。”
他:“看个书就特别了?姐姐的交友圈质量堪忧啊。”
我语塞。
平心静气一番后,我把手机甩到一边。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直接把我之前的几本出版读物拍照发了过去:“这!全都我写的。”
想到那边一定佩服到五体投地,说不定还得为他的不得体道歉,我盯着手机情不自禁扬了扬嘴角。
没多久,一行字弹出来:“这《校霸弟弟爱上我》也是你写的?姐姐也真不拿我当外人。”
我眉心一跳,连忙把发过去的照片放大一看,发现把我早年的一本甜宠小说也放在了中间。
想想内容,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我手心都快出汗,捏着手机试图挽回形象:“我涉猎广泛不行吗?”
他发来语音,我一点开,清澈的男声混杂着KTV的吵闹歌声传来:“涉猎广泛,嗯……我也是你的猎物吗?作家姐姐。”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弟弟都这么会吗?
我贴近手机听筒,清了清嗓子调整声线,发出极具魅惑意味的御姐音:“看你愿不愿意咯,毕竟咱读书人捕猎,也讲究个互相尊重、互利互惠。”
他直接甩了个共享位置的邀请过来。
我一愣,现在年轻人这么直接?
我真是老了。
不能露怯!我犹豫一瞬,一鼓作气,点了同意。
几秒钟之后,他退出了共享,发来一句:“马上到。”
我神经一凛,困意全无。
没过多久,他就又发来消息:“下来接我。”
第一次干这种事,刺激归刺激,更多的还是惴惴不安。
我捏着手机在客厅里四处踱步,还拉开窗帘小心偷瞄,最后——开始打退堂鼓:“我闹着玩呢,你怎么当真了?”
他发来一个问号,又说:“姐姐读过这么多书,书里难道都没告诉你,做人要有责任心吗?”
我:……
情急之下,我想起前男友也总说我只会在我小说里口嗨,实则是行动的矮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头脑一热,换了身黑色修身连衣裙就下了楼。
我踩着不太穿得惯的高跟鞋四处相望,捏着手机发消息:“在哪?”
那边反问:“黑色裙子?”
我一惊,环顾了一圈也没见个人影。
身旁的一辆黑色路虎突然开了门,那人两三步走到我面前,吓得我连退几步。
青涩又白皙的面孔,一股少年感扑面而来。目测一米八几的个子,肌肉紧实的小腿露在外面,踩着双白色高帮运动鞋。
干干净净的长相和打扮。
我在惊吓之中差点崴了脚,他眼疾手快地揽住了我的肩,一脸笑意凑在我耳边说:“小心点,姐姐。”
我马上推搡着抽身出来,嘴里不自觉蹦出一句:“别动手动脚的。”
我站稳后,脸却蓦然一红。心说我大半夜约人家见面,又在这假正经,似乎不太合时宜。
他倒是面不改色,眼里带着几分轻佻,低低笑了两声,压声道:“姐姐什么时候带我上楼?”
我犹豫了两秒,还是抬手晃了晃钥匙,在前面带起路来。
他乖乖跟在我身后。我每次回头,都能对上他直勾勾的灼热目光。
到了楼下,我被他瞅地心慌,转过身红着脸开口道:“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
他从善如流地移开眼神,漫不经心绕开我径直朝楼道里走去,擦身而过的时候甩下一句:“姐姐身材真好。”
我的脸温度骤升。
进了电梯,只有我们两人。
逼仄又狭小的空间,气氛有些微妙。
在他投来的好奇目光中,我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摁了楼层,心中慌乱被一览无余。
他淡淡地笑了笑,看着被点亮的楼层号“17”,上下打量我一番:“我以后能经常来你家吗?姐姐。”
我蹙眉:“来干嘛?”
他装得一脸单纯,无辜地眨几下眼,嘟囔着:“当然是和姐姐交流文学艺术。”
我顿时心中一悸,觉得我这是招惹来了个妖孽。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这妖孽信步踏出了电梯门,我皱着眉跟在他身后,心说这到底是去谁家。
他就着昏暗的楼道光大致环顾了一下这层的四间住户,选中了其中一间门前铺着黑白棋盘格地毯的走过去,站定后看向我,语气里有些得意:“姐姐,我没走错吧?”
我干笑一声,指着右边角落里的一扇门:“是这间。”
他愣怔地看向老派的棕色大门,还有一旁贴着的褪色春联,上面的毛笔字浓重又浮夸。
目光下移,又看到门前如同餐馆陈设的“欢迎光临”大红地毯,他皱了皱眉,似乎难以置信地接受着自己判断失误的事实。
进了门,我踢掉高跟鞋换了双粉色兔子图案的棉拖,给他找了双新拖鞋。
男士的,大小刚好。
他换下运动鞋时,语气里带着调笑:“姐姐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我白他一眼:“给前男友准备的。”
他“啧”了两声,一脸唏嘘道:“还好他不懂得珍惜,不然也轮不到我享用。”
我正在一旁餐桌给他倒水,手一抖撒了一地。
我憋红了脸:“什……什么享用?”
沈尧走到我身边,抽出一旁的卫生纸帮我收拾起泼掉的水,又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水壶。手指相碰,我耳根一热。
他蹲在我身边擦干了地面,才闲闲起身,拖腔拖调地开口:“我说新拖鞋,很舒适。”
我强装正色道:“那也不能说享用!你这文学素养……有待提升。”
他眼含笑意,冲我乖巧地点点头:“那姐姐得教教我,什么时候才能说享用啊?”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绕到客厅里茶几后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又扯了个毛毯盖住。
他好整以暇看着我的举动,轻笑两声,食指轻点着餐桌,语气里有点委屈意味:“姐姐半夜把我带到家里,就不管我了吗?”
见我头也不抬目不转睛摁着手机,他漫步到我身边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的心跳忽地快频闪了闪。
我瞟他一眼,把手机戳到他跟前:“看到没?享用的意思是——使用某种东西满足精神和物质的欲望……”
话音未落,他就捏住我的手腕,凑过来吻在我的嘴角。蜻蜓点水般,没有多停留。
我傻了。
手机滚落在沙发缝里。
脑子“嗡嗡”时,我听见这妖孽在我耳畔发出近乎蛊惑的声音,清澈嗓音中多了些沙哑:“这样可以算享用吗……姐姐?”
他回味着我刚刚念叨的说辞,给自己的行为找好了借口:“我的精神欲望,似乎得到了一点满足。”
“不……不算。”我看着他,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意,强装镇定地开口,“我不是东西。”
说完我才意识到好像有点歧义,他也轻笑出声,余光扫过我充满防备攥着毛毯一角的手:“姐姐确实不是东西。”
他把“确实”两个字咬得很重,显出几分怨念。
我不敢看他,默默在心里骂自己,关键时刻还是怂了。
他见我不说话,弯了弯嘴角:“姐姐这么禁不起逗。”说完就慢条斯理地起身,朝我的书柜方向走去。
我略微放松了警惕,看着他如同在逛图书馆的从容又认真的背影,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想不开引狼入室。
“姐姐,这本《情人》可以借我看两天吗?”他回头问我,神色如常,全然没了方才的暧昧。
好像他仅仅只是来家里借书的邻居家男孩。
这两副面孔拿捏得实在妙啊。
我顿了顿,扯着嘴角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