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求您疼我。”
温凉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眉眼中划过嘲讽的笑意:“郡主,您可想好了?咱家——”
“可从不会疼人。”
瞧见他眼底的嘲讽,我咬着牙承上他的目光,难以启齿:“督主,求您疼我。”
他俯身凑近,咬上我的耳垂,“那咱家,便顺了郡主这番心意。”
转着玉扳指的动作一顿,他抬起眼,冷漠地吐了两个字:“脱了。”
作者:间九
“公公,求您疼我。”
云茶慌忙跑进如今东厂总督的院子,脚下一个踉跄,伏倒在地。她艰难仰起头,只见那人朝她走近,缓缓蹲下身。
男人温凉的手指掐住云茶的下巴,摩挲着,眉眼中划过嘲讽的笑意:“郡主,您可想好了?咱家——”
“可从不会疼人。”
瞧见他眼底的嘲讽,云茶咬着牙承上他的目光,难以启齿:“督主,求您疼我。”
裴严将云茶从地上拉起来,微微眯起眼,轻笑了声:“郡主便是如此不喜皇上?竟然求到东厂也不愿意入宫?”
裴严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将手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加上他那晦暗不明的眸光,云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咱家,便顺了郡主这番心意。”
她姓云,单名一个茶字。是这历朝唯一的外姓郡主,只因她父王曾被先帝看重,选为养子。
如今,新帝登基,不守常伦,竟要云茶一个做侄女的入宫为妃。
那可是她的叔叔!
瑞王抵死不从,那昏庸无道的新帝,便废了瑞王的尊位,并将她大哥作为质子,交换到敌国。
如今,瑞王病重,她的二哥入狱,三姐即将被送去和亲。能救他们云家的,便只剩下这只手遮天的裴严。
哪怕他是地狱里的鬼,逢人都骂的阎王爷,她也要,求他,救云家。
“郡主,可会伺候人?”
“会!”
几乎是毫不犹豫,云茶连忙点头,心里却是忐忑,便是不会,也得学。
他唇角一扬,笑着捏上云茶的手腕,“郡主,若是伺候不好呢?”
裴严不比传闻的那样丑陋,相反,他长身玉立,皮肤白皙,若是他不说,旁人只道他是哪家的贵公子,而不是这令人窒息的东厂总督,裴严。
瞧着云茶不说话,裴严敛起笑,“若是伺候不好,脏了咱家的眼,郡主,可不能活着走出这院子。”
月光印着他的脸,没了那抹讨厌的神色,倒是看的顺眼了许多,云茶低声应了一声,“是。”
裴严满意地看着云茶,俯身凑近。热气喷在她脸上。云茶下意识地朝他偏过头,却在一瞬间,他咬上云茶的耳垂,“咱家向来说话算数,既然是郡主求来的,咱家必然满足郡主。”
云茶咬着下唇,后背窜进了一股冷风。听说,太监有残缺,心里扭曲,在玩弄女人方面,颇为残忍。更何况是这只手遮天的东厂督主。
裴严看着云茶若有所思,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一边,他低着头又开始转动自己手上玉扳指,语气中已经没了玩味,转着玉扳指的动作一顿,他抬起眼,冷漠地吐了两个字:“脱了。”
–
裴严看着云茶脸上烫出的红晕,“咱家虽是太监,可手段多的是。郡主,自是放心。”
被人玩弄在手掌心,云茶只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热炉烤炙一般。
她咬着牙关,眼底逐渐升起雾气。转瞬间,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裴严眼底通红,抬起手抹去云茶眼角的泪水,趴在她的耳边,“疼吗?”
云茶呜咽了声,只觉难堪至极,饶是事先听过传闻,有再多的防备,如今也有些无法承受。
裴严笑看着云茶,慢悠悠地勾起了唇角,今日送上来一只金丝雀,这金丝雀偏生不知量力,想和他斗,那就玩玩。
“怎么?郡主就是这么伺候咱家的?”
云茶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
“郡主还真是不懂。”
裴严像是失了兴致,松开云茶,叫了小太监来:“咱家记得,你有一个对食在府上?”
那小太监不知道裴严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直是点头,裴严瞥了眼一旁已经穿戴整齐,瑟瑟发抖的云茶,“叫你那个对食过来,以后就跟着郡主。”
“教会郡主怎么做,咱家重重有赏。”
小太监忙不迭点头:“是。”
等那小太监离开,裴严也没多留,吩咐人送云茶出府。
云茶浑身像是被穿透一般的疼,面色苍白,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方才那小太监的对食过来,她看着云茶的面色,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忙低下头,“奴婢筱婷,见过郡主。”
一旁的小太监告诉云茶:“督主说,二公子明日便能回到贵府。至于您姐姐,能不能从和亲队伍中逃了,都看郡主您怎么做了。”
–
云茶带着筱婷回到府上,云母见她一夜未归,冷着一张脸斥责云茶:“如今府上如此光景,你不在府上好好待着,出去乱跑什么?生怕狗皇帝抓不到你是不是?”
云茶已经疲惫不堪,随意喊了声,“母亲。”
便自行回到自己闺阁,云母气极,在云茶身后骂着,“这丫头真叫她父王给宠坏了,这是什么臭毛病!”
云茶对于云母的咒骂当作是空气一般,她蹬掉脚上的鞋子,趴在床上,头脑晕沉。
筱婷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轻声唤着云茶,“郡主,今夜,督主那边,还等着您过去伺候。若是白日里偷了懒,夜里过去无法交差,督主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云茶由着自己的性子,磨蹭了会儿,下体仍旧刺痛非常,她一想到裴严,整个人愣是清醒了过来。她冷冷地盯着云茶,“本郡主该怎么学?”
“督主身份尊贵,身边从未有过女子。郡主是头一位,自是需使进浑身的解数,让督主满意。”
云茶听着筱婷的话,忍不住愣了一下,“等等,头一个?”
“裴严身边,没有过女人?”
筱婷点了点头,“是。”
云茶想到昨夜的情景,小脸涨红,她还以为,那人早已经身经百战了,才那般折腾她。
这厢,筱婷从袖间拿出来一本书,递给云茶。
期间,她不停地打量云茶,这位小郡主,是如今京城盛誉,百年难遇的第一美人,又是瑞王的幺女,平日里百般宠爱长大,比公主还要贵胄。
如今尚未婚嫁,这些书里的东西,怕是要臊红了脸了。
云茶好奇地接过筱婷手里的书,不知道是什么,一边只听筱婷同她说,“郡主看过了,自然就会了,若是还不懂,奴婢再同郡主解释。”
“督主他——”
筱婷一边又提醒云茶,“虽不是真正的男人,但也有法子。这书上的东西,郡主还是,举一反三。”
云茶听的云里雾里,她翻开筱婷给她的书,脸登时烫的火辣。
这……
竟然是“避火图”。
裴严是个太监,这让她怎么举一反三?
云茶整个人险些要晕厥过去。
云茶只是看了一眼,便臊得看不下去,“不看了,反正在他那儿也用不着。”
她只希望,夜晚能来的再慢一些。
筱婷眨了眨眼睛,霎时间有些为云茶捏汗。
彼时的东厂,裴严批着文书,听到底下人传来的话,霍地笑了起来,夸赞了声:“郡主乃性情中人,咱家甚是喜欢。”
底下人也分不清裴严这话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大抵,没有太监会愿意听到这种话。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裴严也不例外。
直到王府的灯都熄了,云茶让筱婷替自己装扮成已经入睡的样子,一个人去了裴严的院子。
等到了裴严的住处,小太监领着云茶进到内廷,送进屋中。
屋中水汽弥漫,屏风后骤然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领着云茶进屋的太监从屋里退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云茶看着屏风后的身影,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云茶咬了咬牙,还是绕过屏风,朝着裴严走近。只是听他问她,“那宫女可教你了?该如何伺候咱家?”
云茶想了想,只被自己看了一眼便扔掉的避火图,她实在是无法举一反三。
但是话本子上倒是写了,男女之间,可以亲吻。
云茶眨了眨眼睛,看向裴严的嘴唇,脸像他贴近。
裴严好笑地盯着云茶笨拙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后,云茶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