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睡。”
“不行。”
死对头傻了,现在抵着门,仗着个子高,一伸手直接将我圈在了怀里。
俯身,贴着我的耳垂,语气亲昵。
“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夫妻吗?”
脚好疼。
我搬起的石头砸的!
我和顾绥打了一个赌。
一个月内,拿下我暗恋多年的男神陈淮。
赌注,一个亿。
就在我想着人财两得的时候,传出了陈淮和顾绥他妹订婚的消息。
我破防了。
一怒之下,直接开着我的玛莎拉蒂撞上了顾绥的劳斯莱斯。
结果。
我两都晕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
病床边,我爸妈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囡囡,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其实还好,哪里都不疼。
当然,实话不能说。
我只能继续卖惨,要是被我妈知道了是我撞的顾绥,以她对顾绥的喜欢程度,能把我的狗头拧下来打爆。
“妈,我头疼。”
果然,我妈一听,眼里全是心疼,抱着我爸就是哭。
“呜呜,老公,囡囡头疼,她会不会和顾绥一样,傻了呀。”
我???
谁傻了?!
没等我开口询问,我爸已经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
一个又一个的专家进来开始帮我检查。
得到了“没多大问题,只需要静养”的答复后,我爸妈这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我也从他们口中得知,顾绥伤的比较严重,脑子里好像有淤血。
我吓傻了!
“闯祸了”三个字犹如三座大山一般,啪的一下压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呜呜。
我慌了。
掀开被子就去找顾绥。
巧了。
一出门我就看到对面出来一群医生。
看着他们胸口挂着的铭牌,我就知道里面住着的肯定是顾绥了。
果然。
进去之后,顾绥正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呢。
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此刻略显苍白。
一丝愧疚油然而生。
顾绥爸妈见到我,立马一番嘘寒问暖,看样子,他们好像不知道是我撞得顾绥?!
我战战兢兢,正要坦白从宽,顾绥忽的睁开了眼。
四目相视。
我怂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同样是穿着病号服,顾绥的气场就丝毫不受影响。
气氛有些静默。
我咬咬牙,正要道歉。
顾绥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只两个字,惊得我们面面相觑。
他叫我“老婆”?!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顾绥直接朝我伸手,“老婆,我是你老公,你不记得我了?”
好一道晴天霹雳。
还没等我回过神呢,我妈直接伸手一推,猝不及防的我直接扑在了顾绥的床边。
呵。
真是我亲妈。
下一秒。
一只大掌覆在了我的脸上,掌心的温度灼的我脸是又红又烫。
抬头。
顾绥那深邃的眼眸里柔情四溢。
“老婆,别怕!”
好家伙。
我彻底凌乱了!
冷静下来,我第一反应就是顾绥这个狗东西是不是在玩我?!
毕竟以我从小到大对他腹黑程度的了解,他完全干得出来这事儿。
在双方父母殷切的眼神注视下,我决定试试他。
“我叫什么?”
“童喜。”
好家伙,这不是没傻嘛?!
“我们什么关系?”
“夫妻。”
我拳头硬了。
“顾绥,你别玩了,你要是这样闹,我真的生气了。”
话音刚落,顾绥的大掌移到了我的额头上。
“温度正常,老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嚯。
上瘾了这是?!
我笑了,“行,那我问你,我两什么时候结婚的?”
“十天前。”
我眉头一皱,十天前,正是我和顾绥打赌的那天。
“你说我们结婚了,那戒指呢,你看,我们手上”
看着我特地为了证明而举起来的右手,我傻眼了。
我的无名指上,一枚钻戒闪闪发光。
同时,顾绥也抬起了他的手举到了我眼前,同样的位置,戴着同款男戒。
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我觉得我还在做梦,还是个噩梦。
救命呀!
院长办公室。
我拿着顾绥的脑部CT,耳边是院长关于各个专业术语的解释。
总结下来,就是顾绥脑子里的淤血压迫了记忆神经,导致认知和记忆出现了混乱,就像现在这样。
我哭了,装的!
“怎么治?”
“暂时还没有治疗方案,只能依靠家属的悉心照顾和病人自身的恢复,多待病人去熟悉以前的人和物,也不要过度的刺激病人现阶段的记忆,以免病人出现应激综合征。”
就顾绥那样的,心理素质简直变态的人,还怕受刺激?!
我正暗暗腹诽着呢,顾绥妈妈温柔的开了口。
“囡囡呀,上次听你妈妈说,你看上了一家珠宝店,阿姨已经让人去谈收购了。”
“囡囡,你也看到了,顾绥现在这种情况,他名下的公司和财产,只能先交到你手上代为保管了,叔叔和你阿姨年纪大了,实在操不了这个心了。”
顾绥的爸爸,可是叱咤商场的霸主呀。
年纪大?!
看着他头顶上比我还多的黑发,我沉默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
我一看,魂没了。
门口站着的是交警,手上还拿着一份事故报告。
就此,顾绥撞车事件真相大白。
我这个罪魁祸首,在多方压力以及钞能力的影响下,被迫承认了和顾绥的夫妻关系。
出院那天,顾绥爸妈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们直接住进去,说里面全都安排妥当了。
我
行吧。
反正都说好了,只要顾绥恢复记忆,我立马走人。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
就住院的几天功夫,顾绥爸妈效率高的直接将这里布置成了婚房模样,我和顾绥的照片随处可见。
这p的,花了不少钱吧,简直毫无违和感。
一整个无语。
“老婆,我们到家了。”
看着那张我做梦都想搓扁揉圆的脸,我笑了。
报仇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躺在那张超软的沙发上,我开始动嘴了。
“老公,我饿了。”
嘿嘿。
顾绥这个大少爷,估计厨房都没进去过。
啧。
我已经脑补出了顾绥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切到手烫到脸惨兮兮的画面了。
正得意,一道黑影压了下来。
顾绥那张帅气的面庞在我眼前渐渐放大,我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干什么?”
呼吸交缠,温度攀升,我的脸被灼的又红又烫的。
顾绥嘴角笑容加深,“老公马上就去做。”
厨房里,我想看到的画面是一帧也没有。
看着顾绥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我傻眼了。
原来,优秀的人,在哪个方面都能做到拔尖。
譬如顾绥。
不到半小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
糖醋里脊,秋葵蒸蛋,豆腐羹!
都是我爱吃的。
顾绥正在拿碗筷,厨房吊灯那冷白的灯光泻下来,正好落在顾绥的身上,一圈圈的光晕,衬得他精致的眉目格外的深邃醒目。
我抿了抿唇。
“老婆,吃饭了。”
温柔的能挤出水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惊诧自己刚才心里忽的冒出来的一个念头,我竟然觉得傻了的顾绥很好rua!
我是不是落下后遗症了?!
吃完饭,我满意的打了一个嗝。
顾绥嘴角一勾,“好吃吗?”
妈妈,这个狗东西在对我放电。
我差点岔气。
轻咳一声,“一般般,有进步的空间,明天继续。”
“好。”
这么听话的顾绥,我实在没忍住,趁着他在厨房收拾的功夫,拿出手机反手就是一个小视频存证。
以后等他恢复记忆了,我就有嘲笑他的把柄了。
饱暖思梦香。
等我洗好澡回到卧室准备关上门的时候,顾绥这厮竟然不要脸的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我都要睡觉了,这家伙进来干什么?
“和老婆一起睡觉。”
回家第一天,这狗东西就想和我睡?!
是我握不住刀了,还是顾绥飘了?
我特么
差点没忍住一个大逼斗招呼过去。
“不行!”
我一口拒绝。
顾绥眉头一皱,高大颀长的身影步步紧逼,一股沐浴后的香味儿直冲我脑门,晕晕乎乎间,我被顾绥抵在了墙上,毫无退路。
“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夫妻吗。”
我们当然不是!
瞬间,我的眼前闪过好几张脸,我爸妈的,顾绥爸妈的,还有那院长的。
我太难了。
在顾绥那迫人的眼神注视下,我磕磕巴巴,“那什么,你身体还没恢复,我睡姿差,怕踢到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