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李云熙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他征战凯旋回来,就把我扔到妓院,还吩咐他们“好好照顾我”。
直到我下体溃烂,奄奄一息。
他阴冷着笑得开心,他说:“烂人的滋味,怎么样。”
我心灰意冷,做好了死的准备。
他却哭着说:“念念,你怎么不求饶?”
妓院里一群人围着太子妃,纷纷商量着如何“好好照顾”失宠的、曾经的太子妃。
“要不?罚她带小厮上街采买姑娘们用的胭脂?”
花承楼的老鸨勾着脑袋询问,目光透露出小心翼翼的试探。
“要不还是让她……”
其他人也纷纷给出不痛不痒的意见。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照顾”的含义,万一“照顾”错了,整个花承楼的人都得为我陪葬。
楼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再敢说话。
我的青梅竹马李云熙,曾经许诺要娶我的人,眉头紧皱,神色阴冷。
他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烟斗上的烟气明明暗暗,跳动得欢快,像在庆祝这场盛大的“太子妃折磨记。”
“废物!”
咚咚咚,楼里跪倒一片,众人惊恐不定,面面相觑。
一朝惹怒天子,满门被斩的故事威慑力实在太大了。
我却只觉得好笑。
许是我嗤笑的声音太过碍眼,李云熙逼过来用力捏着我的下巴,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几乎要射出火来。
“笑什么,贱人!”
李云熙一双手冰凉刺骨,寒气浸满全身,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好像,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疼。
许是看错了。
李云熙现在,不正是,想要我死吗?
他把手伸进我的亵衣里,暴力撕扯开我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红红的肚兜。
这件肚兜,是我及笄之日,他送给我的礼物。
当时酒醉后,我偷偷回了房间。
李云熙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跟了进来,凑到我面前,他不要脸的盯着我的眼睛,嘴里说着羞耻的话来:“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一阵红晕爬上了我的脸,我羞涩得别开脸。
少年人独有的浪漫,未谙世事的少女,就这样,动了心。
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纷纷噤声闭了眼睛。
红红的肚兜映入他的眼帘,李云熙发疯一般,红了眼眶。
下一秒,他一下又一下,粗暴的扯开我的亵衣,嘴里怒吼着:“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穿的,你凭什么穿。”
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被李云熙扯了个精光。
我回过神来,嘴角噙着血,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
我期待着,此刻他哪怕有一丝的心软,我都原谅他了。
可是,并没有。
李云熙狠狠地甩开我的手,冷冷开口:“妓院,当然是做妓院该做的事情。”随后拂袖而去。
现在,他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得到李云熙的授权。
这群人才敢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
大楼中央,趴着的,可是太子妃!
皮肤娇嫩,通身雪白,身前的两个诱人的浑圆状,此刻正随着少女起伏的气息不停跳动。
任何一个男人,都想要我。
他们几乎是想要扑上来,抓住我的腿和手,拼命拉扯。
全身上下,被一览无余。
他们一个二个,红了眼眶。
既是对得不到的东西的贪婪,也是兽性欲望脖发。
老鸨看太子似乎确实已经不管我了,便大了胆子,拿出自己主人的威严,让小厮拿了棍棒,将所有人赶到了红线之外。
她的一张脸,几乎要笑烂:“太子妃……啊不,这个罪臣之女,价高者得。”
我好像是案板上的猪肉,任人挑选。
出价开始了。
老鸨才说完开始两个字,成东府家的长子徐义武直接把价格拉到了一万两银子。
很显然,他想要第一个享用我。
毕竟平时,他什么都被太子压在下面,永无翻身之日,如今正是他意淫唯一可以向太子报仇的机会。
出价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徐义武旁边的小厮,着急的扯了扯他的衣角,试图阻止这场荒唐的游戏。
而他此刻正和别人争得火热,突然被打断,眼睛瞬间狠了起来。
他一脚踹在小厮的肚子上,随后踩在他的脸上。
“狗东西,你也敢管我?”
最后价格以十万两结束。
徐义武走近捏着我的脸,一脸淫恶:“这点钱,不够爷塞牙缝的。”
之后,它们每一个人都极尽粗暴,末了,还翻来覆去,觉得我没意思。
倒不是觉得我有多好看,只是觉得,我是太子曾经的太子妃,谁不想,尝尝鲜。
这一天下来,我接待了100多位客人。
下体溃烂流血,奄奄一息。
老鸨一晚上赚得盆满钵满,一张满是褶子的脸更是挤在了一起,看不清神色。
她一边数着银子,不时还回过头看着大堂中央,脸色惨白几乎没了气息的我。
“别看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得惹怒太子爷。”
“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不要,非得和那什么侍卫勾三搭四。”
大概是觉得不解气,老鸨向我啐了两口,一口痰落在我的面前,另一口,落在我的胸上。
恶心至极。
刺冷的风穿堂而过,几乎侵入骨髓,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我是太子李云熙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外人眼里他的白月光。
在这之前,他对我是真的好呀。
记得那时候他来弃妃的冷宫里找我,恰好撞见一个丑陋的宫女,让我和她磨镜。
李云熙进门就看见我衣衫不整,一个宫女骑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他跟发了疯了一样,眼眶通红,随手抄起手边的香炉,直直的砸向宫女,滚烫的锅灰落入宫女的嘴里,疼得她哇哇大叫。
他双手扶起我的脸,在看见我眼角的一道三厘米长的伤疤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
那一晚,李云熙要了我。
他吻着我脸上的伤疤,极尽温柔。
他说:“念念,我会护你一辈子。”
李云熙说到做到。
九龙争嫡,大皇子拿我当人质,李云熙没有丝毫犹豫让出了太子之位,生怕我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事后我问他:“我比皇位更重要吗?”
他抬起头来,笑脸盈盈的告诉我,说我比什么都重要。
我承认,我动了心。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云熙开始变得喜怒无常。
曾经说要护我一辈子的人,却成为了我一辈子的梦魇。
李云熙的变化要从一年前开始说起。
他奉命攻打东夷,从塞外带回来一个女子。
人人都说,她长得很好看,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狗见了都得说深情。
他回来的那天,整个京城都在庆祝他的胜利。
说他少年得志,还说他,风流倜傥。
一路上闲言碎语,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
我一路上跑得心急,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子,摔了个狗啃泥。
细碎的玻璃扎进手心,脸上也磕破了,血流了一脸,看起来很吓人。
我狼狈的趴在地上,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不争气的哭了。
拐角处,李云熙出现在眼前。
他的身旁,站着新来的女子,付溪雨。
她挽着他的手,笑得明媚如花。
而他,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说她乖得像小猫一样。
李云熙以前说我像幼年的老虎,又凶又可爱。
原来说的是——母老虎。
付溪雨凑了过来,笑嘻嘻得看着我:“云熙,这就是你府里的念格格吗?”
“她怎么这么粗鲁!”
她故作惊讶,让开身后的我,我整个人像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姿势极其猥琐。
我伸出手满怀期待的让李云熙扶我,下一秒,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厌恶和嫌弃。
哦,对了,李云熙特别爱干净。
他说自己有洁癖,怕皇帝说他娘,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
九岁那年,我来月事看到亵裤上全是血,吓坏了。
宫女太监欺负我不懂事,让我自己洗。
大冬天井水冰冷刺骨,李云熙心疼我,亲自动手给我洗了一个星期的裤子。
尽管手脚冻得生疮,他却还是乐呵呵的说没事。
每次洗完亵裤,他都要用澡豆反复搓洗自己的手,直到澡豆的味道都浸入皮肤了才罢休。
他说以后,他就是我的守护神了。
我心疼他,便去偷了皇后的暖炉和脂膏。
东窗事发后,他被打得皮开肉绽,疼得昏死过去,也没有供出来暖炉和脂膏是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