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我迟迟未能怀孕,受了数不尽的非议。
夫君怜我疼我,亲自上山为我求药。
可他回来后性情大变,日日与我抵死缠绵,欢愉之后却对我冷眼相待。
直到一日,一术士登门告知我,我真正的夫君其实……
1.
“唔.......夫君,轻点。”
我经受不住,红着脸低吟出声。
可下一刻,更为霸道的掠夺铺天盖地而来,直到我哭着求饶。
一连数日,江眠都如这般与我抵死纠缠。
可欢愉之后的他,看我的眼神冷到了骨子里。
明明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我与江眠成婚三年,这三年来,他宠我入骨待我极好,唯一的遗憾,便是我迟迟未能怀孕,遭了数不尽的非议。
我曾心生愧疚,屡次主动提出为他纳妾,惹得江眠数次冷脸,拥我入怀许下一生唯我一人的诺言。
一日江眠从外归来,告知我须臾山中有一寺观,心诚之人皆可得偿所愿,他的语气掩不住的欢喜。
“颜儿,本王会亲自上山为你求药,不会再让旁人非议你一句。”
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孩子,而是旁人对我的非议。
我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只觉此生值了!
我原想陪他一同前去,但他说路途遥远不忍我舟车劳顿,让我好好在家等他回来。
不想他这一去便是数月,若早知如此,我定是要随他一起的。
江眠回来那日我早早得了消息,等在京城门口。
可直到日薄西山,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却迟迟未见他的身影。
待我失落回府,却被告知江眠早在一个时辰前已经回府,如今就在书房。
我怀着委屈欢喜前去,见到他的瞬间忍不住心中思念扑进他的怀中,红着眼眶汲取他怀中的暖意。
“夫君怎地不差人告知妾已经回府,害的妾在京城门口等到了现在。”
得到的却是一句冰冷的回答,“本王何时需要向你汇报这些。”
我愕然抬头,对上江眠那双漆黑的眸子,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夫君,你怎么了?”
江眠眸色一暗,勾我入帐,像是要与我同归于尽般不死不休。
我原以为他是连日来奔波累了,可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江眠变了,不止对我的态度,还有他的性子。
2.
就在刚刚,我听闻府中一个下人不知何故惹恼了他,如今正被当众杖刑。
待我过去的时候,只见那人早已被打得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其余下人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在看到江眠的一瞬,我的呼吸一滞。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江眠,他清俊的脸上不复往日的温润,像是被修罗笼罩一般阴森骇人。
忽的,江眠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愈发骇人。
后背瞬间爬上一层寒意,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只听到他的声音传来,“谁让你来的!”
“妾,妾只是觉得,夫君不该如此......”
我不敢看他,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阴影笼罩,江眠竟不知何时到了我面前,他的语气阴郁,“你想求情?”
我浑身冷汗,小心翼翼点头。
下一刻,江眠冰冷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强行让我去看那血淋淋的一幕,“本王不喜欢你的心软。”
我吓得闭上眼睛,身子抖的厉害。
“害怕?”江眠贴着我的脸笑的渗人,“没关系,本王会慢慢教你。”
此后府中下人一旦犯错,他都会让我处罚。
一旦我软了心肠,换来的就是江眠更为暴戾的处罚,次次打的犯错下人见血方才作罢,我只能逼着自己狠心。
府中下人看得清楚,因此纵使我惩戒的再狠,心中对我非但没有怨言,反而十分感激。
这日夜半,电闪雷鸣,我猛地惊醒一身冷汗,下意识摸向另一侧,“夫君。”
可手掌触及江眠的身子,指尖带来的寒意瞬间蔓延我的四肢百骸。
“夫君。”
我颤抖着身子轻唤出声。
一道闪电忽的划破夜幕,我看到江眠的面色极白,唇色却像沾了血般殷红骇人,
像极了话本子里掏人心肺的厉鬼。
下意识的尖叫被我强行堵死在口中,我死咬嘴唇抑制害怕,缓慢起身想要逃离这里。
“去哪儿?”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我僵直着身子,骤然对上江眠那双诡秘幽深的眸子,抖若筛糠,任由他靠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3.
忽的,江眠噙上我流血的唇瓣。
他的唇极冷,冷的不像一个活人,我甚至感受不到他呼出来的鼻息。
唇瓣猛地一疼,一股更为浓烈的腥甜在我口中蔓延,江眠的眸子似乎带着异样的光芒,扣住我的腰身索取的更厉害。
他在吸舐我的血!
一瞬间寒意入骨,我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怎么都使不上力气,直到最后我不受控制昏死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身侧已没了江眠的影子。
我浑身抖得厉害,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密密麻麻的寒意蔓延全身,我死死盯着门口。
“吱呀。”
房门缓缓被推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怕极了来人是江眠。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会这般怕他。
“王妃醒了?”
来人是府上一个叫小荷的婢女,我松了口气,浑身大汗淋漓,仿佛浸过一盆冷水。
她手里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向我走来,“王妃昏迷了三日,大夫说是染了寒气,喝几日药就好了。”
“我昏迷了三日?”我瞬间怔住,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昨晚江眠......
“是啊,好似还做了噩梦呢,大夫说是太过忧心所致。”
一瞬间,我好似也辨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了。
亦或者说,我从心底不愿去相信,江眠会变成那个样子。
喝了药后,我起身走下床,却从妆前的铜镜中,看到了我结痂的嘴唇。
脑中画面瞬间炸开,激起我一身的寒意,那不是梦!
正在这时,江眠的身影,忽的出现在铜镜里。
身后有脚步声一点一点,由远及近,停在了我的后面。
4.
“这是本王的房间,出去!”
江眠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腿脚发软,仓皇起身离开,生怕晚一步脑中噩梦般的经历再次上演。
回到房中,许久之后我才定下心来,回想之前种种,江眠所有的变化都在为我上山求药之后。
我迫切想知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隔日趁着江眠外出,我想找当初随他一起前去的侍卫询问,却意外发现那些人竟都不知所踪。
偶然听到的一则传言,更是让我胆寒心惊。
须臾山中确实有一寺观,唯有缘人才能见到,见到之人皆可得偿所愿,只是闻名前去的人,要么再也没回来的过,要么回来的,根本不是人。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不是人是什么?”
“自是食人骨血的邪祟了。”
那人神情讳莫如深,想来应是没认出我的身份,他谨慎的环视了四周,压低了声音瞥向王府的方向道。
“别的不说就拿王府说,那王爷不就是从须臾山回来的,瞧着啊,就不像个活人......”
寒意一点一点从心中钻出,我满脑子都是江眠的种种异常。
他真的是邪祟吗?
可一想到他是为了我才变成如今这般,我心中又疼的厉害,打定了注意要等江眠回来,亲自问上一问。
回府的路上我有些心神不宁,不慎撞了一个人险些摔倒。
“夫人小心。”
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扶住,我堪堪站稳后抽了出来,歉意开口,“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无妨,不过贫道看夫人印堂发黑,周身笼罩着不祥之气,想来定是遭遇了什么事,不知夫人可否告知一二,贫道许能帮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