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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治好痴傻弟弟,继母将我泡进酒缸里。

姐姐说:“妈,不要抠门,酒要淹没她的脖子才行。”

弟弟说:“太好了,我能变聪明了。”

我爸说:“爸只有一个儿子,你就帮帮爸。”

后来,我成了他们口中包治百病的人形虫草。

他们却不知道,我除了救人,还能杀人啊!

我妈是个巫女,嫁给了软弱无能的父亲。

生下我后由于常年操劳,最后重病而亡。

我父亲立刻新娶了一个膘肥体壮的女人,不为别的,家里的大小事宜需要一个女人操持。

继母来的时候,还带来一个女孩,那女孩穿着崭新的粉色花袄,头颅高高扬起,显出不可一世的高贵。

父亲说,她以后就是我的姐姐。

但我和姐姐的区别就是,她吃肉,我连汤都喝不上,她上学,我只能在家做家务。

继母又生了个儿子,全家人都拿他当宝。

可是,这个宝,他是个痴傻。

三岁还不会走路,五岁了只会张着大嘴流着哈喇子傻笑。

继母急了,她自己也是个草药医生,翻遍医书,一无所获。

一天,姐姐拿着一本古老的典籍神神秘秘地拿给继母看。

继母看了,绿豆大小的眼睛里露出了金光。

那天晚上,全家人破天荒地等我吃饭,还把一盆红烧排骨端到我跟前。

父亲眼神闪烁,继母和姐姐却殷勤地往我碗里夹肉。

“丫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今儿个谁也不和你抢,肉全紧着你吃。”

姐姐一改往日的高冷,笑眯眯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察觉到事情不简单,没动筷。

痴傻弟弟的哈喇子都快流到脚背了。

“嘿嘿,嘿嘿,肉,我要吃肉!”

继母一巴掌拍掉了他胖乎乎的手。

“就知道吃,平时还吃不够啊!”

父亲也难得开口:“这是你妈妈的一片心意,你就吃了吧。”

说完,亲自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

肉实在太香了,我记不得已经多久没吃肉了。

再说那是我的亲爸爸,总不会害我吧。

我没忍住诱惑,将碗里的肉吃个精光。

盆里还剩好多,我没敢再动筷,刚想说,爸妈姐姐,你们也吃。

话还没说完,我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只听得一声声粗旷尖锐的声音往我耳朵里钻。

“死丫头,便宜你了,吃老娘这么多肉!”

似乎还不解气,我顿时感觉胸口一痛,继母一脚踩在了我的胸口上。

“妈,行了,这死丫头鬼精鬼精的,舍不得这点肉就做不成虫草。”

姐姐不冷不热的声音听得我如同坠入了冰窖。

“你还等着干什么,动手啊!”

父亲唯唯诺诺:“我说他娘,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

“女儿都是赔钱货,你有什么舍不得?”

“你不动手?那我们走。”

父亲赶紧举起了手里的锄头:“我动手就是了。”

深入骨髓的剧痛随之而来,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痛!浑身都痛!

我醒来的时候,皮肉像是在被无数蚂蚁啃食。

爸爸抱着头蹲在墙角。

继母和姐姐忙碌着什么。

弟弟看到我睁开了眼睛,笑了。

“妈妈,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忙碌的两人回过头来。

“赶快!把酒倒进去,别让她爬出来。”

姐姐手里拿着一本古书,在一边指导。

“妈,把酒倒满一点,别舍不得,要没过脖子。”

继母大汗淋漓,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

“死丫头,到这会儿还浪费老娘这么多酒,要不是对你弟弟有用,老娘非宰了你。”

酒水一碰到皮肤,疼得我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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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叫出了声:“爸爸,我好疼,救我啊。”

蹲在墙角的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再次把头深深地埋进胸口。

“好疼啊,妈,姐姐,你们在干啥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话刚说完,我就感觉浑身止不住的剧痛,开始颤抖。

拿着古书的姐姐把眼睛一抬,激动地喊道:“成了!成了!”

“尸腐花的孢子已经在体内生根,妈!我们的药成了!”

继母也很激动。

“我儿有救了,我儿有救了!”

弟弟也拍手鼓舞:“太好了!太好了!”

全家人都围绕在兴奋之中,唯独我,在哀嚎中绝望。

我全身都僵直了,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盘踞在水缸里。

每到十五月圆,继母就会拿着舀子和刀。

先舀一勺水缸里的酒,再狠狠地剜下我的肉。

我恐惧地哀求她:“妈妈,求你放我出来吧,我冷,我饿。”

继母横肉一抖,粗声粗气地回答:“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怎会冷会饿?莫要欺瞒我。”

说完,再拿舀子狠狠地敲了敲我的头。

“好生在这里待着,给你弟弟治病,等你弟弟光宗耀祖,倒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我被敲得头晕眼花,不敢再言语。

半个月过去,弟弟不再痴傻。

他不仅变得聪明机智,连饭都能吃两大碗。

继母开心极了,立刻将弟弟送去了学校。

现在家里两个人上学,让原本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

继母原本想让姐姐退学,可姐姐以死相逼,死活不同意,继母只得作罢。

聪明的姐姐给继母出了一个主意。

她指了指放酒缸的阴暗小屋。

继母眉梢一挑,喜笑颜开。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张氏酒馆开业了。

继母卖力吆喝,虫草药酒,包治百病。

一开始村里人都不信,直到继母把原本痴呆的弟弟推到人前。

众人惊奇不已。

张家的傻大儿是出了名的,如今却把三字经倒背如流。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村里人都开始买药酒喝。

一家人都忙了起来,倒酒的倒酒,收钱的收钱。

四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张家少了一个女儿,谁也没人关注到。

在这个村子里,女儿就是赔钱货,只有男孩才能站在阳光下,女孩一出生就只配溺死在阴暗的臭水沟。

没人听到,荒凉的郊外,高高耸立的女儿塔里,有多少幽怨的啼哭。

村里有不少人喝了药酒,果然药到病除,有些男人发现,这药酒甚至还有些别的功效。

就连那七十岁的老光棍喝了,都让邻村的寡妇怀上了孩子。

于是买药酒的人越来越多,药酒的卖价也越来越高。

张家的日子终于过好了。

姐姐和弟弟都穿上了新衣裳,他们天天都炖肉吃。

炖肉的香味经常飘到我鼻子里,真香啊。

酒缸里的酒卖空了,就买来新酒泡上,我就是一个活金库,取之不竭。

有一天,爸爸偷偷来到关我的小黑屋。

我瞪着被泡得泛白的眼珠,发出了最后一声求救。

“爸爸,我疼,我冷。”

爸爸浑身一哆嗦,猥琐的眼神四处乱飘。

“妮儿,苦了你了。”

“但爸也是没办法啊,你妈这么厉害,爸弄不过她。”

“这个村子里,爸只有一个儿子,你知道,儿子少,以后日子难过。”

“你就帮爸这一回。”

说完,他拿起了水瓢。

我看着他喝了又喝,喝得烂醉。

我笑了,笑得放肆。

“爸爸,好喝吗?”

“好喝,好喝极了!”

爸爸喝了我的药酒,房间每晚都传出甜腻的猫叫,我静静地听着,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尸腐草的孢子占据,我彻底变成了,人形虫草。

但我再也不反抗了,每当继母来舀酒,割我的肉,我总是笑得阴森。

一开始,继母还会给我一棒槌,大骂道:“笑什么笑,小浪蹄子。”

但渐渐的,她笑不出来了。

她捧着怀孕七八个月滚圆的肚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心惊。

“她爹,要不把她处理了吧,我看着丫头有些不太对劲。”

爸爸依旧一副窝囊相。

“过几天,波姐儿就回来了,等她回来再拿主意吧。”

波姐儿就是我那姐姐,她现在已经是个医科大学的大学生了。

“也是,波姐儿学问高,听她的准没错。”

姐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她带着金丝边眼镜,围着我转了又转。

“没什么异常,跟以前一样。”

继母心有余悸地看着我。

“你是不知道,这丫头每晚都笑得阴森,妈害怕。”

姐姐淡定地扶了扶眼镜。

“妈,你别自己吓自己,这丫头只是泡久了,神经了。”

“再说,没了她,我们家的经济来源怎么办?”

继母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

“也是,谁家没弄死几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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