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县城一处建筑工地打工,老家妻子却突然失踪。
我四处寻找无果,于是报了警。
警察来我家搜查。
从地窖里搜出一套齐全的碎尸工具。
一时间我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对此我百口莫辩。
......
我叫杨勇,今年五十岁,在县城一处建筑工地打工。
为了节省时间,我两周才回家一次。
这次回来,我发现妻子陈丽不见了。
明明昨天我们还视频通话。
她正在家里蒸馒头,没有任何异常。
我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陈丽的踪影。
这事儿很快被村里人知道。
他们都说,陈丽肯定是跟野男人跑了。
毕竟我又穷又丑,还比她大二十岁。
而她年轻漂亮,身材婀娜。
怎么可能甘心跟我过一辈子!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但不管怎样,三天后我还是报了警。
警察来到我家搜查。
从陈丽的衣柜里搜出一个可疑的黑袋子。
打开一看,我惊了。
里面居然是数件露骨低俗的小衣服!
颜色妖艳扎眼,布料少得可怜,连关键部位都遮不住。
我不可置信地摇头。
这不是陈丽的风格,她穿衣服一向保守端庄。
我们夫妻之间也不玩这种情趣。
警察又来到院子里搜查。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位于东南角的地窖。
糟了!我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把它给忘了!
没一会儿,警察就将地窖里的东西抬了上来。
那是一套齐全的碎尸工具。
刀、斧头、锯子、绞肉机、黑色垃圾袋……
他们表情严肃地看向我。
我慌张大喊:“不,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说,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
警察:“请你保持冷静,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一双冰冷的手铐套在我的手腕上。
大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我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我早就说过他俩过不长,看看,出事了吧!”
“要我说,那些不正经的衣服,肯定是陈丽跟野男人偷情时穿的!”
“错不了,然后老杨发现陈丽出轨,一气之下就把她弄死了!”
“啧啧,真看不出来老杨这么狠!”
......
审讯室里。
“那些碎尸工具是不是你买的?”
“是,但我真的没有杀人!”
“那你买它们做什么?”
我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杀陈丽用的。”
众所周知,我和陈丽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鲜花配牛粪。
两人年龄相差二十岁。
一个年轻漂亮,高挑婀娜。
一个又老又丑,家里还穷。
正常来讲,只要陈丽眼不瞎,肯定看不上我。
但偏偏她命苦。
二十岁那年去镇上赶集,半道上被几个混混拖进树林里糟蹋了,原本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朋友转头就将她抛弃。
陈丽坏了名声,不得已嫁给了我这个老光棍汉。
婚后生下儿子没多久,我出了车祸,不仅跛了一条腿,那方面功能也大不如从前。
陈丽并没有表现出嫌弃。
但我却发现一件事,儿子越长越像她的前男友吴远。
我忍不住质问她,她骂我脑子有坑。
我要求带着儿子去做亲子鉴定,她说什么也不让。
还用离婚威胁我,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我没办法只好妥协,但对陈丽的怀疑从未停止。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不得舒坦。
几个月后,我的胃开始不舒服,去县医院检查,医生怀疑是胃癌。
陈丽害怕是误诊,陪着我又去省医院检查了一次。
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我对陈丽起了杀心。
她阻止我做亲子鉴定,肯定是心虚。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心郁气结,才得了该死的病。
凭什么?凭什么犯错的是她,遭罪的是我!
愤怒之下,我偷偷购买了碎尸工具,打算等检查结果一出来,就杀了陈丽。
“所以你没有得胃癌,也没有杀陈丽?”警察问。
“是的!”
省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我得的只是普通胃炎。
2
在警局待了二十四小时后,我被放了出来。
因为法医对那套碎尸工具进行了检验。
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我被告知回家等消息,近期不要离县。
由于村里基础设施落后,街道上没有安装监控。
警方于是开始逐户走访。
首先就是隔壁孟静家。
一墙之隔,他们的对话清楚地传到我耳朵里。
“你说你那晚听到了争吵声,而且是一男一女?”
孟静:“是的,但是没听清在吵什么。”
“那你呢?”
“我什么都没听见。”
说话的是孟静的父亲孟大奎。
两个月前他刚死了老婆。
孟静孝顺,怕他孤独,就接来一起住了。
孟大奎:“小静,那晚爸爸睡不着,用手机看电视剧,声音开得很大,你是不是听错了?”
孟静:“这……”
警察:“你确定你听到了吗?”
孟静迟疑,“我……我不太确定。”
警察待了一会儿,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离开了。
孟静:“爸,您真的没听见吗?”
孟大奎:“没有,你肯定是听错了。”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我叹了口气,还以为找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原来是孟静听错了。
孟大奎跟我年龄相仿。
年轻时我俩在一个厂里打过工,交情还不错。
但是后来不知道为啥,他渐渐疏远了我。
这个人身强力壮,耳朵和眼睛都特别好使。
而且他住的屋子跟我们两口子的卧室仅一墙之隔。
如果陈丽跟别人争吵,他肯定能听见。
所以大概率是孟静听错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陈丽不见了,儿子在镇上的寄宿制学校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空旷的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不由得想起陈丽对我的种种好。
每次跟别人提起我,她都笑盈盈的,张口就是“我们家老杨”怎么怎么。
只要我从县城的工地回来,她就忙活个不停。
又是给我洗脏衣服,又是刷鞋子。
并且啥活都不让我干。
就让我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歇着,旁边备着茶水和烟。
我在家待几天,厨房的肉香就飘几天。
她对我有没有爱不好说,但的确很关心照顾我。
想到这些,我心中酸涩难当。
但是我不明白。
儿子为什么越长越像吴远?
她又为何坚决阻止我做亲子鉴定?
脑子里乱哄哄的,我一宿没睡着。
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出门。
在街口,我遇到了吴远。
他开车从我跟前经过,还冲我鸣喇叭。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抛弃陈丽后,他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化肥厂。
几年下来赚了不少钱,没事就开着自己的大奔在村里显摆。
都三十出头了,也不娶妻生子。
原本我就看他不顺眼。
前阵子儿子过生日,他突然腆着脸登门,送来一个八万八的大红包。
他算哪根儿葱,有什么资格送我儿子红包!
我冷脸拒绝,谁知陈丽却二话不说接了过去。
不管我怎么劝说,都不肯退还。
我愤怒至极,也失望透顶。
为此跟她怄气了整整一个月。
现在回忆起来,依然气得牙痒痒。
想到这儿,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陈丽该不会是跟他……
嫉妒和猜疑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跑到吴远的化肥厂里,揪住他衣领就开打。
“你个杂碎,把陈丽藏哪儿了?快说!”
“你疯了吧,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特么骗傻子呢,看我不揍死你!”
吴远被我打得口鼻流血,却毫无还手之力。
别看他年轻,但我常年干体力活,力气比他大得多。
要不是保安赶来拦住我,他半条命就没了。
吴远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保安呵斥。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赶出去!”
他竟然没有让人揍我,也没有报警。
肯定是心虚!
我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你不报警我报!
警察很快赶到,将我俩一块儿带上警车。
审讯室里,我说出自己的猜想。
警察问吴远:“陈丽失踪当天有没有联系过你?”
吴远:“没有!”
警察:“你确定吗?我们可是能查到你的通话记录。”
吴远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张。